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336525" ["articleid"]=> string(6) "749649" ["chaptername"]=> string(23) "第6章 奇特的感觉" ["content"]=> string(7089) "

“咳,没事。”

释怀收回视线继续吃饭,“就算你昨天不是想寻死,我还是想说,以后别干那么危险的事情,别总往天台上跑。”

看着男人吃饭发呆,释怀觉得自己也是够丢人了。

想他二十八岁了还没个对象,怕不是憋出毛病了。

“嗯,好。”蓝桉难得应了声。

卧室传来的手机铃声,释怀把剩下的那块手抓饼塞嘴里,又喝了口粥,才去接电话。

电话是楼上租户打来的。

“房东大哥,是这样的,下个季度的房租你爸爸昨天来找我要了,我不给就在我这闹,我实在没办法就给他了,没关系吧?”

租客是个外地来的姑娘,二十来岁,看起来柔柔弱弱的。

上一任房东把房子收了,说是要卖了给儿子买新房。

释怀当时就怕释望空找人家麻烦,本来不想租给她的,但小姑娘养着两只猫,说是别的房东都不租给她,再租不到房子就要睡大马路了。

释怀看她刚毕业也不容易,就暂时租给了她。

现在,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没事,他给你签收据了吗?”释怀语气故作轻松,让小姑娘不要担心。

小姑娘说收据签了,释怀提醒她另外找房,挂断了电话。

房子租给男人,释望空就不敢乱来,就怕他吓唬小姑娘。

那个男人喝点酒六亲不认的,要是伤了人就更难办了。

释怀穿上羽绒服,把手机揣口袋,捡起地上的脏衣服,扔到了阳台的洗衣机里。

回来看到蓝桉还在吃,跟他说道:“我有事出去一下。”

从鞋柜抽屉拿出另外一把钥匙,压在昨天蓝桉放的钱上,“这些钱你拿回去,买点日常自己要用的东西。你要是出门记得带钥匙,吃完饭的碗筷收到厨房洗碗池,我晚点回来洗。”

他平时嘱咐释然习惯了,没有在意太多,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了。

从来没有人嘱咐蓝桉这些,不适应的同时,又有种奇特的感觉划过心田。

“好。”

在释怀关门前,他回应了一声。

释怀回头对着他露出了个大笑脸,走出了家门。

门外传来打火机点火的声音,让蓝桉回了神。

释怀重重的吸了口烟,叼着烟往楼下走去。

阁楼租金一个月一千二,押一付四,都是一个季度一个季度收的。

医院那边又该交住院费了,四千八够释然住上些日子的,不能让老头就这么拿去霍霍了。

他先去楼下的储藏室看了眼。

房门打开,里面一股子难言的味道,让释怀忍不住皱起了眉。

老头子年轻时不做人,年纪大了还不做人,要不是那点割舍不掉的血缘,释怀压根不想管他。

靠墙放了张一米二的床,床边放了张单人沙发。沙发前的桌子上,烟灰缸满满当当的都掉出来了,酒瓶子东倒西歪,进门都拌脚。

释怀个把星期来帮忙收拾一回,这都还没一个星期,就弄成这个样子了。

储藏室虽然只有十来平,但是卫生间灶台都有,一个人住也挺好的。

释怀把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垃圾提着扔了出去。

回来收起电车的充电线,骑上电动车去了小区里的棋牌室。

怪不得老头昨晚那么晚没回来。

身上有钱了,估摸着能在棋牌室待一夜。

也不知道那点钱还能剩下多少?

他把车停在棋牌室外,刚走进楼道里,就闻到了呛人的烟味。

才早上九点多,站在棋牌室外,都能听到里面的哄闹声,还有麻将劈了啪啦的声音。

释怀敲了敲门,等待里面的人开门。

开门的问了声是谁,释怀压低声音回应,“隔壁楼张大爷。”

门刚从里面打开,开门的王婶看到是释怀,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正想关门,释怀一把拉住可她的手腕,从门缝挤了进去。

正在打牌的一众人看过来,脸色各异。

释怀以前常来找释望空,每次来都会闹起来,棋牌室的人都不喜欢释怀过来,有段时间甚至不让释望空进来。

后来释望空跟释怀闹个没完,两人大吵了一架,释怀说了不在管他,棋牌室才放他进来。

释怀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了,大家看到他来了,都想起了以前闹得不愉快,脸色也不太好看。

还有些人是因为赢了释望空钱,尴尬的不敢看释怀。

当然,也有没捞着好处等着看戏的。

释望空看到释怀来了,脸色瞬间黑了下去,“你不去挣钱,来这干什么?”

释怀脸上带笑,走到他身边,“爸,昨天收的房租给我,我要去给然然交住院费了。”

“什么房租?我不知道。”

释望空看着手里的牌,压根没有抬头看释怀,一副死不承认的模样。

“到谁摸牌了,继续,愣着做什么?”

他眼神闪躲,护住了身前仅有的一百多块钱,生怕释怀把他的钱拿走。

看他是准备装傻充楞,释怀脸上挂的笑瞬间消失了,弯腰靠近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房租钱给我,我马上走,不然别怪我不给你脸。”

释望空身上酒气熏人,地上还有个空的老白干瓶子,显然是没少喝。

他早年喝酒就打骂妻子和孩子。

释怀的母亲被打的受不了,夜里趁着他睡着,用锤子敲碎了他一个膝盖骨,拿上两件衣服,抛夫弃子离开了。

这些年再也没有过音讯。

那年释怀上高中,释然才上小学,家里的生活费都是释怀周末做工挣的。

身为父亲的释望空,在秦虹走了之后,变本加厉的对待释怀和释然。

释怀对母亲没有多少怨恨,但对释望空,所有的亲情早就磨没了。

老子被儿子威胁,释望空借着酒劲,瞬间火大了。

他猛的一拍麻将桌,指着释怀破口大骂:“你他妈的能耐的,老子一个子都没有,看你敢干什么?”

旁边的牌友插话道:“打牌玩玩嘛,你个孩子没大没小的, 让你爹多没脸呀。”

“就是,小释,不是大叔说你,儿子管老子,你这是不孝。”

旁边都是老赌徒,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那悠闲的煽风点火。

这些人,根本不会在意,释然在医院等着救命钱,进了他们的口袋。

或者说,他们这钱赢得心安理得,恨不得赢的对方倾家荡产,扒皮抽筋,附带喝血吸髓。

“玩,玩个屁!”

“哗啦啦~”

释怀一把掀翻了麻将桌,麻将瞬间洒落满地,吓得对面坐着的男人一骨碌爬了起来。

棋牌室其他人也都愣住了,一时忘记了反应,手里摸着牌都忘记打下来了。

" ["create_time"]=> string(10) "16791986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