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313895" ["articleid"]=> string(6) "745832" ["chaptername"]=> string(17) "第9章 侧耳。" ["content"]=> string(6450) "

江清妤从乐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贺司南常坐的那辆迈巴赫停在路边。

“清妤姐,你住哪里?要不要一起走?”田筱禾好奇的问着。

“应该不太顺路,你先回去吧。”

“好吧,那明天见了!”

目送田筱禾离开,江清妤这才转身看向不远处的黑色迈巴赫,没等她走上前,车子已经开了过来。

丁助理从副驾驶下来,疾步走上前:“贺太太,我帮您把琴放到后备箱。”

听到这个称呼,江清妤不由得皱眉。

“贺先生等您两个钟头了。”丁助理说着便拎着琴盒绕到车旁为她打开了后排车门。

江清妤看见贺司南坐在后排,有些意外。

坐进车里,王司机看着后视镜点头叫着:“贺太太。”

“……”

江清妤实在不习惯这样的称呼,只好偏过头望向窗外。

突然,左手被他握起。

手心多了一枚男士戒指。

“给我戴。”贺司南那修长的手指在她面前展开。

江清妤看着素净的戒圈,迟疑了一下,为他戴好。

原来是对戒。

贺司南反手与她十指紧扣,满意她这么‘听话’。甚至可以忽视她没有戴钻戒的事。

车子缓缓开上主路,这会儿错过了晚高峰,道路上还算通畅。

乐团距离康苑公馆开车也不过二十分钟,像今晚这样一路畅通的话,一刻钟也能到了。

“之后我想自己来乐团。”江清妤轻声说着。

丁助理竖着耳朵在前面听。

贺司南指腹摩擦着她细嫩的手背,“麻烦。”

江清妤撇着嘴低声说:“打个车的功夫有什么麻烦的。”

丁助理屏住了呼吸。

“琴太沉。”

江清妤知道他这个意思是没得商量了,索性说:“你的车太招眼。”

“我哪辆车不招眼?”贺司南反问。

江清妤对上他的目光,眼底泛起的涟漪一扫而过。

贺司南最受不了她这副像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丁助理,明天换辆车。”

“好的!”

江清妤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这些年,她多多少少学会了如何‘提条件’。

到了康苑,丁助理送两人上楼。

“贺先生,明天九点的董事会,我让司机几点来接您?”

江清妤接过琴盒,听着贺司南交代着明天的安排,默默转身回了练琴房。

每当贺司南谈公事的时候,她一向是避开的。

没一会儿,贺司南走进练琴房,从身后将她揽在怀里,“吃饭了吗?”

江清妤不排斥他这样的靠近,只是被他的气息惹得耳根发痒,侧头躲着:“在乐团吃过了……你呢?”

对于江清妤这般随意的关心,贺司南不禁低笑:“没吃。”

这一天都在处理集团堆积的事务,本想和她一起吃晚饭,又等到了现在。

“那我去做点……”

“去洗澡。”

说话间,他的手掌已经从腰间探进去。

江清妤脸颊泛红,隔着衣服制止住他的手,“我还想再练会儿琴。”

贺司南挑眉看她,却也拿她没办法,略带惩罚意味的亲吻她耳后的敏感。

“一小时。”

“好。”

一个小时,她可以把重奏的曲目练上几遍,足够了。

还没等她弯腰拿琴,整个人突然就被他拦腰抱起,脚下腾空。

“……你干嘛?”江清妤下意识伸手将他搂紧。

“一小时后再来练。”

“……”

事后证明,剧烈运动过后,江清妤完全不想下床了。

***

早上,贺司南先把她送到乐团,这才去集团开会。

而那辆迈巴赫也换成了雷克萨斯LS,江清妤不禁在心底叹气,大几百万的车换成小一百万的车,也算是低调吗?

丁助理率先下车为江清妤拿琴。

贺司南抬手轻抚着她的侧耳,“我晚上有饭局,到时候让王司机来接你回康苑。”

江清妤点头应着,毕竟拒绝是无用功。

她向来是两点一线,贺司南也喜欢把她的事情安排周到。

“还是,晚上你陪我去饭局?”贺司南问着。

“我想直接回康苑。”江清妤拒绝道。

说完便推门下车。

指间那点温度也没了踪影,贺司南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江清妤一直这样,过分清晰的定位,从没做过越位的事。

开始那几年她倒是偶尔会摆出小女生的个性,这一次回来像是恨不得把他推得越远越好。

贺司南不禁自问,一年后,真的能留住她吗?

***

江清妤提前来到乐团,其他乐手都还没到。

和前台的同事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去了楼上的休息室练琴。

江清妤自认为不是天赋异禀的选手,只不过从小在母亲的琴行耳濡目染下得到些许熏陶。

还记得面试的柏林音乐学院时,有一位很有威望的教授提问所有面试的学生:你最欣赏的大提琴演奏家是谁?

大把的学生说着各个国家著名的演奏家名号,唯独江清妤用极为标准的普通话念出母亲的名字——俞蕙。

面试官面面相觑,没人知道俞蕙是谁。

是江清妤自信的介绍,俞蕙是她母亲,国内一座小城的大提琴演奏家,曾在高校任职,也有幸考进国内知名乐团……

她想成为的人,一直是母亲俞蕙。

想到这里,江清妤眼圈不禁泛红,仔细的擦试着大提琴的琴身。

母亲去世十八年了,只留下这把琴给她当作念想。

小心的涂抹松香,江清妤坐在琴凳上,深呼吸几次,沉下心来拉着曲子。

每当想起母亲俞蕙,她总是难以平静。

随手拉着练习曲,渐渐平复了心情,却听到门外一阵嘈杂。

休息室不是练琴房,隔音条件差了许多。

听着外面的说笑声,江清妤硬着头皮拉完最后一个音。

还没放下琴弓,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进。”

田筱禾轻推开门,探头说着:“清妤姐,贺小姐来看排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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