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过去给了两人各一巴掌，没反应。吴三省看着司机冷哼道：“药效倒是挺不错。”
司机看形势不妙，已经求饶起来：“不要啊，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大家都不容易啊。”
张兮灵看着他：“一时鬼迷心窍？这事没少干吧。”
“姐，姐你饶了我们吧，都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们几位爷的本事。”
胖子说：“这会知道求饶了，刚才咬你胖爷爷我的时候怎么没这么想？”
吴邪顺着胖子的话，吓唬司机：“既然这样，不如把他们的牙一颗一颗拔下来。嘶，那得多疼。”
“不要啊，不要！别拔我的牙，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小三爷，你就别吓唬他了，一会他该尿裤子了。”听到潘子这么说，吴邪眨眨眼，嘿嘿笑了。
潘子又看向司机：“你说，什么事都可以？”司机鼻涕眼泪流了一脸，连连点头。
吴三省说：“既然这样，在你们村里找出对山路最熟悉的人，我们明天要入山。”
“对山路最熟悉的人？”司机想了想：“我们村里经常进山的，应该就是村北的老李头了。”
人堆里有人提了一嘴：“老李头上个月没了。”
“没了？”司机惶恐，眼看潘子蹲在了他面前，手里拿着手枪把玩，他赶紧说：“没事，没事，老李头的孙女，从小和他爷爷一起进山，她也可以帮你们。”
潘子终于把枪收回去，司机又说：“敢问几位小爷，为什么要入山？”潘子踢了他一脚：“别多嘴。”
“是是是，是是是。”
为了以防万一，这些人整晚被捆在客厅里。张起灵提出在客厅守着，他武力值大家有目共睹，也都同意。
其余人回房间，还能再睡几个时辰。夜里，张兮灵起床去厕所，顺便打算接自家族长的班。客厅里很黑，张起灵坐在简陋的沙发上低着头，没有什么动静。
张兮灵上完厕所走在院子里，月亮被云遮挡，风有些凉。猛一抬头，看到张起灵就站在客厅门口。
他看着张兮灵，眼睛里看不出情绪，压低声音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兮灵站在原地，看着他漆黑深邃的眸子，突然就丧失了语言组织能力，不知道如何解释。
想了想，她抬起手腕，露出自己胳膊上的手镯说：“我是张家人。”
云就是这时候散开的，月光照在手镯上，黑绿的色泽泛起幽幽的光。
张起灵向前一步端详，突然凝了神色：“陨玉。这是哪来的？”
张兮灵很疑惑，这不是族长你亲手给我的吗？想象中，族长看到这枚镯子就能想起她的身份，紧接着事情就变得简单了。可谁知会这样发展。
难道这根本不是两人相见的信物？
她还没来得及说明，一间客房门开了，吴三省走了出来。他眯起眼睛看向这边，问：“你们在说什么？”
张兮灵回答：“没什么，我来接他的班。”拉下衣袖把手镯藏起来。
张起灵听她这么说，移开了目光走进房门。
吴三省看这情形，也没法多问，向厕所走去。
张兮灵来到族长刚坐的沙发，坐了下来。看似在认真守夜，实则心里一团乱麻了。
她想过族长不认识自己，却没想到族长看到手镯也不认识自己。这种情况下，原本进行的计划又要重新调整。
她坐着思考，没过多久天就亮了。有人来到客厅里，也就不需要继续守着。
张兮灵走进房子，胖子正哼着一段京剧。张兮灵问他：“王老板，你有孩子吗？”
“什么胖老板，生疏了生疏了，叫我胖子就好。”他说：“孩子？唉，胖爷我还没个心仪的女孩。”
张兮灵又问：“在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会想和女人生孩子呢？”
胖子正经地说：“这个……双方得有感情吧，接着顺其自然，该有的都会有。小张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吴邪推门进来：“什么该有的都会有，什么小张姐？胖子，你不会在撺掇兮姐给你捞宝物吧。”
“哪有，你把胖爷我想成什么人了。小张姐，我的创意，是不是比兮姐顺耳多了。”
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张兮灵却在一旁思绪纷飞。胖子说的，双方必须有感情？
繁殖后代，延续香火。对张家人，尤其是族长夫人来说，这是肩头的任务，不一定需要什么男女之情，有的时候，家族的使命比自己的感情重的多。
即使张兮灵追寻了这么多年，归根结底也只是因为，对族长夫人这个身份来说，族长重于一切，家族的任务重于一切，至于感情方面她还一片混沌，也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而对于族长来说，这女孩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要让他接受自己，像他那样的冰块，简直难于登天。
正想着，吴三省来招呼大家，准备去村北的老李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