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343101" ["articleid"]=> string(6) "750869"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5章 救命稻草" ["content"]=> string(11077) "

正值晌午,炎炎烈日让时菱更加烦闷。晾衣服也没什么劲。一边两个宫女窃窃私语的谈话吸引到了她的注意。

其中一女子笑脸盈盈的,她不免好奇看了一会。手中的衣服也是越晒越近。直到能清晰听见两人的谈话。

“这小袁人也不差呀,有时候吧还愣愣的”那女子看出小女孩对那位有几分意思,于是便刻意说出此话。

她娇羞低头“嘿嘿,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你不会也喜欢他吧”

“怎么会呢,我可不喜欢宦官的”另一个女子一脸嫌弃,连忙否认。

“那你刚还一直夸他怎么怎么好?”

时菱眼瞅着,两人说话越说越不对劲,像是要吵起来了,没注意自己都站她俩身后了、

两人注意到了她,眼神警惕“你干嘛偷听我们讲话?”

“我晾衣服呢,不小心听到的”她一脸无辜,手里还拿着衣物。走到这,身后衣服已经凉了不少了,刚好可以遮住一部分视线,就看不到她在与隔壁房的人闲聊。

“两位姐姐无意冒犯,我就是有些好奇而已”她八卦的探头打听。

方才那个笑盈盈的女孩,还想着阻拦身边的女子与她交谈,却没她反应快,她一脸轻蔑说道“这有啥好好奇的,你要是自己喜欢去找一个呗”

时菱看了两人一眼,原来看起来这般要好,也只是表面关系。她凑近俩人悄声道“您说的是?对食”

“不然还能找谁?这皇宫里无非就是太监,难不成还能找上皇上?”她说话倒也不怂,一旁的女孩却想着要拉她离开。

时菱也客客气气的顺着她的话说着“呵呵,可是太监找宫女能干吗呢?不能圆房,也不能生孩子”

女子像是找到知音一样虚着眼说道“对吧,其实我也这么想的,我宁愿年迈一些出宫,找个岁数大点,哪怕穷一点的,也不要找那群阉人”她一下开了话匣子。

另一个女孩却是失落又惊讶的看着她。“秀姐姐,你……”

她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了,没注意到这女孩“娟儿呀,其实我也不想直说的,这小袁确实还行,可他是个阉人啊,只能说你现在还年轻不懂事。等你岁数大一些就明白了”她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想着能说服一下。

“可是方才秀姐姐不是这么说的”她一时有些心虚,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难过。

时菱急忙上前解围。“这位妹妹,你秀姐姐也是为了你好”她也不是完全好心,只是觉得可能是自己出现才让俩人关系搞得僵硬了。

她凑上前补充道“这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想着他心里都是甜的,这种机会挺难得的。方才我在远处见到你满脸笑容,所以我也没忍住好奇凑过来了”

她看向那位女子说道“我想你的秀姐姐也是不想你这么快就把你从甜蜜中拉出来吧?”

她也识趣立马看着娟儿“对呀,我就想着要是你喜欢,而且依着小袁那性子不会对你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所以以后你要是想明白了也就算了。要是换了别的太监,心里不正常的,要了一些个宫女拿回家关起门来折磨的”她越说越吓人,两人的关系看起来也算是缓和些了,时菱也打算告别两人。

“这位妹妹你叫什么名字?”那位年长一些的拦着她上前询问名字。

“时菱,姐姐您呢?”

“我叫陈秀,她叫杜娟,我们是这边二门的”时菱向后看了看,这和自己住的地方相差也不远。

“好的,我是前面那所浣衣间的”她有些不理解她这是要和她做朋友?但也礼貌的回应着。

陈秀看了看杜鹃然后走到时菱耳边悄声道“方才说的话你就当听听算了,平时真要是发现有太监看上你了,都要躲着点才好”上下打量一番补充道“看你的相貌怎么都不该在这种地方干活,真要是找了个阉人苦的还是自己”

时菱轻笑一声回应道“谢谢姐姐好意提醒了”是因为刚才帮她说了两句话,所以出言提醒。虽然看上去有点凌厉,但是人还是不错。不管这么说这两个陌生的女子至少让她感受到了一点人该有的样子。

陈秀怕她没听进去,语气夸张补充道“害,我给你说以前这边有个宫女就是,生的漂亮又水灵的,被那个死阉狗刘鑫看上了。说是做对食,走了以后没人再看见过她,半个月后说是在西南口的城墙附近发现她的尸体,一丝不挂,身上全是淤青伤口,舌头都被割了,眼睛都没了,就连那里都……”她低下了头,面色难堪“太可怜了,我都说不下去了”

时菱也皱着眉不由背脊一凉,惊恐又惋惜“这么惨?”片刻后追问道“刘鑫是谁?”

“内官监的半个小头目”她胆怯小声回应,随即叹了口气“死在他手里的女子不在少数了”

“不是所有宦官的这样的吧?”她也不禁有点怀疑了,亓垣看上去一点也不像那种人,虽然自己只见过他几次。

陈秀瞪着眼严肃否决她“千万别这么想。这群不男不女的阉党大多都是病态,因为自己不完整。就想着折磨人来让自己高兴。总之很危险,以后尽量躲着这些人,里面十个九个半都不是正常人”

“这也确实,谢谢姐姐警告,我明白了”时菱认同了她的观点,道完谢就回去了。

……

过了一段时日后,她又开始深夜偷溜出去。到了丑时外面除了守夜的官兵和寝宫那边太监,就已经没什么人了。最容易出去的地方守的最严,皇宫这么大她甚至不敢走太远,怕自己迷路回不来就算了,还惹上杀生之祸。

就因为如此才次次都被耽搁。

今晚她走的远了些,她顺着自己的住所墙后走,没有蜡烛。光线也被树木挡住了,只能靠着月光依靠着墙壁蹑手蹑脚。

一炷香后她像是迷路了,周围是一个空旷的别院,除了两边的草地,几棵树木。前面则是一条走廊。再往前她就看不太清了,她壮着胆子继续向前走着。

突然发觉不远处的空地上,前面有个正在打坐的身影。她此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忙转过身打算溜回去,走了两步后,安抚到自己,说不定自己已经离成功不远了,要是就这样跑回去会不会太亏了。她伫立在原地,思考良久,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而此刻亓恒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出现,他连忙警觉起来。站起身使着轻功两三步跑到她跟前,用手掐住她的脖子。

时菱一时喘不上气,惊恐的看着他。‘对呀,怎么又是他,他到底是自己的救星还是克星呢?’

看清楚脸后,他手里的力道松了些“又是你?”他看了看她走来的路径,提起她的脖颈质问道“你这次跑的够远呀?敢问你这是要去干嘛”

不同往日那般和善,他凛冽的眼神,看的时菱背脊发凉。

“我,”她心虚转了转眼,反正在撒谎也是会被看出来,还是说实话吧“我想逃出去,在这样下去,我会被人弄死的”

听到这样的话,亓垣心软放开了她。自己会武功的事连义父都不知道,如今却让她撞见了。本可以动手杀了她,但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竟有点下不去手。

他蹙眉担忧的模样,时菱灵机一动斗胆询问“你会武功的事情是个秘密吗?”

亓垣猛然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微微虚言凝视她“你知道是秘密,还敢问?那你明白什么人嘴最严吗?”

果然猜对了,难怪他也总是深夜看到他,这个时辰居然躲着练功。刚才还一副要杀了自己的模样。她战战兢兢疑惑道“什,什么”

“死人”他语气阴冷,声音的像是从地府传来。

时菱震惊抬头望着他,连忙哀求道“别呀,您看在我已经这么可怜的份上放过我吧” “或者你把我扔出皇宫,不久没人知道您会武功的事情了吗?”

“哼”他冷笑一声“你还挺会顺水推舟,” 他眼神凌厉反问道“如果我不帮你离开皇宫,你是不是就会告诉别人我会武功的事?”

她急忙否认,义正言辞说道“当然不会,您可是我的恩人”

亓垣诧异道“恩人,我何曾有恩于你?”

“你给我金疮药,而且托您的福,她们以为我跟了您,所以这段日子,没有被欺负了”他的出现像黑夜里的天上的一轮明月一般,给了自己一点微弱的光明。

亓垣微微眯眼,嘴角上扬。“你什么时候跟了洒家?洒家自己竟然不知道?”

头顶传来他戏弄的话语,时菱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能慌乱解释“只是她们这么以为的。您要是怕我污了您的名声,我明日就跟她们解释清楚”只可惜,解释清楚自己可能又要被欺负了,想到这难免有点失落。

沉默半响,亓垣用手捏起她的下巴,两人两人面对着面,他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时菱有些懵,茫然的看着他。

“要不你顺理成章的跟了我,即能把你拴在身边让你不受人欺负。若是泄露了秘密,我也可以顺手杀了你”他说的云淡风轻,笑得一脸畜无害。

时菱脑瓜子转了半响,也没给他个回答,他要自己跟了他是因为喜欢?还是只是用来当作发泄的玩物呢?

亓恒见她就不做声,也猜到她在想什么“怎么看不上洒家?”说完将她脸一甩“男人能做的事,洒家也不一定做不了”亓恒居高临下的俯视时菱。

时菱明白了,好像他正常说话就是以我自称,一旦开始阴阳怪气了就是洒家了。

“您误会了,要看不上也应该是您看不上我。我要是跟了您,高兴还来不及呢?”这话一说让亓恒原本阴冷的脸变得有些诧异,甚至有点局促。时菱倒是笑的一脸纯真,没看出一点害怕与拒绝之意。她本来对太监也不是很有偏见,有讨厌的都只是单纯的个人而已。

“我可以找机会调你离开浣衣坊,出宫你还是别想了”一会一个洒家一会一个我的,到还挺好玩的。这么想着不由嘴角上扬。他不是说要让自己跟了他吗?言外之意不用收她做对食?还要帮自己脱离苦海?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轻声呼唤着“亓中官”

亓恒看她眼巴巴望着自己,感到不自在“又怎么?”

“谢谢您,您的恩情,我会记一辈子的。”他都没提要她做对食了,时菱也识趣没再多问。

他只是轻笑一声并未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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