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一次性充电宝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高凡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增强了许多，丹田内的精气开始逐渐流动，甚至有了翻腾的迹象，虽然依旧少得可怜，可对于辛苦修炼多年修为却一直未能寸进的高凡来说，这张扑克牌给他带来了希望。
高凡回忆起自己这些年一直在努力修行，没有人教，书上也查不分明，只有黄老头会迫于他的“淫威”偶尔陪他探讨几句，可他这种无论怎么修行都无法寸进的情况黄老头也没有主意，只说或许是因为高凡的资质实在太差。
现如今，黄老头也不在了。
接下来的两天，高凡都混迹于各大医院打听这两个老外的行踪。为什么选择医院，他心里很清楚，那天为了黄老头出手的时候可是真生气了，那一顿暴k，那个女的不可能还走得动道，一定进医院了。
清江市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几个大医院只要盯死，压根就不难找。当然，傻乎乎地去找一定是没戏的，得讲究一个方法。
得先买一套保安服。
然后抬头挺胸，做好仪表，穿上保安服径直走进去找前台服务的护士小姐姐：“你好，昨天有两个外国人在街上寻衅滋事打伤了一个摆摊的老人后，其中一个外国女人被一个见义勇为的路过群众打成重伤，现在需要带他们回去调查，请带我去他们的病房。”
护士小姐姐一般都会连忙拿起电话：“好的我帮您问一下，请问您怎么称呼。”
高凡自信地一挺胸“009527，高凡”.
护士小姐姐连连点头：“哦哦好的。”
一通电话之后，往往都是我们医院并没有这个人。
这个时候高凡在表示自己找错了，然后扬长而去。
如此问了几个医院以后，终于有了结果。
遇到了一位长得就很清秀明媚的护士小姐姐，她电话都没拿起来就点头：“哦有的，我有印象，昨天送来的，伤的那也太重了，一送来就进了icu，能活下来都是那个女的身体好，骨头断了十几根，这个见义勇为的路人打的这也忒狠了，这要不说是见义勇为指定以为多少有点私仇呢。”
高凡心里暗自嘀咕，这护士小姐姐祖上估计和天津有点关系，这一溜一溜不去说个相声都可惜了。
表面上高凡当然一脸肃穆地回答：“路人打得狠是因为，那个摆摊的老人家都没撑到去icu，就是被这个女人打的。”
护士小姐姐义愤填膺：“该！打得好！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把房号查出来。”
高凡一脸庄严肃穆连连点头：“嗯，我替老人的家属感谢你的配合。”
在护士小姐姐去查房号的时候，一个胖胖的老头走了过来和高凡握手，打眼一看，这就是昨天带走那俩外国人的老头。
老头梳着整整齐齐的大背头，穿着休闲衣裤，笑得和蔼可亲：“你好，又见面了，我叫张居左，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居左。”
高凡暗中捏了捏张居左的胖手，手上可有不少老茧子，虽然感觉不像是个阴阳师，可这个老头倒也不像看起来这么人畜无害。
高凡试探性地问：“老爷子你这是来？”
张居左也不避讳：“来探病，这不有些人昨天出手太重了，我得给有些人擦屁股啊，你说是吧？”
张居左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瞪高凡。
高凡嘿嘿一阵傻笑：“这么说你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老头连连摇头：“诶，可不敢瞎说，卖国的罪可不轻啊，人家宣称咱们这进了一个不知名的能量体，可能会造成不小的损失，特地要派专家过来协助的。”
高凡冷哼一声：“协助么？”不过这老爷子这话一出口，高凡大概就了解老爷子的身份了，只不过这事儿比较敏感，毕竟这所谓的能量体也可以说是鬼，所以老爷子始终都是便服打扮，处理事情也比较低调。
张居左摆了摆手：“大致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东西就是他们放出来的，而且这个东西虽然破坏性很强但是可能很有价值，他们等于是要来咱们这硬抢回去。”
高凡竖了一个大拇指：“老爷子透彻！”
张居左：“甭拍我马屁，那都是显而易见的事，倒是你，都把人打成这样了还追打到这，真当老外没人权啊，差不多就得了你，真闹出人命我看谁给你擦屁股。”
说着张居左没好气地用两根手指捻起高凡身上的衣服的一角：“还有，话说你这，保安服啊？”
高凡点了点头：“嗯啊。”
张居左嫌弃地用鼻子哼了一声：“那009527又是怎么回事？你冒充执法人员编号？这罪可不小啊，要不要和我走一趟？”
高凡连连摆手一脸纯洁无辜：“可不敢胡说，009527是我学号，那个护士小姐姐可能是误会了，但是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我学号确实是009527，我也确实叫高凡，我也确实会替老人家属小葫芦感谢她。”
高凡一摊手一耸肩：“你看，我一句假话都没有，去了哪儿论我可都占着理儿呢。”
张居左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小子年纪轻轻不但能打，还踏马的是坨滚刀肉，行，我今儿算是长见识了。”
高凡又是嘿嘿一阵傻笑。
张居左走近两步，用肩膀顶了一下高凡：“我也不和你打哈哈，我的底线是这两个人不能死，你也给我交个底，到底要干什么？”
该不该信任张居左，这是个问题，张居左的身份肯定贼敏感，是对他和盘托出还是只字不提呢？高凡一时陷入了两难，不过很快他就有了决定。
我高凡，清江市著名恶棍，为什么要搞得这么扭捏，只说目的，不说里面的秘密也算给张居左一个交代了。
而且说出目的还可以检验张居左的反应，毕竟口说无凭，行动最真实。
一念及此，高凡昂首挺胸：“我不要那女的，我找那男的，我看上他一件东西，要抢。”
张居左都做好了这小子不说老实话的准备，毕竟谁干坏事不藏着掖着的……谁知道这小子就这么昂首挺胸地说出来了。
风里雨里这么些年，这一瞬间竟然让一个毛头小子整不会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这个恶棍理直气壮的样子还真挺招人喜欢。
张居左咳咳了两声背着手就走开了：“我什么都没听到啊，哎呀我是听说呀这帮人接洽的时候反正也没什么诚意还趾高气昂的，所以他们在咱们的地盘上只要不出人命，别的事都没人管，不小心弄丢了什么东西自己找，如果找不到算他们自己倒霉。”
张居左突然回过头：“刚那些话是我自言自语啊，你什么都没偷听到对吧？”
高凡先是走过去，掏出手机的扫码示意张居左要加他微信。加上微信以后，高凡翻了个白眼：“我认识你谁啊？咱俩认识么？你对我来说就一邻家老大爷，我还偷听你说话，自作多情吧你。”
说完高凡背着手扬长而去，溜达去找护士小姐姐了。
张居左：“嘿，这小子，这恬不知耻的样子……”
说起来也奇怪，俩人聊了这么久，那个清秀明媚的护士小姐姐却一直没出现，不是说马上就能查出来么？
没有找到那个护士小姐姐，却在护士站遇到了另一个护士，向她打听了一下，那个护士小姐姐连忙表示有印象：“哦，我看她早就查好了，说是在住院部3楼，她看你和那位老先生在聊天就没敢打扰你们，自己一个人出去了，那位老先生的身份可不一般，我们院长特地叮嘱过的。”
高凡没皮没脸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老领导。”
护士小姐姐肃然起敬，用星星眼看着高凡。
高凡背着手就晃悠上楼了。
也没说错吧，咱正经老百姓，高低得算半个下属吧。
高凡被自己的诚实感动到了。
高凡心情不错，甚至哼起了小曲。
踏上3层楼梯的那一刻，高凡就明显感受到了一股阴阳术的气息，带着血腥气。
硬要论起来，高凡属于感知比较不敏锐的那一类，毕竟感知本身只是自身修为的附带品，同气相求的一种表现，而修为是高凡的弱项……可即便是高凡，也感受到了这一股毫不掩饰的能量。
顺着这股能量的波动，高凡走到了一件特护病房的房门口。
从门缝里往里看去，那个外国女人伊利亚正在用手蘸着鲜血在地上画着一个法阵，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她每一笔法阵画成，这股能量的波动就会更强一点。高凡虽然修为不高但是理论书籍也看了不少，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吸引灵体的法阵，稍一推想就大概明白了这个外国女人的用意：医院几乎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死去，可能产生灵体的概率比外面高一些，而且这些灵体大多都是刚诞生的，很脆弱，很方便收割。
高凡暗自嘀咕：这不就是扑克牌的弱化版么，就是不知道她收割了这些灵体获得力量想干什么？看她这咬牙切齿的样子，估计应该不是找我，看来是有什么血海深仇要报，不然只挨顿揍没这么拼。
而她鲜血的来源，此刻就躺在地板上，正是刚才那个清秀的女护士小姐姐！此刻的她看起来脸色发白也没了之前的精气神，无助地试图爬起来，却被伊利亚狠狠按在地上。
伊利亚烦躁地说：“我说过了，你不会死，只是借你一点血帮我恢复一下，帮助病人这不就是你的使命吗？怎么这么烦？”
这个阵法看来还是有点东西，这女人前两天刚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居然变得中气十足。
护士小姐姐挣扎着爬起来：“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的血，你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这是什么道理。”
高凡在门后一边录视频一边偷笑，这小姐姐有意思，这么虚弱的时候还这么能唠嗑。
伊利亚：“道理就是我比你强，你忘了大清了么？肮脏的黄种？闭上嘴不要乱动，老老实实遵从你的宿命吧，不然我一定让你后悔生下来！”
高凡把这段录下的视频发给了张居左。
张居左很快就回了一条消息。
“其实有时候一些不知死活的外宾的生命安危，也未必都要我们承担，请优先保障我们公民的生命安全！揍她！”
措辞几乎很严谨，也许最后这俩字对张居左来说已经是一种愤怒了。
可惜高凡没有看到这条消息，他发出消息以后就把手机丢开了，张居左的回复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也许是对门的动作太过温柔，导致两个女人都没有发现他。
高凡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都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本来以为只是小说话本上的一句台词，今天高凡发现古人没开玩笑，伊利亚在看到高凡以后，双眼肉眼可见地充血变红，何止是双眼，脸颊都通红通红的，跟火烧似的。
伊利亚：“是你？很好啊，我正要去找你！”
高凡这才意识到，这个女人弄这么一出居然真是为了针对自己，只是揍了一顿气性这么大？
伊利亚双目赤红：“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你赔命！”
高凡其实很想问问他毁了什么，此刻他还没意识到自己毁了扑克牌对这帮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高凡弯腰扶起了这个爱唠嗑的护士小姐姐，护士小姐姐委屈巴巴：“我寻思来这间病房确认一下，结果就被她一下给控住了……”
还是个爱打游戏的小姐姐，高凡一下子就被逗笑了：“她是妲己啊？用的二技能控的你啊？”
小姐姐连连摇头：“不是，是真的被控了，你小心点，一下子就变得迷迷糊糊的。”
高凡这才看到护士小姐姐的额头上印着一个淡淡的红印。
转过脸，额头上突然被伊利亚冲上来用手指印了一下。
大意了。高凡顿觉一阵眩晕，大量的负面情绪在胸口翻滚，烦闷恶心绝望悲伤愤怒不甘……
护士小姐姐自己都虚弱得站不稳了，忙扶着高凡：“看，我就说她会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