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872973" ["articleid"]=> string(6) "834520"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9章 以命相赌" ["content"]=> string(7043) "

我继续跪在破旧的蒲团,望着就破旧不堪的神像,悲从心生。

从昔日树敌众多、骁勇善战的战神,到今日人人得而诛之的赏银捕手……

可悲、可叹。

我查看庙里的其他事物,曾经香火旺盛的场景浮现在我眼前,我心中的哀愁更甚。

我不知在这庙中待了多久,不知不觉已睡去。

一首悠扬婉转的口琴曲响起,我的心狠狠地抽动。

我猛地睁眼,站起身,朝琴声所在的方向疯狂跑去。

这里是凡间,难道他也来了?

不知为何,往日潇洒自由的口琴曲,今日添了几分忧伤以及思念之情。

我皱起眉头,在多个岔口穿梭,直到见到站在悬崖之上的白色身影,我才停住脚步。

我怔怔地听着曲子,看向悬崖之下的几处人家的光亮。

我没有继续上前,只是静静听着曲子一首又一首落幕,一首又一首响起。

听着他一个又一个的叹气,看着他伸了一个又一个的懒腰。

狂风袭来,一个树枝打在我脸上,“嘶。”

曲子停下,他转身看向我,一滴眼泪从嘴角滑落下来。

他……怎么了?

“你来了。”他好似早就知道我在此地,他突然抬眼看向天上的圆月,微微垂眸,忧伤在他眼中回转不歇。

我缓缓走上前,看着他惆怅的背影,心中发疼。

我想伸出手抱抱他,却又不知该以何身份、何立场。

我想问问他过得好吗?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明日是中秋,二郎望月,是在思念家人?”我想起先前听别人提起的事。

“我母亲。”他摩挲着手中的口琴,将口琴向上抛出,继而稳稳接住,眼中的忧未曾褪去,眼角的泪痕仍未散去。

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从背后环抱住了他,“逝者已逝,二郎当向前看,若是她还在,定然不愿见你如此。”

他轻轻掰着我环住他腰的双手,试图将我从他身侧分离,“在下不值得你如此,还请自重。”

我摇摇头,不愿放开,泪如雨下打湿他的衣裳,“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

“在下不是什么好人,瑜姑娘还是保持距离为好。”他眼神一狠,将我的手生生掰开。

“可我不想!”我见他如此,心中更为心疼。

他双眸放大,启齿欲言,却很快闭了嘴,他将手伸向我的脸颊,微微皱眉,一侧的嘴角勾起,在即将触碰到我的那一刻,他收回了手,叹了一口气。

我深知,我对他已萌生情愫,却不知他心中所想。

想起那日露骨的画面,我心有多种猜测,那真是我的心魔么?还是他的?

“以后就让我常伴你身侧,可好?”兴许是借圆月的胆,我说出积在心中已久的心里话。

哪怕毫无希望,我也想一试。

他皱起的眉更深了,冷冷地说了一句,“不好。”

他耳根的红晕转为暗红,红色随着耳根染上他的双颊。

他转身从我身侧走去,一眼都没看我,好似我不存在。

我狠下心,轻笑了一声后扑下悬崖,“二郎!若你心中有我,那就下悬崖救我,若你心中无我,那就任我摔个粉身碎骨!也不枉我痴心一场。”

下悬崖的那一刻,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在赌。

赌他心动一刹,赌他……

若他心中无我,我也无悔。

我闭上眼,任由自己坠落。

或许……我不该打扰他,不该如此,兴许还能远远看着他。

如今倒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我将化为肉糜、化为飞灰、化为世间万物。

正当我心如死灰之时,只听上面一句,“不!”

白色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朝我扑来。

他揽住我的腰,急急地喘了几口气,他将头靠在我的耳边,紧紧皱着眉,“你疯了!”

我听着这酥麻的声音,紧紧抓着他的脖子,“我没疯,我很清醒。”

他无奈,想埋怨我却又柔声说道:“下次不必如此以身试我,太危险。”

话音刚落,我与他一同落入溪水之中。

我们的衣裳、头发被溪水打湿。

透过他白色又透明的衣衫,我清晰地看见他的八块腹肌。

他见到我,喉结突然滚了滚,接着他拉着我上岸,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我身上。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才发觉自己的衣衫被打湿后,竟能清楚地看见里面的……

我这是被看光了?

我赶紧捂着他的衣衫,“谢谢。”

他捡了点树枝,生了火,将打湿的衣物夹在上面烤。

他托着自己的头,侧眼看向那随风跳跃的火,漫不经心,“瑜姑娘,你可知你这是在作茧自缚?”

“我知道,但这是我自愿的。”为了他,我什么都不怕,只要能站在他身侧就好,尽管不是并肩同行,我也心满意足。

他垂眸,一侧的嘴角突然勾起,他的眼睛颇有几分玩味,面上看似正经,从另一侧看,好像在憋笑。

他咳了一声,出现在我眼前的又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随便你。”

随便你?

这是同意了?

我摇了摇头,只当这是他默许我喜欢他。

我与他静静地坐了许久,待衣物全干后,我们一起回了神界。

此刻的神界天色已暗,我想起明日便是中秋,即兴学了月饼和纸人的制作方式,只为节日那天,博他一笑。

中秋已至,我多次来到他的住处,却未曾见到半个人影。

从天未亮等到鸡鸣白昼升起,再等到黄昏、夜幕降临。

手中捧着的月饼已经凉了……纸人也粘上了我手心的汗水,有些皱了。

我强忍着睡意,突然,一个人影出现。

我试探地问了一句,心跳加速,“二郎?是你吗?”

来人没有应声,直到他走至灯下,我才看清。

“二郎呢?”

沉香看了眼我手中的月饼和纸人,“他们还没回,今天那单有点棘手。”

“没事,我慢慢等他。”我抓紧手中的月饼。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东西我替你给他。”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沉香抢走了我手中的月饼和纸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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