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手举羊粪一脸气愤的蒙嵇，系统好似感应不到对方情绪一般语气淡然。
“赤丸是通过宿主肉身熔炉熔炼而成，乃灵兽全身精华所在，服用以后对宿主有莫大好处，至于好处内容，权限不够暂不回答。”
黑黢黢圆溜溜，一股粪便独有的恶臭不断顺着鼻孔往里钻，这味道太特么上头了！蒙嵇忍不住干呕几声。
老实说自己前世当雇佣军时，面临过各种恶劣环境，被毒贩围堵时人尿都喝过，但还没吃过粪便！这得有多大的好处才会让自己吃下两粒羊粪。
托举着粪便，蒙嵇内心挣扎了好久，吃吧这咋看都是羊粪，不吃吧又是灵兽又是肉身熔炉，好奇的不行！最后心一横：该死的儿子吊朝天！劳资就吃了看看你能有多灵！眼一闭手一扬，两颗羊粪送入嘴中。
“嗯？”
羊粪一入口，不待回味蒙嵇猛地睁开双眼，奇怪？这羊粪并没有预想的恶心气息出现，反而一接触舌尖就融化消失了，只在嘴里留下清甜的回味！
难道真的是灵丹？只是外形和气味像羊粪？
“叮…恭喜宿主完成认主考验！系统解锁全部权限！”
“认主？难道之前不是以我为主？如果是考验的话这个算不算灵丹？”
“宇宙无垠，无数的空间世界并存，每一个世界都有独立自我的演化道路，本系统青羊，以宇宙教化之念为基诞生，吾亦向往大道，然形态所限只能寄生世人，窥大道之谜！”
这次系统发出的不再是无感情的电子音，而换成了之前那个苍老的声音，语气中带着沧桑。
蒙嵇听到这个声音后一愣，脱口而出：“青羊？你是那个老青羊？你不是沉睡了么？”
“咳…什么老青羊，我一直都是我，我活了无尽岁月，声音自然是这么的成熟稳重！嗯！现在我已认你为主，你就等着老夫带你飞吧！哈哈哈……”
青羊笑得意气风发，蒙嵇槽点满满。
飞？你特么个老壳子，还想带我飞？当年带我飞得可都是小美人！
笑了一会儿不见有人配合，青羊略有尴尬：“呃……那个羊粪…就是那个灵丹是真的！认主考验是我的突发奇想，就想试试你有没有偶像包袱！你很有趣！这届宿主我很喜欢！”
偶像包袱？神特么的偶像包袱！
“所以说羊粪是你整出来玩我的咯？”蒙嵇咬牙切齿的从嘴中蹦出几个字。
“宿主你别误会啊！世间的一切都要讲个缘法嘛！我考验的设定就是第一次吃系统灵丹的宿主都会觉得这个东西是羊粪！你要吃了那就是我们有缘！不吃你我自然无缘！”
“这么说我还要庆幸我们之间的缘分喽？”
“那也不一定哦！缘不缘的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嘛！扁的也不是不行！”
“你……卧槽！肚子好痛！”
蒙嵇的怒火再次被这个不靠谱系统点燃了，刚欲和他掰头一番，腹部传来丝丝绞痛。
“这个羊粪是不是有毒？”
蒙嵇脸色大变双手按压腹部，绞痛开始变得明显和强烈。
“宿主，你现在最好立刻去院子后面的小河里待会儿，同时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跑快点！最好把衣服脱干净！”
青羊眼见蒙嵇表情痛苦丝毫不意外，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后就不再言语。
蒙嵇强忍疼痛跌跌撞撞的跑向院后小河，还没来得及下水就觉一股压力冲向肛门。
“噗……咕嘟嘟……啪啪啪……”
“青羊！你大爷！”蒙嵇一声怒吼，尾翼呲着黄水跳入河水中。
“咕噜……咕噜……”
一个又一个昏黄的水泡鼓出掀起涟漪，化身喷射战士的蒙嵇感觉身体越来越热，烦躁的撕扯掉身上衣物，初秋清晨冰冷的河水完全不能缓解燥热，一丝丝黑色汗液自毛孔析出，被河水带走。
不知过了多久，精疲力尽的蒙嵇缓慢爬上岸边，瘫软在地喘着粗气，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气力，赤裸的身体上满是污迹，长发粘连着褐色不明物体。
清晨和煦的微风吹过，卷起来令人窒息的恶臭，飘向很远很远，远到村头大黄吐出昨日晚饭，哀嚎间冲向远山……
“青羊……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宿主你的身体在幼年期受到外力伤害，看似年轻力壮，实则筋脉窍穴都存在暗伤，尤其是肺经和心脉损伤最为严重。现在也就是你年轻，再加上你那个爷爷还算有点医术，这才没表现出来。如果不管不顾，你活个三四十岁就该嗝屁了！赤丸乃灵兽一身精华所化，可以洗经伐髓调理气血，你这浑身臭味都是洗涤出来的杂质！”
蒙嵇听了青羊略显严肃的话语，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李政龙时，肩胛骨靠近心脏处被箭射穿，所谓的外力伤害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吧！
“那我现在好了么？”
“切......”青羊不屑道：“你以为这是什么？洗精伐髓啊！那个小蛇不过是个刚刚开蒙的低阶灵兽，我能给你増命五年已经是很牛逼了好吧！”
狗屁的灵丹！说了半天也不过就增加了五年寿命，还特么是你自己说的，劳资一点好的感觉也没有！
蒙嵇腹诽，趁着恢复了一些气力，下河仔细洗漱自身，真没想到自己能脏成这样，这头发上的是褐色物体该不会是屎吧？青羊，劳资谢你八辈祖宗！
洗漱完再回到小院时太阳已然完全升起，换了一身干净衣物后蒙嵇开始生火造饭。
李政龙65了，这年龄在乡间算是高寿，年轻时走江湖落下的亏空，让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今天他计划拿着昨天采的青云草去五十里外的富宇县城，找家药铺换点银钱，再找那个有名的徐大夫开几副调养身子的补药。
“宿主，别说我没告诉你，你昨天采的那四株药材里有一株灵药，你要是当普通药材卖了那可就亏了！”
“灵药？”蒙嵇稍一回忆：“你说的是那株带有银色金属光泽的青云草？即是灵药给老头吃了可好？”
“就是那株灵药，不过李政龙那身子骨可承受不住那种药力？你想想你吃灵丹时的状态！那棵草不知道什么原因进阶成了灵草，所以才会有那只灵兽守护，你偷药被攻击也说的通。嗯……我的能量因为救你耗费很大，苏醒不了多久，我这次能出来也是凭借从小蛇上吸收的那点能量，所以你最好能用那株灵药换点灵兽尸体或血液之类的东西，一来方便我恢复能量，二来也可以再熔炼些赤丸，帮你洗经伐髓调理气血。至于你爷爷，可以把赤丸溶解每次服用一两滴，自然延年益寿。所以宿主！为了你爷爷和你自己努力吧！就算你想当个农夫也不能当短命农夫啊！”
说完这些话，系统再次沉寂，蒙嵇稍一思索，也觉先不论系统说的真假，这道理没错，真要只活个三四十岁还不如自己前世活的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