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330962" ["articleid"]=> string(6) "749065"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2章 再见" ["content"]=> string(13712) "

两人交往了,凌娇收拾行李搬进了孙河的家,一个高等小区三楼的大平层。他的母亲也住在这里,凌娇伪造了身份,一个小公司的小小职员,在孙河的诱哄下,她“辞去”工作待在家里。孙母总是嫌弃她的身材,说“你太胖,”孙河也附和,说“如果你再瘦一点,你会更好看,我也会更喜欢你”之类。其实她并不胖一米七七的身高一百二十斤体脂率已经很低,但他喜欢瘦的,她就要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娇娇,这件怎么样?”

“很不错,再搭这条领带,”凌娇将手中的领带搭到男人脖颈上,她的手近乎没肉,仅是皮包着骨头,她太瘦了,但女人眼里有光,笑的温柔。

“娇娇,今天晚上有一个酒会,你去接我好吗?”

“好呀,快结束时给我电话。”

两人在一起已经五个月了,三个月前两人同居。孙河抚着凌娇的腰,纤瘦到他一只手就能握住,他喜欢女人现在的样子,听话、美丽,眼里只有他。

“娇娇,我们结婚吧。”男人穿好衣服整理领带,凌娇收拾东西的手顿住,这是他们交往后他第四次提结婚这件事,虽然两人同居,但到现在,孙河都没有碰过她,因为她的抗拒。

凌娇知道,现在的她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只是……女人垂眸道:“孙哥,快到时间了,总经理迟到可是要被议论的。”

男人笑着摇头,眼里仍是那化不开的温柔,他亲了亲凌娇的唇,转身出门。女人笑着目送他离开,直到门彻底关严,从窗子看着车驶离视线。她笑着进了卫生间,关上门趴在马桶上干呕,她讨厌亲吻的感觉,这让她恶心。

孙母早起走步回来了,见到在厨房收拾的凌娇就沉了脸色,在孙母看来,凌娇就是个穷酸丫头,没钱没势,帮不到她儿子半点还得她儿子养着。

“真是晦气,大早上就见到脏东西,”孙母翻着白眼进了屋,但她也就过个嘴瘾,在凌娇刚到时,她也做了为难凌娇的事,只不过,凌娇下手忒很,她只喜欢孙河,从不在乎其他人。第一次孙母给凌娇使绊子,便被女人揍了一顿,这还不算,她还拿着刀架在孙母的脖子上威胁不准告诉孙河,女人瘦但力气大,提着孙母晾在阳台上,只要她一松手,孙母就会没命。

“伯母,我是真的喜欢孙哥,但我不喜欢你,我敬你是孙哥的母亲让着你,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别给我下绊子,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去死。”女人眼底猩红,声音尖细,语气近乎癫狂,手中的刀已经压进孙母的皮肤,可她还觉得不够,扔下刀扯起孙母的脚踝将人倒吊在阳台,笑着道:“伯母,听话,别告诉孙哥,毕竟…跳楼还是车祸死相都不漂亮。”

“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别松手,”孙母几乎被吓哭了,她穿的还是裙子,小区早晨人虽少,但也不是没有。

凌娇将人捞回来,摸着孙母的脸笑眯眯道:“伯母,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背后和孙哥说今天的事,我也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啊!”

这是凌娇到孙家的第一个月,是孙母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凌娇使绊子,孙母清楚的意识到,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她真的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孙母在客厅,把电视的声音开到最大,凌娇没理她,自顾自的收拾着,做家庭主妇很无聊,除了收拾就是做饭,孙河只在家吃早饭,凌娇也就只做早饭,孙母最开始还会颐指气使要求凌娇做饭,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她打了凌娇一个耳光,凌娇还了她一顿胖揍。现在孙母都是出去约朋友吃饭,凌娇也想着减肥每天只和孙河吃一顿饭。

女人收拾好屋子,开始收拾自己,她今天要出门。孙母看见凌娇换衣服,揶揄道:“呦~咋,我儿子又派什么任务给你了!哼,穷酸丫头,我儿子是不会娶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凌娇懒得搭理她,穿好衣服就出门了,她要去医院。

“有炎症,”医生拿着检查单,看着检查片道:“胃息肉,我建议最好做切除。”

“要开什么药?”凌娇不打算做手术,她不打算让孙河知道这件事,在孙河眼中,她做好一个听话的花瓶就够了,最好别出现裂痕。

凌娇拿着药坐在车上,她胃里隐隐传来的钝痛感让她脸色苍白。很不巧,孙河的电话打了过来。

“孙哥,怎么这时候打电话啊?”

“娇娇,我胃不舒服,给我煲个汤送过来好吗?”

“当然,我这就去做。”凌娇揉着胃,声音平稳,语气中带着关切道:“怎么突然就胃不舒服呢?去医院检查了吗?别是有胃病啊!”

“还没,下班就去查查,”孙河说话很快,那边隐隐能听到女人在催他,他道:“娇娇,记得送过来,我这边有个会先挂了啊。”

没等凌娇再说话,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只留给女人一串嘟嘟忙音。凌娇深呼吸,他的声音不像了,但没关系,他还有一张脸。

到家时已经是十点多,孙母又出去了,凌娇拿出食材开始准备,砂锅里堆了满满的食材,馥郁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散,凌娇调好火,皱眉进了卫生间。冲水键按下,将血色冲刷。

下午一点,凌娇拎着保温桶到了孙河公司楼下,她打的电话男人没接,估计是在开会,凌娇刚刚坐下,一个身着白裙的女人出了电梯。

“请问是凌娇小姐吗?”女人打量着凌娇,笑眼弯弯,两人长得有七分相似,但她明显比凌娇更适合白裙,两人一坐一立,凌娇气势不差但反倒是像是一个陪衬。

“是,你是?”凌娇挑眉,一双凤眼凌厉,没了面对男人时的温柔,那女人仍是笑眯眯的,同是凤眼,她却更显柔情,女人开口道:“白芷柔,孙哥的秘书。凌小姐,现在能把东西给我了吗?”

凌娇将保温桶交给白芷柔,大步朝外走去,白芷柔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嘲讽一笑,把保温桶中的汤倒掉。

女人盯着太阳,坐在公交站点的长椅上,她的胃太疼了,要休息一下。凌娇眨眼,被太阳刺痛的眼睛不住地流下生理性的泪,为什么就不像了呢,希望……他能保护好他的那张脸吧!

凌娇没回孙家,她回了自己的小窝,把自己蜷成一团窝在次卧的床上,小小的一团,三个月她减了二十多斤,已经到了皮包骨的地步,胃药散在一旁,杯子里的水喝了大半。女人痛的麻木,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睁眼天已擦黑。

晚上八点,凌娇从新画好妆,孙河打了电话,她要在八点之前过去,地址是一间酒吧包间。

孙河搂着白芷柔,垂眸看着手机上他与凌娇的通信,时间停在七点五十五分。

“孙哥,”凌娇推开包间门,入眼是昏黄的灯光和孙河搭在女人腰间的手,包间内众人抬眼,看着走进来的女人。

“娇娇啊,来的正好,”孙河笑着站起身,手中端着一杯酒,男人道:“芷柔不会喝酒,你替她喝了吧。”

男人眼底依旧温柔,但望向的却不再是她。凌娇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孙河笑了,拉着她坐下,一一为她介绍,这位是某某公司的老总,那位是某某企业的公子,凌娇坐在他身侧,头越来越晕,胃也越来越疼,高浓度的酒精刺激着胃粘膜。

“孙哥,我……”

“怎么了?”孙河转过脸,晃眼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越发让人沉沦。

“没什么。”凌娇忍着疼痛,她明显看到男人脸上的不耐,感觉像是要失去他,她要乖乖的,她要留在他身边,起码现在不能离开。

凌娇的眼前出现重影,酒里被下里药,这是凌娇晕倒前最后一个想法。白芷柔安静的看着,孙河扶起倒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对着众人示意。

……

凌娇再次醒来是被绳子绑在床上,之前包厢里见到的一众人在床边摆弄着相机,这群人中少了两个,因为胃痛,她并没昏迷太长时间,毕竟衣服还完整的穿在身上。

正在调试相机的男人看到录像里女人睁开的眼吓了一跳,抬头与凌娇对视吹了声口哨道:“呦,小妞醒了,这可比玩死的有意思的多。”

凌娇没管那群人的起哄,胃没那么痛了,她试着绳子的松紧,手臂使力,绳子在一众议论声中绷断,绳子绷断的声音在一众笑声中很是突出,女人活动手腕,将身上的绳子尽数绷断。

在场的差不多有十三四个男人,凌娇抡起相机支架给距离最近的男人开了瓢,支架在她手里好似装了定位器,抽出必定命中,混乱中,凌娇给她姐发了定位,还是那家酒吧,那个包厢,她看到定位时并不惊讶,毕竟这种封闭空间最好下手。

把所有人打的趴地嚎叫,凌娇拿起相机出了酒吧,凌琪不知道这是闯的第几个红灯了,二十分钟的路程被她强行缩短到了八分钟,远远见到一个染了半身血的女人出了酒吧。

女人看着远处疾驰而来的SUV,唇角勾起一抹笑,见到姐姐时,她的眼睛是模糊的,药力没彻底消退,胃又开始疼了,凌琪接住晕倒的妹妹,眼神冰冷。

凌娇再次醒来时,看到的是医院天花板,她想起床却牵动了腹部的伤口,女人皱眉掀开衣角,左腹的伤口已经被缝合,她动了手术。

凌琪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掀衣服看刀口的妹妹,她快步走过去,压着人躺倒床上,检查鼻导管没有脱出才松了口气,抱怨道:“你可长点心吧!恁大一个瘤子,你特么还敢喝酒!真是五百块钱分两下—一个二百五!等着护士来给你打营养剂,这是我的。”

凌琪拿过饭盒,在妹妹的注视下毫无心里负担的吃了起来。凌娇躺在床上实在是乏,准备撑着床坐起来被她姐阻止,凌琪没好气的翻着白眼,扶着妹妹做起在她身后垫了枕头。

“合同签了?”

“签了,你真是见到个人就变恋爱脑,你算算啊,你俩处了五个月了,咱家和他签了多少合同了!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凌琪挖了一大口饭,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咽下去后道:“话说,这个有那么像?你能跟他五个月。”

“你没见过?”

“啧,见过,但……”凌琪的话顿住了,低头扒饭,她忘记了那人的样子,已经过去十年了,脑海中也仅剩那模糊的影子,早已忘记他的相貌,她道:“护士应该得来了,你等会啊,我看看。”

女人放下饭盒,抹了把嘴就出了门,这种伤心事还是别说了。凌娇看着床头的呼叫铃,闭眼假装没看见姐姐有些狼狈的背影。禁忌吗?呵呵,她也快要忘记了,如果没有孙河的出现,那人已经快要淡出脑海,一切都是拼拼凑凑,但孙河出现了,那人的样子又清晰了起来,是个完整的真实的人。

半个月后,凌娇出院了,她离开医院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孙河,到了孙家,开门与孙母对视,她问道:“孙哥呢?”

“呦~你这浪蹄子,憋了这么长时间,这半个月没少找男人吧!”孙母嫌弃的上下打量凌娇,孙河告诉她的,是凌娇去接他时看上了其他男人,他虽然伤心但还是尊重她。

“人呢?”凌娇没理会孙母的嘲讽,眼睛中闪着希冀的光。

“你也不看看几点,我儿子还能去哪?你这婊子怎么还有脸回来!滚滚滚!”孙母见她进来,嫌弃的脏话连篇但就是不敢上前。

凌娇进了房间,她的东西还在,但换了位置,也多了些东西。

接下来的半个月左右的时间,白芷柔与孙河同进同出,凌娇像疯子一样想要针对白芷柔,但从未成功,反倒是让孙河更加厌弃,可凌娇不在乎,她只是想看到男人的脸而已。

凌娇与平常一样,早起做早餐,依旧是只有两人份,她看着从主卧中出来的孙河,满眼温柔。

“怎么只有两份?”孙河皱眉,他昨天特意提醒过,芷柔这次不会回家,这个女人赖在他家里不走,让她做个饭都这么费劲。

“有什么不对吗?”凌娇笑了,她做饭只给喜欢的人。

“怎么了?”白芷柔穿着孙河的衣服出来,腿上的红痕展示着两人昨日欢好时的激烈,一双眼含着水雾,我见犹怜。

“没什么,来吃饭。”孙河将其中一份推给她,凌娇盯着男人的手,看着白芷柔拿起叉子。

咔嚓,盘子碎裂,凌娇笑了,她捡起一块碎瓷片,狠力划伤了白芷柔的脖颈,孙河见拉不住凌娇,便将愣住的白芷柔护在怀里,瓷片停在孙河的眼前,她不想对这张脸下手。

凌娇被孙河打了耳光,他护着怀里的人出了门,明明都是替身,为什么他的白月光就能回来?那她的呢?她的那个会把她护在怀里的混蛋怎么就不回来呢?

凌娇垂头看着手中染血的瓷片,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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