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7460469" ["articleid"]=> string(6) "993832" ["chaptername"]=> string(7) "第1章" ["content"]=> string(6774) "

“滴滴滴滴——”

南温酒刚费尽心思破解了黑市古阁里的机关,拿到母亲生前最重要的古籍,刺耳的报警声便迅速响起。

跟夺命的符咒一般。

南温酒却不急不缓的将古籍揣进怀里。

等黑市的杀手来,她早就跑没影了。

防御系统还得再练练。

南温酒眼里闪过一丝不屑,风一般古阁里出来。

楼下传来匆促忙乱的脚步声,她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转身进了消防道。

没跑两步,一阵浓郁的血腥味突然传来。

她眉心一蹙。

拐了个转角,南温酒便瞧见了来源。

男人有气无力的靠在墙头,脸色惨白,唇色尽失,一只手紧紧捂着腰腹处的伤口,但血渍仍旧从指缝中渗出来。

黑的发紫。

这是……中毒?

伤加毒,当真是惨。

不过她现在没有欣赏的时间。

南温酒不甚在意的扫了眼,越过男人就走,裤脚却被一股力道抓住。

“救我……”

低沉沙哑的嗓音从男人喉间流出,因为重伤在身,气息十分紊乱。

南温酒低眸睨他一眼,脸色倏然冷漠。

“我向来不爱多管闲事。”

南温酒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扯了下脚没扯开,目光瞬间染上寒霜,“松手!”

男人缓缓睁开幽黑的眸子,声音依旧沙哑,“我如果没猜错,这个警报声就是因你而起吧?消防通道可庇护不了你多久。如果我不放手,你觉得——”

他嗓音里带出一抹戏谑,“你走得掉?”

分明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了,还敢威胁她。

南温酒冷嗤,“就凭你?”

今晚黑市里的杀手都是一顶一的,以少对多她还不一定能有成算,但是对付这么具破败的身体,简直易如反掌。

男人没说话,但抓着裤脚的力道却逐渐收紧。

上方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南温酒眉眼压下来。

“不识好歹的东——”

南温酒话音未落,一枚尖利的暗器骤然从这男人的掌心里闪出。

饶是她反应已经极快,腿上却仍旧被划了一道。

一寸的口子。

不长。

但转眼间,细密的疼痛旋即而来。

男人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气喘吁吁的靠在墙上,眼睛狠狠闭着,嗓音发涩:“看得出来,有两下子,但你要是不救我,活不过明晚。”

有毒。

南温酒领会到他的意思。

她生平不是第一次被人暗算。

但这是唯一一次对方成功了的。

郁气席卷心头,南温酒最多只有三分钟了。

“你要 我怎么救你?”

南温酒语调冷漠。

“追你的人里肯定隐藏了想要暗杀我的,所以,我需要你带我平安出黑市,离开这里后,我自然会把解药给你。”

他身体已经过分虚弱,但瞳孔依旧漆黑有神。

“真是个麻烦。”

南温酒从小练武,力道比寻常女人 大得多,但即便如此也废了好些力气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架在肩头。

“撑着点。”

男人闷哼一声,脸上冷汗涔涔。

“有血迹,快!”

追杀的声音近到南温酒感觉仿佛就在耳边,她铆足了劲儿,直接扯开了男人身上的衬衫。

“嘶啦”一声,扯成长条。

也不顾男人的伤势,直接将他绑在身后。

“抓稳了!”

南温酒眼眸一眯,攀住窗户,借着窗台往一旁的水管跃过去。

但许是背后太重,往常轻而易举就做到的事,眼下是半点没够着,直接从窗台坠落。

她心脏一紧,掏出匕首迅速扎在墙上。

极为刺耳的声音激着她的神经,南温酒咬牙缠住一棵树,缓慢下行。

背上的男人被这么一折腾,早已意识模糊。

落地一下子没稳,南温酒直接栽在地上。

这人更是从背后滑下来,呕出一口发黑的血。

“喂!”

她踢了人一脚,他连眼睛都没睁,只淡淡的动了下眉毛。

“人在那儿!”

楼上传来呼喊。

南温酒立马将人拖行到远处的车上,踩下油门,一路狂飙。

直至安全地方,她才停下。

南温酒被小腿的疼痛折磨的够呛,没好气的一个手刀劈在男人脖子上。

然而后者纹丝不动。

她眉头一皱,伸手到他鼻下探了探。

还好,还没死。

南温酒无所顾忌的在他口袋里摸了圈,却毫无所获。

竟敢耍她?

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南温酒刚要出手给自己出气,转眼硬生生忍下来。

抹了把他的手腕,南温酒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还真是惨。

没多久好活了。

但她的解药还没拿到,他不能有什么意外。

拍了张照片,南温酒从包里摸出一粒药塞进他嘴里,旋即毫不留情的把人丢在了荒野里。

到南家别墅时,她早已换了身衣服。

身上的血腥味也在冷风中吹散。

不过——

往常这个点,南家早就黑灯瞎火,伸手见不着五指了。

而眼下,客厅亮如白昼。

南温酒眼眸轻动,往后院准备爬墙上楼,却发现底下守着不少佣人。

看来,是已经做好打算了。

南温酒屏了口气,转了步子朝客厅去。

踏进门的一瞬间,一只装着热茶的杯子以迅雷之势精准的朝她面门砸过来。

她脑袋一偏,茶杯直直砸在身后的老管家脑门上。

老管家疼的嗷嗷直叫。

南温酒面无表情的往里走,坐在沙发上的南父满脸愠怒的瞪着她,“混账东西,你还敢躲?”

她嫣红的唇角缓缓勾起,笑意不达眼底,“为什么不敢?砸坏了这张脸,谁替你女儿嫁到楼家?”

南父一巴掌拍在玻璃桌上,茶具震颤,“你还好意思说!我早前就告诉过你,今天要跟楼家人一道吃顿饭,你倒好,临了连影子都找不到!你要把我南家的脸面都丢光才甘心吗!”

南温酒眼眸轻轻眯起,朝着南父身旁的南随樱缓缓勾出一抹笑意来,“原来是今天啊。”

这人便是南父在她母亲病逝后便接回来的女儿,论月数,比她还大上三月。

但为了这人能够名正言顺,生生叫为二小姐。

她盯着弱柳扶风般的南随樱,眼里闪过犀利的光,“不是特地告诉我,是明天吗?父亲平时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妹妹,也有记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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