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345415" ["articleid"]=> string(6) "751338" ["chaptername"]=> string(22) "第001章 她的执念" ["content"]=> string(9753) "
她失神的坐在医院的走廊,呆呆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刺鼻的消毒水味闻得她的头微微发痛。
“小卿!”
女人穿着单薄的素白色连衣裙,安静地坐着。
她明明看起来那么娇弱,可又有一般人没有的坚强。就像是照进黑暗中的一束光明,美的耀目。
闻声慕卿缓缓转过头,叫她的是母亲的主治医生,乔枕河。
乔枕河一贯平和的面容,此刻似乎多了一丝古怪之色:“怎么了?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对。”
“没什么。”她还是一副呆滞,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的手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了出来,皱了皱眉,抚上了她白皙的天鹅颈上那抹醒目的红紫。
谁想女人很快的推开了他,依旧没什么表情。
“听说你把伯母的医药费都补齐了,代价就是这个吗?”他的眼神变得微妙复杂。
听了这话,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情绪可言。
她的心现在就如一潭死水一般,早就不知什么叫做滋味。
见她不回答,乔枕河扶住了女人瘦削的肩头,好像试图叫醒般用力的前后摇着她:“傅砚之他根本配不上你,小卿,跟他离婚吧?不要让他再有机会折磨你了,你相信我,我会对你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
看着眼前的乔枕河,慕卿倒觉得有一丝陌生。
往常他给自己的感觉都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
现在的他因为激动,脖子都在发红,还能看到爆出的青筋。
说来也可笑,傅砚之对自己也经常是这副样子。
或许真的是她这个人就是会让人莫名的讨厌,莫名的想发火。
“乔医生,他没有折磨我。”
良久,见她回答这样一句话,乔枕河更是不解:“你是他的妻子,但伯母住院医药费花完的时候,他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吗?他没有!他只会把你推出去,让你着急的不知所措,让你求他,然后再无情的拒绝你。”
说这些的时候,傅砚之对慕卿做的那些事甚至还历历在目。
乔枕河不明白,明眼人都看的明白的事情,为什么慕卿还在选择性装傻?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巴掌大小的脸被透过玻璃窗的阳光照的白里透红的。
慕卿如桃花瓣状粉嫩又薄薄的唇微微张开,好像要说什么,但是还是忍住了。
她起身,双手撑开男人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谢谢乔医生这么关心我,我妈妈还辛苦您费心了。”说完拿起椅子上的包包,礼貌地笑了笑就离开了。
嫁给傅砚之是母亲在清醒的时候给自己定的婚约。
是自己当时不懂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悔婚,气的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频繁地发作心脏病。在某天的晚上,母亲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一躺就是五年。
所以,和傅砚之的婚姻已经成为了她的执念。
无论他怎么对自己,她都可以接受,也可以忍受。
她只希望能够赎罪,让母亲快点醒过来。
乔枕河看着慕卿离去娇弱的背影,她的身段纤瘦的过分,令人心疼。
她慢悠悠地走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昨晚那个男人的模样。
最令她记忆犹新甚至恐惧的,是他那双天生银灰色的眸子。
即便是在白天想到,身上都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他霸道又强势,每每都让她在窒息的边缘徘徊。
每次感觉快要死的时候,那男人又松开了自己,让她活了过来。
那一夜他好像化成了一个恶魔,将她吞噬的骨头都不剩……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医院的出口,初春微凉的轻风带有雨后泥土的腥味轻轻拂过,脸旁两缕碎发轻柔的飘着,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慕卿叫了辆计程车,来到了西山半岛小区。
这里的富人很多,也是申城唯一一个高级豪华小区,人人都称这里为富人区。
和傅砚之结婚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但几乎都是她自己一个人。
因为在他的白月光二十岁生日的时候,也是他们成婚的第二天,傅砚之倒是大方,在距离申城市中心最近的别墅区买了一套别墅送给那女人,自此之后他就很少回来了。
但命运也是弄人,他的白月光就是自己后妈的女儿。
之前叫万芊芊,在前几年母亲成了植物人之后,父亲把她们母女接来慕家的时候给她的名字改成了慕芊芊。
回到家后,慕卿锁好了门。
她脱掉了裙子,不紧不慢地走进了浴室。
面对着镜子,看着雪白的绵软附近触目惊心的点点红紫,像一朵朵盛开的邪恶玫瑰。
是啊,它们只是被遮住了,并不是不存在……
看着自己的身体,慕卿只觉得肮脏不堪。
浴缸里放好的热水和碧蓝色的浴球全部融合之后,她抬起修长的美腿走了进去。
慕卿用力地揉搓着身上每一寸肌肤,直到发红。
她想把自己洗干净,她也想把昨夜的耻辱都洗干净。
迷人的杏眼眼底渐渐起了雾气,慕卿也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水蒸汽。
此刻的江家·檀苑内,气压要比外面低上好几个点,若是有个磁场示意图应该能很容易的显示出来,这里已经形成了个巨大无比的坑。
穿过宽敞且冷清的长长走廊,在虚掩着的书房门口,南黎川站的脚发酸的左摇右晃,但还是一刻都不敢靠在墙壁上休息。
五爷本来就是三十多年铁树不开花!
本来想着怎么帮他在爱情这方面开开窍,别整天搞事业型男那一套的时候,谁知道真是上天给机会,他要计划回国休息半年多。
“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进来。”
听着屋内如薄冰碎玉般清冷的声音,让门口的南黎川身躯一震。
切,这件事情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经过这次,五爷终于不是三十多年的母胎solo了。精神上他南黎川是管不着,不过肉体都不是了,精神还会远吗?
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不着急,江老爷子那么傲娇的一个老头都打电话和自己说:帮帮小五吧,他还想抱小五的孙子呢!
书房内的男人纤细修长的手指间加了根香烟.
打火机一声“啵”的清脆响声,缭绕的烟云淡薄的陇上了他面无表情的俊脸.
银灰色的眸子有着捉摸不透的深邃.
私人助理余墨尴尬的合上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五爷,其实我也不是故意多嘴。南少爷怎么说也是好意,这……这在门口站一个上午了,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况且就人家为了让你铁树开花,直接砸了一千万出去,可见是真兄弟情啊……
余墨虽然压低了声音说,但门外的南黎川听的还是很清晰的。
对嘛,自己怎么说也是好意,关键时刻还是余墨靠谱。
哎,跟五爷生活在一起就是总能被体罚,但是又没什么办法,只能听他的,也不敢反抗。
江迟又吸了口烟,重重地吐出来:“给我下合欢散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的事吗?”
南黎川一听,倒是不乐意了:“你要是自己主动点,还用我给你下啊!还不是你在这方面没心思,我这才想帮你一把吗……”
本来一开始是挺理直气壮的,但是不知道怎的,后面倒是越说越小声。
“你说什么,大点声。”
听听这话,这分明就是威胁!
南黎川没再说,笑着脸,把头钻到门缝:“五爷,这次是我欠考虑了,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男人抬眼,银灰色的眸子对上了南黎川.
“不是,没有了!没有!求五爷饶了我吧,让我进去吧!”南黎川双手合十恳求道。
“在外面站够八个小时再进来。”
看男人还是一向的无情,南黎川也没再说什么。
好在已经从之前的十二小时变成了八小时。
落地窗开了半扇,清楚的看到男人口中翻涌的烟云,萦绕在口唇间,随后飘散在空中.
其实江迟也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通。
他一向很能控制得住自己,但是昨天他就像被蛊惑了一般,连克制一下的欲望都没有,就只想占有她。
这女人的香甜和性感,是他之前从未接触过的。
现在想起依然能在内心深处掀起不小的波澜……
“今晚有什么安排。”江迟灭了烟,声音冰冷。
余墨又打开电脑,看了一眼日程表,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五爷,我看您也是忙习惯了。您现在人在申城,又在休养阶段,公司的大小事宜已经交给宋小姐打理了。”
男人的眼神凛冽,丝毫没有犹豫的看向余墨。
余墨的笑容僵了几分钟,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余墨又赶紧看了看日程表,确认了今天是4月26日,待办事项:无。
又刷新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
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目光笃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明白了五爷,我现在就给您约卿卿小姐!”
门口的南黎川正无聊的抠着手,这不经意的一听,瞪大了眼睛,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不会……五爷真的看上了他临时找的那个……陪酒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