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345463" ["articleid"]=> string(6) "751345"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6章 回家" ["content"]=> string(7518) "

没多久,我就去看了心理医生,这也是我来到这里后,记忆中第一次离开学校。

他检查一下说我有点人格分裂,还像是有失忆症,最好是去医院看看,我听话的去了这里唯一的医院,在排队挂号问路折腾了有半个多小时,终于是从医院出来了,结果证明这心理医生我没找错,猜的是真的准。

轻度失忆,妈的。

听医生的建议,我买了回家的车票,晚上我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好不容易有了工作,才五天就不得不辞职,我怀疑我是不是有某种特殊的体质作用是不能工作。

刚关上手机想睡觉,就一条短信发过来了……

第一条规则……

“……”就是给我整无语了,勉强抬起头看上窗户,又是熟悉的眼睛,熟悉的感觉。

“草他妈的,什么时候来不行偏要现在来。”我骂完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安眠药,磕了三粒,眼睛一闭,意识全无。

早上我迷迷糊糊的被闹钟吵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拿起手机给一个有印象的号码打了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是一个男声。

“我是山风,我要回老家了,你有时间能来给我带带路吗?”

“哦,好的。”

这人叫什么我已经忘了,可以确定的是,是老家的人;挂完电话我看了一下时间,5:20,就强撑着爬起来把外套穿上,提着行李箱往地铁站走,地铁站离学校没多远,也就十几分钟的路,可安眠药药效还没过,在这一buff的加持下,我走路东倒西歪,还时不时撞上一些东西,最后这十多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让我爬了半个小时才到。

火车上我想睡却又睡不着,不知道哪个人这么缺德,把鞋脱了,脚臭味混合着泡面,香水的味道,不停的向我的嗅觉发起进攻,我有好几次都有想吐的感觉,但想到厕所的情况可能比这还要糟糕,就全忍回去了,就我现在这脾气,要是知道是谁脱的鞋,绝对给他俩耳光。

叮铃铃~

一声清脆但不悦耳的手机铃声传来,是一个微信名叫“。。。”的人打来的语音电话。

“喂?”

“嗨嗨嗨,风桑,听说你要回归故乡了,此事可信吗?”一个听起来见了一地的声音,从听筒顺着耳朵刺激到了我的大脑,简称耳膜穿孔。

“卧*,你谁啊?”

“什么?风桑,你我这么多年的友谊呢?曾经一起许下诺言要回故乡去看樱花的事你忘记了吗?”

煞笔。

“别废话,叫什么名字?”

“我是陈逸呀,风桑,你真的已经忘记了吗?昨天是你打电话给我爹说要回来了,让我去接你的。”电话中夹带了一些哭腔,虽然很明显是装的。

“陈逸…”

这个名字对我来说熟悉又不熟悉。

“…我有个外号叫瓷货。”

“哦!我记起来了,早说外号不就得了。”……他沉默了。

陈逸,我的初中,高中同学,第一次看见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只有两个字-猥琐,这两个字跟他简直不要太般配,不论是他的矮个子还是他的两个大门牙。

“呦呦呦,这不山风吗?”

“滚。”

这简短的几个字就是我俩的第一次对话,之后我们成了同桌,关系也很好,在我看来他很二,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他就这个样子,他很有喜感,也爱开玩笑跟他待在一块儿,完全不用担心话题,偶尔他也会和我聊些正经话题但也只是偶尔,有次我问他觉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

他二逼似的给我来了句“我是高冷王子,忧郁贵族。”

啧啧啧,往事不堪回首,这就好比一个高中生看一个傻子玩泥巴,对此嗤之以鼻,后来发现这傻子就是小时候的自己,他会这么想,我也一样。

挂了电话,将身体靠在车窗上,看着眼前的风景不断变化就好像自己的思维想法随时都在发生变化,小时候很想快点长大早点远离家人,等长大以后却又想回到小时候,因为你会发现很多事情和很多人都变了,他们不再像小时候一样,遇到屁大点事就可以喊妈妈跟朋友在一起时,除了怎么玩,什么都不需要想。长大以后给我唯一的感觉,除了年龄增加,体型加宽,就是一家人和朋友越来越远了。

一滴水划过车窗,带走了些许灰尘,留下两道水痕,一道在窗户上,一道在脸上。

我想给自己两巴掌,多大的人了,还特娘的哭,可我止不住,现在的我连那些人的名字跟样貌都记不起来了,一事无成,还得了失忆症,最后只得放下在外闯荡的梦想,夹着尾巴回到困住我童年的家乡,没得精神病可能就是老天爷给我最后的怜悯。

转过头看见坐在我旁边的女生拿着包纸巾想递给我,却又不敢,也是,原本挺正常的一个人,突然哭了起来,还边哭边抠窗户上写着注意安全的小广告,也只有神经病能赶出来这种事儿。

终于她把纸递了我,我看着脚下抠出来的芭比娃娃梦幻城堡,轻轻的摆了摆手。

天黑了,我想睡会儿就闭上了眼睛,睡是睡着了,一会儿也是真的一会儿,从睡着到醒来全程不到半个小时,反正也睡不着,就拿着手机想玩一会儿,屏幕亮起的一瞬间,有个二逼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宇智波风桑,你睡了吗?

风之子:没有

。。。:秒回,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风桑(„ಡωಡ„)栓Q

风之子:你是不是个男的,是就给我好好说话

。。。:好的呢

风之子:有事儿没?别告诉我,你凌晨两点发消息给我,就是为了说这些骚话的

。。。:那肯定不是了,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我就是想问问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到?我好去接你

风之子:大概6点到

。。。:Ok, ok

。。。:那我先睡了,晚安,风兄

风之子:晚安,别忘了定闹钟

。。。:嗯

我拉着行李箱缓缓走出火车站,向四周看了一下,一个1m74左右的人朝着我走了过来,他穿的很休闲,留着短发,不出意外的,他就是陈逸。

车上他边开车边看着我的病例单。

“失忆症?”

“嗯。”

“难怪你不认识我了,原来是这方面的原因。”说完他把病历还给了我。

他忧心忡忡的问:“那镇子里的人和事,你还记得多少?”

我说:“说实话,自从我到迷雾镇以后,之前的记忆就像消失了一样,很多人脑子里只有他们的轮廓,样子和名字完全不记得了,但好在是轻度失忆还是很容易回想起来的。”

“哦~”

一路上陈毅说了很多东西来帮我回忆,如果说我的记忆是一个碎了的拼图,那么他的话就拼图上的图案,帮我一点点的组合起来,虽说没什么用,但至少能增加点儿乐趣,不至于让回去的路那么无聊。开了有40分钟的车,太阳也升起来了,四周出现了很淡的白雾,我们的车子就行驶在雾中,车灯划开雾气,前方出现了小镇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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