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7383112" ["articleid"]=> string(6) "96475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0章" ["content"]=> string(3814) "

如果他知道,楚河只要开口,他随时都能离开诏狱,从此平步青云,不知会作何感想。

“小先生,您怎么不说了?”

胡惟庸一脸好奇,在洪武皇帝手下怎么了?

“啊,为人臣子的,你是臣,我是子,怎么能背后议论君父的不是,不可,不可,不说那个了。”

“说说你到底给圣天子上了什么奏章,被下了诏狱?”

陈楚连忙转口,什么洪武皇帝,那是圣天子,是圣人…反正有那么一线希望活着走出去,他不想死在这里。

“我提议朝廷经过几年休养,应该改制商税,但是…”

“商税啊,确实应该改制了,现在这个赋税,太便宜商贾了。”陈楚面色平静道。

“小先生也这样认为?可是今上认为我的改制太差劲了…可我…”

胡惟庸唉声叹气的说着。

“你怎么提议的,我给你参谋参谋,修改修改,或许还能把你捞出去。”

陈楚端着碳炉走到胡惟庸的身边,而然隔着木桩,烤着火炉交流着。

“我就说,朝廷要抑制商贾,就不能把商贾的位置放的太重,大明朝初立之时,确立的商贾赋税是三十取一,所以我上奏章希望圣上能把商贾赋税改为五十取一。”

“只要朝廷不需要商贾,自然就没有商贾说话的权力了…”

胡惟庸当然知道眼前的陈楚,还有宫里的朱皇帝铁定是要拉高商税,甚至是要苛以重税。

但精明的胡惟庸,自然不会说出来,他只会表现的自己很笨,让眼前这个毛小子…

“唉,你傻吧,朝廷的商税低,谁获利多?”

陈楚伸手在胡惟庸贴过来的脑门上,一个爆炒栗子,蹦的胡惟庸目眦欲裂的盯着陈楚。

“小先生,何出此言啊?商税定的低了,自然是百姓获利。”

胡惟庸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耐心的询问道。

“狗屁,商税定的低了,获利的只有商贾,商贾会迅速扩展商业版图,形成地区性垄断,达到更高的获利目的。”

“要抑制商贾,必须苛以重税,把更多的财富收归朝廷,再由朝廷进行财富的重新分配。”

“只有对商贾苛以重税,才是百姓获利,首先你要了解,对商贾苛以重税之后,朝廷会有什么变化。”

陈楚面色平静,胡惟庸摇了摇头道:“商贾如果交了重税,他们是不是也想在朝中有发言权?到时候把持朝政,又该如何是好…”

听了胡惟庸的话,陈楚摸了摸脑门,恍然大悟。

原来古人所谓的重农抑商,反而对商贾轻徭薄赋,并不只是简单的轻徭薄赋,在统治者角度看,抑制商贾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商贾不能为官。

而如果商贾承担了一个国家的繁重赋税,那他们肯定是要争取后代子孙登堂入室,一旦商人做了官员,那对国家而言…

掌握了财富的商人已经很可怕了,若是让他们在掌握权力…

低下头,陈楚面色凝重,他也不得不仔细思考胡惟庸的这番话,商人如果真的承担了国家的繁重赋税,会不会打破不能科举的问题…

从而把持朝廷…

资本主义?滚蛋吧,有多远滚多远。

“那这么说的话,想要对商贾苛以重税,必须要有更严格的限制他们不能当官的方法…”

陈楚摸着鼻子,他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但这又是不得不考虑的,商人做官,遗祸无穷啊。

“没错。商人绝对不能为官,但如果将繁重的赋税压在他们身上,于情于理,他们都要获得一定的话语权,哪怕不能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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