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331064" ["articleid"]=> string(6) "749077" ["chaptername"]=> string(17) "第1章 请郎中" ["content"]=> string(6164) "

天刚蒙蒙亮,深秋的季节,枯黄的小草上结了满满的一层白霜,公鸡高昂的声音打破了村庄的宁静,接着,狗吠声接连起伏。村子最外处是两间茅草房,篱笆围着个小院子,其中一间的烛火透过纸糊的窗户,接着就响起阵阵的读书声,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伴随着阵阵压抑的咳嗽,仿佛怕人听见一样。

吱呀一声,东面的房屋打开了门,只见他身形修长,身着深蓝色长袍,在深秋的季节明显穿着有些单薄。“咚咚,”伴随着敲门声响起“止儿,起了吗?”压抑的咳嗽仿佛压不住了,屋内响起一阵咳嗽声。门口的人听到,忙推开门,看到床上披衣而坐的儿子咳得脸色通红,忙倒了一杯热水端了过来“止儿,喝点水。”床上的少年接过粗瓷碗,慢慢喝了一口“爹,你起了,儿子无事,你莫要担心。”只见少年浓眉大眼,眼下青黑,皮肤白皙,唇白如纸,仿若病入膏肓。“止儿,爹一会去请郎中来看看吧,家里虽无多少银钱,但也不能硬扛着呀,若是你…叫爹如何喝和你娘交代呀!”白无极担忧道:“爹可以去白员外家先预支些银钱。”说着便起身出门了。

白止家与白员外家相隔甚远,一家在村头,一家在村尾,一家茅房两间,一家三进的大院,一家孤寡两人,一家奴仆就三四十人,一家穷的生病都没钱看郎中,一家家财万贯。

白止背靠墙上,拢了拢衣服,想到自己此次生病,全因为白术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不由担心起白无极,生怕那白术刁难父亲。

白无极踏着露水走到白员外家门时,鞋子已被露水打湿。让门房通报后,在檐下等着的时候不自然的跺了跺脚,当年白无极就因为腿有伤,而被科举拒之门外,只能回乡做个教书先生,因白员外家子女众多,故聘请其在家教导子女,只不过白员外家的嫡长子白术不喜学文,偏好舞刀弄剑,其他的庶子庶女亦不敢学问比白术好,故白无极这个先生地位就比较尴尬,空有学问,却没有好学生,满腔热忱只有放在自己儿子白止身上,是以白止十五岁就已经是秀才了,这也导致白员外认为白无极教导自家孩子不认真,故白无极明面上是先生,但地位还不如一个护院高呢!

“少爷,白先生去见老爷了,会不会告你的状呀!”白术把玩核桃的手顿了一下,眉头一挑,漂亮的丹凤眼瞥了一眼旁边站立的仆从,懒洋洋的说道:“白止那个酸秀才,不会把他落水的原因告诉他爹的,去,看看白先生来是什么事,好不容易有一天休假,可别出什么幺蛾子,小爷一会儿还想去听听曲呢!万花楼来了个金发碧眼的妞,听说是漂洋过海来的,爷还没见过呢,怎么着也得见见。”

白无极从白员外那预支了一年的工钱,揣着银两就去镇上请郎中,腿脚不便的白无极要想从白家村走到镇上,得走一个时辰。

白术坐在马背上远远看到白无极一瘸一拐的身影,拍马跑到白无极身旁,翻身下马,行礼道:“白先生是去镇上?”白无极回答“是的,止儿前日不慎落水,感染了风寒,已高烧两日不退,今儿又开始咳嗽,他身子本就从娘胎出来就瘦弱,这些年大病小病不断,哎,为师真怕哪日白发人送黑发人!”白无极神色悲怆。白术听闻此言,神色一动,道:“先生不若先回家去,学生骑马去请郎中回来,总快些。”白无极思索一番,本不欲麻烦白术,但实在担心白止,又确实腿脚不便,只得再三道谢。

白术见白无极已走,翻身上马,扬起马鞭“驾。”白术知道白止身体不好,却不知会这般虚弱,大中午的,太阳那般毒辣的天,竟会因为落水就高烧不退。那天,白术与他的庶弟白天发生争执,白天仅比白术小半月,是白员外最宠爱的小妾也是白员外的表妹云姨娘所生,而白术的母亲是京城伯爵府上的庶女,虽不是嫡女,但身份却也比商人出身的白员外高出不少,要不是永安伯爵府子嗣艰难,永安伯张永一妻六妾仅生一个嫡子,而有八个庶女,那一个嫡子张梓睿虽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可不幸的是在他二十七岁率军出征时伤了子孙根,从此就皈依佛门,不问世事。眼见永安伯府就这样衰败了,白员外对白术母亲张兰芝也不如刚开始时那般爱重,再加上云姨娘肚子争气,接连给白家生了三子两女,云姨娘母凭子贵,水涨船高,地位直逼张兰芝,再加上张兰芝本就对白员外无心,连带着对亲生儿子白术也不喜,整日念经拜佛,几乎不出院门。白止当天见白术和白天争执,担忧白术吃亏,毕竟白天有娘护着,白术没有,便想劝劝白术,却不想白术以为白止护着白天,恼怒之下抬脚踹向白天,却不想白天那个小人竟然在躲过去的同时推了白止一下,竟把他推下了桥,白术虽然当时就下河把白止捞了出来,但深秋的天气,再暖和,白止那孱弱的身子也受不住!

白术快马加鞭一盏茶的功夫就跑到了镇上的仁和堂,请了郎中,又快马加鞭的往白家村赶。“慢点,慢点,我这把老骨头可不如你这年轻后生,哎呦呦!”马背上的老郎中心惊胆战的说道“你把我颠坏了,还怎么看病人。”白术听此才停止抽打马鞭。

“大夫,怎么样了,我儿子如何了?”白无极看着沉默不语的郎中,心中焦急万分。“这孩子身体太虚了,好些药不能用,高烧不退,找一辆马车吧,拉着他去仁和堂,得针灸治疗,煎药也方便!”老郎中收拾着药箱:“最好快些,高烧不退容易烧坏脑子。”“先生,你别急,我这就回家赶辆马车来。”白术说完便往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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