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966184" ["articleid"]=> string(6) "849946" ["chaptername"]=> string(25) "第4章:杀鸡给猴看" ["content"]=> string(6858) "

谢烬再次向椅背上靠去,继续慢悠悠地问向婢女:

“端王交代了你什么?是刺杀本相?还是诱惑本相?”

婢女唇角还残留着血迹,发鬓歪斜,散乱的碎发纵横交错在惊魂未定的面孔上,连忙起身朝谢烬深深跪伏,“奴婢冤枉啊,奴婢不知道相爷在说什么,婚宴时奴婢是不小心走差了路去了前堂,可奴婢并不知那位贵人便是端王啊——”

“嗯。”谢烬阖目,状态像是在听书一般摇头晃脑,如玉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膝盖,“这个借口不行,之前有人用过,再换一个。”

“砰!”

婢女直起身,额头猛地向地面一砸,发出比之刚才还颤动的巨响。

“奴婢真是冤枉的,还请相爷明察!”

她机械性的起身,反复磕头,口口声声念叨自己的冤屈。

没磕几下,地板上竟全是殷红的血迹。

谢烬还是一脸的无动于衷,手指轻轻按着眉心,“这样啊——”

婢女涕泪交织,三个字仿佛让她燃起希望。

壮胆跪着爬向谢烬,柔弱无骨的手指紧紧抓着谢烬的裤腿,声泪俱下,“奴婢能服侍相爷是祖上修来的福分,对相爷没有半分的背叛之心,相爷要相信奴婢啊——”

“既然如此,那你腿间的那把匕首又是何意?”谢烬语态悠悠,像是在讲述一个什么不起眼的小事,却让房间的温度骤然降低。

婢女眼底闪现一丝惊慌失措,也只是眨眼间,就染上冷厉的决绝。

手指飞快地摸向大腿,掏出绑在腿上的匕首,孤注一掷地刺向谢烬的胸膛。

“自然是杀你用的!奸佞谢烬,受死吧!”

房中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这一幕发生,姜月怜也屏住呼吸,在心中暗暗为婢女的勇气竖起大拇指。

可匕首刚一亮相,就被谢烬一脚踢飞,稳稳地扎进墙壁上,嗡嗡地晃动着。

婢女瞳孔猛缩,不敢置信地盯着谢烬,“腿,你的右腿——”

谢烬神色如常,冰冷的手指缠绕在她的脖颈间,猛地用力,拉着她惨白的面孔逼向自己,“如何?”

婢女话还卡在喉咙中,只觉得脖颈一凉,被几根如寒似冰的刀刃所刺破,让她脸上的诧异永远凝固前,无声吐出几个字。

“你装的!”

手指如刀,一寸一寸地扎进婢女的脖颈。

鲜血从他指缝间争相往外流淌。

那画面,看得姜月怜心跳如雷。

五根手指稳稳插进她的脖颈,谢烬手腕一扭,掰断了她的脖子。

彻底嘎了!

姜月怜倒吸了口凉气,赶紧收回目光,乖巧站在一旁垂目。

谢烬清冷地望了她一眼,缓缓松开手指,淡淡道:“处理干净,她留下。”

尸体如僵硬的雕塑般,直愣愣地倒在地上,砰的声响,像是重锤,敲打着姜月怜的弱小心脏,令她石化在当场。

管家立刻会意,吩咐下人手脚利落地拖着尸体退出,房间里顿时剩下姜月怜和谢烬二人。

谢烬起身,一瘸一拐地去洗手,用绵帛擦干后,坐回长椅上,冲姜月怜勾了勾手指,“过来!”

姜月怜整个人汗毛倒竖。

下意识抬头去看他。

他倚靠在椅背上,唇角勾着温柔又危险的缱绻,像一只优雅的白猫,正蹬着腿往长椅上窜,看似在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只是,衣衫微敞,腰间的人鱼线在他动作间若隐若现,每现一次,都好像他那个很厉害的样子。

姜月怜回想起婢女的惨状,一巴掌拍碎心底那不切实际的想法,莲步轻移,红着脸来到谢烬面前停下脚步。

谢烬侧躺在长椅上,单手托着头,笑眯眯的看她,“不知哑子在那种时候可会发出声音?”

想知道的话就动用你所有的人脉,赶紧给我找个大夫看看,我觉得我还有救。倘若真治好了,你想听什么我就给你说什么,包您满意。

姜月怜皎若芙蕖的脸颊深深地垂在胸前,娇羞怯懦被她展现的淋漓尽致。

要不是谢烬听得她心底的嗤之以鼻,当真会认为她是一心想自荐枕席的女子了。

“啧啧,看来本相要试试才知道了——”

长臂一挥,一股软绵绵的掌风缠绕上姜月怜的腰肢,把她整个人往他的怀里拉。

一切发生太快,姜月怜眼底的震惊是发自内心的,心底的咆哮也是正儿八经的。

王八蛋,才刚杀了人就想着瑟瑟,你长没长心——

咒骂声落下的同时,姜月怜小腿被长椅绊了一跤,整个人顺势便扑倒在谢烬的怀中。

而那双发不出任何声音,却一直念叨咄咄逼人话语的樱桃小口,正巧不偏不倚地凑向了他的喉结——

冰凉的触感让她愣了一瞬,连忙撑在他的胸膛,起身看着压在身下的谢烬,满脸愧疚地张了张嘴:“咳咳,阿西巴!”

另一个声音却道:狗日的,亏皇后说你洁身自好不近女色,还怀疑你有些方面出了问题。你可是大奸臣啊,你看不出皇后是派我来玩你的?倒是再坚持坚持啊,人设都崩了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谢烬薄唇微勾,修长白皙的手指探出,扼制住她精巧的下巴,缓缓凑到自己的唇前,一股酒气从他唇齿间呼出,尽数落尽姜月怜的呼吸里。

“既是本相明媒正娶的娇妻,在新婚夜不做些什么,岂不让世人以为本相不行?”

话罢,谢烬在姜月怜错愕的目光下,覆向她的唇——

哑子不能吭声,不代表不能喘气。

尤其是姜月怜紧抿着唇,一双媚而不妖的秋水剪瞳里还带着一副隐忍神色,更令谢烬想为所欲为。

一夜旖旎,红烛燃尽。

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姜月怜总算真正安静下来。

乖巧得像是一直睡熟的小狐狸,静静趴在谢烬怀中。

手掌放肆地游离在她光滑的背脊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谢烬眸色幽深。

奸细,一直都是把双刃剑。

从前皇后送来的人,愚蠢至极,他想陪她们玩玩都不给机会的自露马脚。

倒是从未有个像姜月怜这般,看似唯唯诺诺,浑身上下却长了八百个心眼的小狐狸。

虽说是个哑子——可并不妨碍他聆听心声。

“呵~”

谢烬回想昨晚她的“讨饶声”中,把皇后称为最该下地狱的老妖妇,还有些他听都没听过的词汇,竟轻笑出声。

皇后啊皇后,既然你觉得天下太过太平了,那就陪你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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