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327958" ["articleid"]=> string(6) "748450" ["chaptername"]=> string(35) "第6章 总得有误会推动剧情" ["content"]=> string(8466) "

勇敢牛牛,不怕困难。

沈沐欢蹲在牛棚的栅栏外,用慈祥的目光看向里头仅有的一头奶牛,站起身刚想走近,奶牛就“哞”的叫唤着往角落里移动。

如此反复,无可奈何。

周颂远是故意的吧,让阿天来吩咐她挤奶,说是要给林若芸喝的,自己的心上人自己不知道亲自动手吗!没诚意!

“你还没搞定?”

阿天扛着柴火往牛棚旁的柴房走,语气里将鄙视表现的淋漓尽致。

“弟弟,你帮帮我呗。”

沈沐欢在地上画圈圈,摆烂了,向阿天投去求救的眼神。

说是午时就要把鲜奶送过去,迟到了又不知道会被怎么针对,烦死了。

不过沈沐欢倒是没想到她一开口求助,这个小屁孩就会答应……

“我帮你。”阿天蹲到了沈沐欢的身边,十分善解人意地说。

“嗯?”她感到不可思议。

“作为交换,你也帮帮我呗”,阿天在衣襟里掏啊掏,掏出了几天前被沈沐欢扔给周颂远的那个香囊,说:“你可以缝一个这个给我吗?”

啥?

难道小屁孩年龄不大,已经有心仪对象了?这妥妥属于早恋了吧?

沈沐欢又想开展教育小课堂了,“那个,你还小……”

“我娘年轻的时候送给我爹一个这个,定了情才有了我。生下我后我娘就死了,我爹辛苦操劳把我养到三岁,之后参了军上阵杀敌,只能把我扔军营里混养……三年前他战死沙场,被发现的时候手里攥着这个……他经常说那是他的念想,到死都放在身上。”

阿天面无表情地回忆着往事,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平平淡淡。

但沈沐欢知道,他稚气未脱之时就长在了这里,早见惯了生死,无法做到大悲大喜,对于至亲的离世,能这样慢慢把经历摊开来诉说就是一种珍贵的不忘了。

怜悯,油然而生。

沈沐欢有时是真的讨厌死自己的共情能力强和泪点太低了,怕丰沛的情感吓到了人,她只安静地给予倾听,但不敢看过去。

“我拿到的时候,那东西只剩一角布料,破碎不堪。那时我就想买一个吧,什么样的都行,打完仗带着我爹的骨灰回乡,把他和我娘的葬一起,也把这东西埋里头,新的、全的,就当心里有他们,尽孝了,让他们在那边再续前缘吧。”

阿天摩挲着手里精巧的香囊,说的越来越慢,末了有些无话可说了,没等来沈沐欢的回应,这才侧过头来看她。

沈沐欢也适时看了过去,看到一张郁郁不安的脸,稚气的表情和成熟的想法真是反差萌,有点可爱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答应他啊!

“喏,”沈沐欢心里纷杂,表面却还是一副随意悠然的模样,把挤奶的工具往阿天那边一放,言简意赅地说:“给我几天时间,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奶,好好地挤,我,也要喝一杯。”

“嗯!”

阿天粲然一笑,连带着常年黑黝的脸蛋都有了熠熠的生气。

答应的爽快,但这其实是一件比挤奶更有技术含量的事。

沈沐欢虽然偷过师,也缝制过荷包,但学的是皮毛,而且双手负伤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动手就变得有点心中没数。

好在随身的行囊里备有一些针线和布料,也好在阿天要求不高。她对照林若芸绣的那个,给自己加油打气,打算从练练手开始强化技能。

北风呜咽,凛冬独坐,唯有烛火相伴。

针起线落的次数多了,惹得沈沐欢眼花缭乱,当她再一次不小心扎破手指,看到渗出的血珠时,不速之客光临。

林若芸竟顶着肆虐的风雪出了帐来到了她这里,在看到她手里的东西后,眼神赫然变得凌厉冰冷。

长夜困倦,沈沐欢反应有些慢。

她后知后觉放下手里的东西,想到连着几天没见到自己该伺候的人,还是怕自己失了职,眼下想关心这个大病痊愈的大小姐,可什么都还来不及说,针扎的手指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因为疼痛转移到了脸上。

啪!

干脆的一声,她挨了一巴掌,剧痛袭来。

这是万万没想到的。

沈沐欢怀疑自己在做梦,但疼让她清醒。

她用手捂住热辣辣的脸颊,反应过来后,双眼锐利地看向林若芸,她要等一个说法。

她这一路上好生伺候,没仗着讨厌这张脸就为非作歹,到头来却换来这骚操作?

“你喜欢阿远?”

林若芸平生第一次扇人,此刻力气用尽了一样,红着眼,气息凌乱地问话。

“我不知道小姐你在说什么,你一定是误会了。”沈沐欢眼神晦暗地忍让着,毕竟女主不开心,日后她过的也不会舒坦。

“我听说了,那个香囊……还有,你现在又在什么?自己再做一个送给阿远?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哦,是有人乱说话了。

呵,不是周颂远还能有谁?

那天他自以为是地认为沈沐欢是在同他以物传情,觉得厌恶,所以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林若芸了?

“那天你拿我的香囊送阿远,被拒绝了便打算亲自缝一个给他?沐欢,你对得起我吗!”

“小姐,我没有,这是误会。”沈沐欢觉得林若芸是个傻白但一点不甜。

“今天打了你,我有多难过你知道吗……如果你还想呆在我身边,就断了那些脏念头,不要做让我失望的事!”

林若芸掉了泪,委屈巴巴,楚楚可怜,仿佛沈沐欢真的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好吧,人家就是这么认为的。

最可恶的,还是周颂远。

看着林若芸抽抽嗒嗒地拂袖离去,帐内的烛火也随之恍惚熄灭了。

等沈沐欢再燃起长烛,那帐布又被人掀开了。

不会是气不过又来打另一边脸的吧?

那她拼死也要护住自己标志的小脸蛋!赶紧捂脸!

脚步沉稳,站到了身旁。

“把手放下,擦药。”

靠!

又是他!

周颂远真是阴魂不散!

他卸下了戎装,穿着贴身的便服,难得露出了憔悴的神色,“刚刚我去找若芸的时候,她已经过来了。她确实误会了,那天有掌勺的厨娘不巧路过看到了我们,偷闲的时候添油加醋地说给若芸听……若芸她在乎你才会这么生气……”

在搞笑吗?

沈沐欢不屑地想,林若芸在乎的才不是她,只会是周颂远好吗。

一个小瓷瓶被递了过来,周颂远说这是止疼化瘀的药膏,“我替若芸道歉。到此,你们还是情谊深厚的主仆,可以吗?”

明白了,药膏是顺便的,话到了这才是周颂远真正的目的。

他这是想让沈沐欢不要宣扬这件事,保全千金小姐的声誉,毕竟温婉的佳人怎么会蛮不讲理地动手打人呢?

沈沐欢摸摸脸,说:“周将军,放心。”

周颂远听到答复,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深深地看了过来,眼里有无奈,甚至有些许的愧疚,“至于那个香囊……若芸说那是她绣的,那天我误会你了,原来你只想要代她给我。”

嗯,物归原主。

香囊被交到了周颂远手上。

沈沐欢说:“将军若无其他事,我要休息了。脸痛,引起头晕。”

“……”

对着周颂远的背影,沈沐欢竖了中指,心里阴恻恻地想:谢谢提醒啊周将军,你放心,这件事我不宣扬,但我得利用起来,明天就跑萧祈面前哭惨去!

啦啦啦。

她要装可怜,让萧祈看清楚那个林若芸是多狠心的主!

夜沉如墨,此时不知情的萧祈也正熬着夜,倏的鼻头发痒打了个喷嚏。他想到了谁似的,微微抿嘴轻笑。

渐渐的,咳嗽声起,难止。

“咳!”

当平铺桌面的白纸被赫然浸染上鲜艳的一抹红,萧祈握笔的手紧了紧。

他的内心因这片刺眼的红变得更加强硬,密谋一直都在进行,但眼下还需再加快些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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