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灿被他们堵到附近一个小巷子。
肖言齐狂妄笑了起来，“温灿，这次可给我逮住了，之前加你好友，送早餐，放学在门口等你，你可是怎么都不理啊。”
身旁有人说：“我见她跟苏韫走的倒是近。”
“苏韫？呵，走的近又怎么样？现在人还不是在我手上。”肖言齐上下打量着她，“不过这身材脸蛋是真的好，上次跳的那舞，可把我的心跳躁动了。”
温灿神色凝滞，心中恐慌不安。
肖言齐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走，我们去喝两杯。”
温灿故作镇定，“现在有些迟了，要不明天吧。”
“明天？温灿，你当我傻呢？”
她突然笑了笑，“行，我头发散了，整理一下。”
肖言齐听闻，放开了她。
趁着这个空档，温灿转身跑向巷口：“救命啊！”
肖言齐一群人愣了一下，“他妈的！”
随即追上去。
温灿本身就不爱运动，加上紧张害怕的心情，没跑两步就被肖言齐扯住。
“骗我？小美眉，骗人可不是好习惯，要受到惩罚的。”肖言齐拍拍她的脸，正准备亲上去。
一个石头直接把他脑袋砸出血来，抬眼看到，苏韫一伙人走了过来。
“肖言齐你真不是人！竟然对一个女孩做出这种事情？”郭晏看这场景也是火气大。
“我操！你们能好到哪去？”肖言齐放开她，捂着脑袋。
她的毛衣领因为拉扯，线条清晰的锁骨显露出来。
苏韫看到后，眸色沉了沉，郭晏站他身旁，本身天气就冷，现在觉得冷得只打寒颤，他能感觉到此刻大魔王的心情差到极点。
肖言齐要完蛋了。
一场霜降之后，空气中便有了寒冷的意味，温灿忍不住抖了抖。
苏韫扔下手中石头，脱下黑色外套，大步上前，给她披上。
郭晏嘴角抽了抽，第一次知道，原来大魔王也会这么暖。
苏韫分开人群，扯着肖言齐的衣服，在地上拖，往墙上一甩。
“嗙”众人听这声音，都知道这力道不小，其他人纷纷开始不安起来。
肖言齐挣扎着起来，想给苏韫一拳。却被他拽住头发，狠狠往墙上撞了几下，脸被迫上仰。
“别动老子的人。”
他俯身，戾气十足的眼睛微眯，对上肖言齐的脸庞。
“记住了。”
大家伙声都不敢出。
温灿有些怕再打下去会出事，走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别打了，我没事。”
少女软糯糯的声音，在寒冷的夜晚似一股暖流，十分悦耳动听。
一
四下无人，他微低着头，手指夹着半截烟，零星的火光在黑暗中并不起眼，安静燃烧，深吸一口后，眼圈被缓缓吐出。
温灿看着他，认真道：“今天谢谢你，又救了我。”
他微仰着下巴：“是我的问题，迟来了。”
他本身说好要接她下班的，只是在半路上遇到郭晏他们，正说要去吃火锅，他就想带她一块吃，便先去订了位置。
“没事，今天救了我也抵掉了，你答应我的都做到了。”温灿抿着嘴。
苏韫心里升出几丝烦躁感，他不喜欢她跟他撇的这么清楚，也只有他知道这一个多月，是多么想见她。
偶尔看消息的他，这一个多月，天天看有没有消息。每次下二楼时，总会停一下。晚上出去玩，经常在她上班的游戏厅附近游荡。
可就是见不到她。
索性谈起恋爱，看她有什么反应，结果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忍不住了，便有今天那出戏。
温灿看他没吭声，接着：“我先上去了，谢谢你送我回家。”
转身往里走。
忽然，身后苏韫唤道：“温灿。”
她停下，回头时脸被寒风吹的隐隐作痛：“怎么了？”
“要不要在一起？”
苏韫掐了烟，眼眸漆黑，直直地看着她。
“跟我。”
他眉眼蛊人，溪流间跃动的波光进入了他的瞳孔之中，原来温和如春，也能如桃花般多情。
夜幕下，他身后有一盏没完全坏掉的巷灯，一明一暗，不停地变换交替，在他身上落下光，又佟地消失，彰显出几分肆意张扬来。
温灿愣住了。
没听到她回答，苏韫也不急，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
理智告诉温灿，应该拒绝他。
它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相差太大。
光是家庭，就足以让她自卑到极致。
她知道自己拿捏不住苏韫。
“你想跟我在一起吗？”温灿问。
他勾了勾笑，荡漾着痞气：“想。”
真的要在一起吗？
也不长久吧，到时候分手连朋友都做不了。
她纠结着。
仿佛过了很久，她粲然一笑：“好，那就在一起。”
就算是万丈深渊，她也想跳。
温灿回到家之后，心还在砰砰跳，衣服上还有刚刚披着他外套的味道。
很好闻，像晴朗冬日里冷空气的味道，薄阳晒过的凛冽薄荷感，夹杂着淡淡烟草味道。
她这是跟他在一起了，有些突然，有些激动，又有些不现实。
拿出手机。
温灿：到家了吗？
她发出这条消息，等了一会没回，便先去洗簌了。
等回来时，看到有一条新消息。
不靠谱的大魔王：查岗了？女朋友。
温灿：不可以？
不靠谱的大魔王：只要是你都可以。
随后又发了一条消息。
不靠谱的大魔王：没回家，在和郭晏打牌。
温灿：挺迟了，早点回家。
不靠谱的大魔王：好。
一
隔天，温灿来到班级门口就看到了他。
他一脸懒散的提着一袋早餐：“呐，女朋友。”
温灿接过早餐，笑了笑：“谢谢男朋友。”
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走廊还有些许人，看到这幅场景，大家都瞪大了眼，神情惊讶。
他们知道苏韫一直换女朋友，但是第一次见苏韫给女朋友送早餐。
温灿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蔡晓之一脸不可思议：“天！我刚刚没看错吧，大魔王给你送早餐了？”
她一边打开袋子一边说：“是啊。”
“你帮他忙了？”蔡晓之问。
她手一顿，看着三人份的早餐，他是要把她喂成猪吗？
抬眸甜媚一笑：“我和他在一起啦，作为男朋友给女朋友送早餐当然很正常咯。”
蔡晓之有些激动：“什么！你竟然和他在一起啦？”
温灿给她桌上分了一份早餐：“对呀，快吃吧，等等老师要来了。”
“我的天，这么突然！你们前段时间不是还闹别扭，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就昨天。”温灿从容地喝了口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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