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331163" ["articleid"]=> string(6) "749087" ["chaptername"]=> string(24) "第10章 贺雪昭在哪" ["content"]=> string(6565) "

贺雪昭安心睡了个好觉,早起又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后拍着滚圆的肚皮再次进入翁罗山,经过一日的恶补那把铁剑御的顺手许多,很快便到了雨停潭边,确实鸿运高照。

这雨停潭正卡几座大山的交界的山涧处,四周草木繁盛,只可惜是冬日,枝丫上落满了雪,无甚风光,好在今日是难得的晴天,日光洒下,映照的潭中厚冰格外晶莹炫目。

贺雪昭紧了紧斗篷,伸出两指捏咒,隔空取水的术法不需要多少灵力,她吟唱了一会儿,便有清澈潭水跃过冰层向着玉瓶而来。

不消多时,两盏玉瓶就已装满,贺雪昭将瓶塞盖住,盘算着飞回琅玕境应该刚好晌午,来得及吃一顿午饭,真不错,她忍不住哼起小曲准备把乾坤袋扎紧,然后,地面猛地晃了一下。

嗯?

不待她有所反应,地面再次晃了一下,随即噼啪的龟裂声响起,贺雪昭循声望去,只见雨停潭那厚重的冰层不知怎的竟裂了开来,不好,是有东西要出来!

翁罗山是采石匠经常光顾之地,人来人往导致这里虽灵力充沛却甚少有大型灵兽出没,更何况足足撑破一汪深潭的东西,贺雪昭不明所以但危机意识让她本能的御剑,不管是什么东西还是先跑为上。

下一秒那东西也跃出了水面,碎冰被巨大的冲击力震的四下飞散,其中一块不大不小的正中贺雪昭后背,当即将她击落在地,一口腥甜涌上喉头。

“什么玩意?”贺雪昭忍着疼扭头看去,潭里那物已经一脚踏上岸边,幽蓝色的鳞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腮边生着长须,带着股水产特有的土腥味,俨然是只水兽,这水兽歪着头,圆溜溜的眼球转了几圈最终定在贺雪昭的方向。

莫不是传说中的仓兕?贺雪昭想起多年前看过的《妖兽大全》吞了下口水,心知惹不起,忙捞起剑撒开腿就要跑。

仓兕当然不会放过这小东西,它体型庞大,身法却很迅捷,转眼就闪到了贺雪昭面前,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随着这叫声,雨停潭的潭水被汇聚成绳索将贺雪昭卷起提到半空。

啊啊啊,要死要死要死,贺雪昭脑中警铃大作,忙掐咒念诀,情况紧急她捏的是夭青青最厉害的招式,奈何灵力不济,武器不行,半天没有反应,不对不对,基础法术,土克水,嗯,用土系法术!

立时一颗土球就被旋风搓起向着仓兕袭来,寻常水兽即便不怕,鉴于属性相克,多少也会躲避一下,没想到这一只格外硬朗,不闪不避任那土球随便砸,它只专注的张开大嘴一口吞下这一天的第一坨口粮。

贺雪昭,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艹!”,便消失在仓兕口中。

彼时,琅玕境,方寸斋顶楼。

“禀大人,二殿下本人确已到了黑水城。”

“魔尊寿辰在即,多半是为了筹办寿礼。”息景玄眼皮微垂似在倚栏望远,寒冬里的亭台楼阁一片茫茫,当中有三三两两的侍者或聚或散,服色格外显眼,“他亲自筹办,今年这场寿宴怕是又一场好戏。”

“以属下愚见,他是要炼丹,大人,丹炉就设在翁罗山,咱们要做些什么吗?”

“翁罗山………若不做的太出格……”息景玄的下半句忽然顿住,下属等了片刻没有下文忍不住抬头,但见息景玄不知看到了什么,一手搭在栏杆上倾身向前。

下属从未见过他这般紧张,正要询问,下一刻,息景玄就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

前面立着两名男子,年长那位侍卫打扮,年轻那位着清水蓝道袍是位侍者,正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什么,嘴里道:“大哥,你看是不是很妙!”

“果真不错,这套剑法素来奇诡,不大好修,二弟到底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大哥深感欣慰,欲再多赞两句,忽地瞥见来人急忙行礼,“大人!”

二弟也跟着跪了下去。

大人却只盯着那把剑,厉声道:“把第十三式再走一遍。”

二弟不明所以茫茫然将那第十三式又舞了一次,大人的眸底结了霜,声音却放缓了:“这是谁教你的?”

二弟支支吾吾,他对大哥说是自己悟的,对着大司命就没这个胆量再吹牛,不得不承认:“是是是贺姑娘教我的。”

“贺姑娘?”

“就是大人带回来的那个女修,贺雪昭。”

《艮山十七式》原不是部正经剑谱。

早年在息景玄还未承继南溟仙州时,他曾在四海九州行走,偶遇一捕快甚是投缘,便创了一套剑法相赠,随着那捕快越来越出名,剑法也被好事者著成剑谱,取捕快的故乡艮山为名用以流传,乃至修仙界都有修习。

只是这套剑法是息景玄为捕快抓妖所创,那捕快人高马大,手长脚长,有的招式他使可以,换个人就可能局促不适,且招招不与修士们常用的剑法相通,修习的人其实并不多。

是以,息景玄本没打算教夭青青,毕竟也算不上什么精妙剑术,但他这个逆徒向来想一出是一出,只因觉得师尊舞起来好看便怎么都要学。

“师尊,为何你舞起来那么好看,我却这么奇怪!”她瘪着嘴,皱着眉,卷卷的鬓发都耷拉下来,像只垂头丧气的松鼠,息景玄没有急着解答,不知怎的他来了兴致想多看她懊恼一会儿,可不消须臾,这松鼠又抖擞起来,“我知道了,是剑招有问题。”

她既然悟出了正确答案,息景玄便把关隘一一讲解,顺便,将那些剑招一一改过,以适应她的身形体态。

他还记得她第一回完整走完一套改良后的《艮山十七式》的情形,那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她着的是红衣,绑着飒爽的马尾,走完最后一式后一蹦三尺高,笑得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而他只觉她似一团火,呼啦啦地要燃尽他。

自己改过的剑招当然不会不认识,这套剑法天上地下只传了一个人,所以,贺雪昭为什么会?

“大人。”敖总管立时赶到。

“贺雪昭在哪?”

“她摘了墨字牌,今日一早已去翁罗山雨停潭取水了,尚未归来。”

" ["create_time"]=> string(10) "16791879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