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346013" ["articleid"]=> string(6) "751437" ["chaptername"]=> string(35) "第4章 祸起萧墙,因妒生恨" ["content"]=> string(9840) "

许庐内,许意又在摩挲着一张张纸条,脑海里回想起自己曾经做过一个异常真实的梦,梦里的世界和真龙天下不尽相同,特别是许意所处的国家,拥有着辉煌璀璨的历史,也是因为这个梦,许意掌握着许多真龙天下不曾拥有的思维,开发出了许多真龙天下不曾出现的事物,许意有时候觉得或许自己见识了更加绚丽的世界,于是上苍十分公平的收走了他的视力。

许意对情报的重视无疑得益于梦中世界的经历,游历真龙天下时许意就有心建立属于自己的情报网,茶馆,酒肆,饭庄无疑都能提供许多情报,但最重要的来源,当然是那些无孔不入的探子,而这些情报的真伪则需要专业的甄选、鉴别和印证,这两年许意将情报收集这项任务全权交给了十五,加之云麓寨便利的水路优势,一个颇具雏形的情报机构已经搭建起来,这也是许意这个瞎子足不出府依旧能够了解天下大事甚至掌握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的原因。

许意有三名婢女,这三个姑娘都有各自的不幸,许意游历天下时将他们救了下来,三个姑娘虽然嘴上不曾称谢道恩,但都心甘情愿为许意为奴为婢,当然这个天下有太多不幸的人,许意也不是无的放矢,救三人都是因为她们身上与众不同的闪光点。初一,十五是一对孪生姐妹,模样虽然几乎一样,但性格却天差地别,姐姐初一直率泼辣,风风火火,生了一副好筋骨,武学一途的天纵奇才;妹妹十五则截然相反,温婉娴静,蕙质兰心,心思非常细腻,向来算无遗策,智计频出;而明眸,虽然性子淡漠,孤僻,嘴上也从来是尖酸刻薄,但名字真是取得恰如其分,在许意瞎了以后成了他的“明眸”,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可谓无微不至。

一边想着各有千秋的三个婢女,一边摩挲着纸条的许意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又将手上的纸条重重摩挲了一下,淡笑着喃喃自语,“居然还懂的情报的重要,要不要帮他一把呢?”

云梦泽面积广阔,同辉盟靠水吃水也势力非凡,但在荆楚之地世家大族看来不过是群不入流的绿林草莽,上不得席面的狗肉,而世受皇恩如今蒸蒸日上的云中侯府也坐不上荆楚地界的头把交椅,只有从多国纷乱中走来,始终屹立不倒的韩家才能是荆楚世家执牛耳者,事有凑巧云中侯当代侯爷娶了韩家大小二位小姐,侯府也得以欣欣向荣的发展,原本以韩家势力,二小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许配给易家做妾,但这位二小姐却是个有主见的主,只在屏风后偷偷瞄了上门提亲的当时的侯府世子如今的云中侯爷一眼,便一见倾心,非君不嫁,韩家家主拗不过她的性子,只能做了亏本买卖,将家里两位爱女都许配给了云中侯爷,让二小姐也上了云中侯府的门。

云中侯府经过数代人的发展,开枝散叶,已经形成了庞大的家族,侯府虽然数次扩建,占地广阔,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住在府里的权利,不少旁支就在府外建庄居住,但侯爷的夫人以及公子显然不在此列,他们都在侯府上拥有自己的院子。从诸位公子的院子也能看出各自地位的高低,七公子自不必说,原来母亲受宠时倒也分了间大院子,只是母亲暴毙,如今院子虽大却显得有些萧索,只有七公子和一个瘸腿的老奴,秋风瑟瑟,连院子里的落叶都不曾有人清扫。若要论富丽堂皇,首推二公子的院子,院门上悬着“威霆轩”三个字,进门的照壁上雕刻着一头栩栩如生,腾云驾雾的麒麟,照壁后是宽大的堂屋,堂屋后有十多间房子,都是供院里一些下人居住,二公子的卧房则是院后一幢二层小楼,小楼外型朴素淡雅,显得简约至极,走进去一看却是截然不同,别有洞天,一应家具全是金丝楠木制,镂空的窗台雕琢着各式奇珍异兽,墙壁上也是考究的绘画,床榻上铺着一张宽大的虎皮,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古玩玉器随处可见,一楼为卧室,二楼则是一座小亭,亭内有假山,有鱼池,鱼池中摆着一张茶桌,桌上无论有没有人,一年四季都续着熏香。此时鱼池中央的茶桌旁坐着一个年逾三十,长相俊朗的男人,正是这座威霆轩的主人,二公子易思威,易思威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呷了一口,喉结微微耸动,随后微闭着眼睛似乎在享受回甘,而易思威的一旁有人为他熟练的添上茶水,这位为易思威添茶的并不是什么下人而是易思威一母同胞的哥哥,云中侯府这一代的老大,易家大公子易思齐。哥哥给弟弟续茶,还颇有几分谄媚的意味,弟弟却不以为意甚至觉得理所应当,这事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议,实际上却情有可原,当年的韩家大小姐,如今的易家大夫人,云中侯爷的正妻韩氏一直都膝下无子,而自己的亲妹妹生的这个二公子从小聪明伶俐,深得大夫人喜爱,于是二公子便过继到大夫人膝下,一直在大夫人院子里养着长大,成为了嫡出公子,同时也意味着成为了云中侯爵位下一任的接班人。

易思威缓缓睁开了眼睛,开口道,“听说易思昂去找了姓许的瞎子,大哥,这事你怎么看。”

易思齐连忙应到,“当时咱们的人离的有些远,倒是不知道这两人说的啥话,但咱们近日里打坏了老七那个老奴才,兴许是逼得急了些,他是去找那瞎子做帮手的,这许意如今是侯府红人,如果他帮老七,我们倒是得收敛一些。”

易思威轻轻摇了摇头,“非也非也,你说这许意是什么人。”

易思齐不知道易思威为何这样问,但他一问,自己就一答,“没有根基的瞎子罢了,倒也不足为虑。”

“他是个聪明人。”易思威肯定的说到。

“聪明人?”易思齐不解。

易思威端起手中的茶杯,杯身晶莹剔透,“这东西叫水晶玻璃,就是他发明的,现在成了京城王公贵族手里的稀罕物,还有什么香皂,贵妇面膜,葡萄酒,二锅头,那一样不是奇货可居,炙手可热,而且他虽然是个瞎子却能将侯府账目管理得井井有条,深得父亲的信任,如今他不仅仅是侯府的摇钱树,还可能成为侯府的定海针,各样的人你能说他不聪明吗?”

易思齐茫然的点着头,那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我知道他聪明了,那又怎么样呢?

易思威只得继续解释到,“这样一个聪明人,一个在哪都不可或缺的人才,自然知道压根就没必要搭理老七这个废物,不仅不会搭理,只怕还唯恐避之不及,老七以为他找许意假意说两句话,能把咱们的注意力转移到许意身上,加深对许意的戒备,毕竟许意在府上也没有什么根基,父亲对他如此信任,无疑会引起我们的猜忌,咱们如果刻意拉拢不成,或许还会生嫌隙,但他却没想到,只要许意不站任何人的队,对我们而言本身就是个好结果,我本就没有必要画蛇添足,老七或许有点聪明,但着实不多,这一步棋走得有点臭。”

易思齐听了易思威这番话,一副豁然开朗的表情,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思威才是真正聪明之人。”

易思威淡淡一笑,“大哥不用拍我的马屁,还是说说老七那件事吧。”

易思齐连忙正色道,“这事是我身边小厮探听到的,就让他来细说吧。”

易思威点了点头,于是身后有个下人走了出来,这人叫做平阿四,平日负责给各个院子送吃穿用度,因此也常能探听一些各个院子的情报,听到下一任家主亲自问话,急忙表功,激动的说到,“小人无意中听闻七公子下月初七五夫人忌日的时候会去衡山的南岳大庙祈福。”

易思威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色,“去衡山祈福?消息可靠吗?”

“小人是无意中偷听到的,想来应该属实。”平阿四毕恭毕敬的回答。

“这么些年老七一直小心谨慎,居然会跑去韩家的地界祈福?”易思威仍然不解。这么些年来,易思威一直视易思昂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浓烈的恨究其原因来自于妒意,易思昂母亲还在世时曾是最受宠的夫人,而易思昂从小便展现出过人的聪明才智,七步能诗,小小年纪写出的文章被传阅到先皇手里,先皇赞其有经天纬地,治国安邦之才,称之为易家麒麟儿,这一切都无不刺激着易思威,只是五夫人暴毙之后,听说易思昂哭了整整三天三夜,至那以后,易思昂不仅丢失了聪敏才智,有时还显得有些木讷。但易思威容不得身边的兄弟要比他强,哪怕易思昂是真的泯然众人,却也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只是易思昂这几年深居简出,哪怕出门都过不了十里地,易思威根本无从下手,所以这次易思昂外出祈福,还是去百里外韩家地界衡山祈福,由不得易思威疑窦重重。

“思威,管他真假,到了下月初七那天派人盯着老七,只要他敢踏出府门,进入衡山地界,嘿嘿,毕竟现在盗匪丛生,世道乱得很啊。”易思齐脸上浮现出一丝狠厉。

易思威点了点头,不自觉得露出微笑,很是享受的又呷了一口茶,“大哥这话确实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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