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662257" ["articleid"]=> string(6) "800190" ["chaptername"]=> string(16) "043 不顾一切" ["content"]=> string(6930) "
他盯着施意漾着不安的眸子,笑笑,温声细语:“我高中就认定了你,认定了就不打算变了。”
施意没有想到时隔多年,重逢之后,沈荡会对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
那个冬日,她撑伞从他面前走过,放下狠话时,以为此生此世,两人之间都只有恨。
可是原来爱是可以战胜恨的。
爱你的人哪怕隔着误会,也会不顾一切的拥抱你。
那些斟酌抉择的,从来都不是爱。
施意眼角有点潮湿,她努力遮掩住了心中情绪,垂眸,鸦色的睫毛落下阴影,小刷子一般。
而沈荡看着她不说话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未减分毫。
“我知道突然向你提出这个要求很不合时宜,你刚刚从一段...失败的感情中走出来,我应该有点耐心的。可是施意,我这个人的耐心,从来都不多。能给你的,已经是全部了。”
门口有人在放烟花,绚烂的花火在天空中绽放,施意转过头,看见天幕中弥漫着异彩纷呈。
而沈荡的声音在烟花中,那样的飘渺和笃定,他说:“重逢快乐,公主殿下。”
————
舒月揽一大清早就把施意叫了出去,后者顶着两个夸张的黑眼圈,毫无精气神的搅合着面前的咖啡。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快!和我说说呗,你和沈荡化解误会了没有?他不会再找你麻烦了吧?”
舒月揽拿起面前的啤酒,抿了口上面的酒沫,舒服的叹了口气。
施意没看她,低着头,声音也低低的:“他说要和我结婚。”
舒月揽疯狂咳嗽。
施意好心的扯了张纸巾给她。
舒月揽接过,难掩震惊,“你们这还真是...沈荡这人挺有意思的,照理说他不应该直接就和你求婚吧?除非...”
施意盯着她,虚心求教,“除非什么?”
“除非他情难自禁。”
冷笑话。
施意笑不出来。
而舒月揽说完,抓了抓头发,有点烦闷的皱起秀气的眉毛,“施意,怎么他们都这么容易爱上一个人啊?我怎么...怎么只爱自己呢?”
这实在是不知该作何答的问题。
舒月揽身上有很多秘密,施意察觉到了,但是既然舒月揽不愿意说,这么多年,施意也从来没有问过。
她沉默很久,只是轻声道:“月揽,爱自己也很好。”
晨曦的光温暖,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施意坐了会儿,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江照白的电话,腔调含糊,说:“施意,你的设计室出了点问题,你过来看看。”
前两年施意刚刚大学毕业时,在青城的市中心开了一间服装设计室,起名叫‘唯一’。
‘唯一’倒是有几个固定的客源,但是各种成本都过高,这两年都是亏本的状态。
自从舒月揽和江楼离婚之后,江照白三不五时的就会来施意的店里坐坐。
醉翁之意明显,施意心情好时,也会和他聊几句。
此时,她听见江照白这么说,面色顿时严肃起来,“我马上过来。”
对面的舒月揽问她发生什么了。
施意大致说了一下,舒月揽便说:“我和你一起过去看看。”
江照白站在‘唯一’的门口,看着面前的几个保镖模样的男人,笑笑,“商应辞让你们过来的?”
“江少爷,您别为难我们。”为首的保镖语气恭敬,但是态度可是一点都算不上好,“这个店面原本就是商氏名下的,违约金我们会交给施小姐,但是现在,老爷说了这里要收回。”
“不是商应辞啊...”江照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顿时兴致更上一层楼,“那商应辞知道吗?”
“江少爷...这是老爷的意思,没有必要知会家主。”
江照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几个保镖和自己打马虎眼的样子,他拿出手机,上面显示正在通话。
他按下了免提,慢悠悠的开口:“商应辞,你听见了啊,要怎么处理,你自己想清楚。”
话落,他看了眼为首的保镖瞬息万变的脸色,眼中的不屑更甚。
他对着不说话的商应辞强调道:“你让他们现在回去,这事儿还有商量的余地。施意的性格,吃软不吃硬,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你们现在回去。”男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冷清寡淡,彻骨的寒。
他在人前,一贯是这般不近人情高高在上的模样。
“家主...您这样为难我们没用,老爷还是会让别的人过来收回店铺的。”保镖小声的说。
商应辞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听见不远处施意清甜平静的声音。
施意说:“收回就收回,我难道还找不到一家店铺吗?”
彼时商应辞正在开会,江照白的电话打断了会议。
商氏的一众高层坐在座位上,看着商总冷凝的脸色,心里直打鼓。
而施意的话说完,商应辞直接气到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他当下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心口起伏,拿着手机快步往外走。
会议室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商应辞才压低声音,道:“施意,别闹脾气了,你去哪里找店铺?市中心的店面,不是那么好谈的。”
“商应辞,你又骗我。”
施意的声音掺着失望,丝丝入扣,缠绕过商应辞的心脏。
他将手机捏得更紧了些,俊脸暗沉,“施意...我当时害怕你不肯接受,所以我才没让助理告诉你这是我家的铺子,我是关心你,你不要多想,好不好?”
“你是不是觉得我自己找不到铺子?”施意拿过江照白的手机,面无表情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离了你,就是个废物?”
商应辞气有些不顺,他单手松了松领结,雅致的眉眼怒气在高涨,“施意,做人要讲良心,我承认我控制欲重,不喜欢事情逃脱可控范围的感觉。”
“可是那不是因为你吗?要不是你大二辍学,跑到国外去卖什么画资助沈荡,我怎么至于连一个铺子都不敢让你选!你当时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那你父亲拿我威胁沈荡,害得他破产,把他放逐出国的时候,我是什么想的,你考虑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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