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307272" ["articleid"]=> string(6) "744948"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5章 惹祸" ["content"]=> string(7421) "

有脚步声传来,二人转眼看到孙舒望双手负背,悠哉悠哉朝这边走过来:“啊呀,为何我每次来你都是跪着的?”

羽戈仰着头:“我刚想你你就来了!”

自从孙舒望出现,牧云对他向来没多少好眼色。

牧云看着羽戈语气柔和地说:“跪久了膝盖疼,我去捣些草药,一会儿让知渺帮你敷上。”

羽戈点点头,打心底笑着:“嗯,谢谢你!”

牧云的眼光闪了闪,却又很快起身离开。

孙舒望用一只脚撵开了地上的碎石子,蹲在羽戈身边从袖子里摸出一包糕点。

羽戈一闻味道就知道是继芳做的她最爱吃的梅子冰糕!

“你我兄妹一心,所以才能心有灵犀。我给你送好吃的来,继芳说许久不见你,斗妍川有许多事要忙她腾不开手不能亲自来看望,所以让我送来梅子冰糕给你吃。那个牧云,我总觉得他看我不顺眼!”

一边说着,将手里的糕点递了过去。

咽了咽口水羽戈正欲接过,却听到雅室的门开了,又赶紧收回手恭敬跪好。

从里头缓缓现出一袭青色身影。

衣裳颜色浅浅,不仅清爽干净,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辉也十分好看,微风拂过亦是舒适飘逸,在这风卷黄沙的景色里竟格外出尘。

那人高高绾着冠发,本应柔情的瑞凤眼中稍稍含着几分威严,嘴角下的一颗痣却使得面色柔和了许多。

这个人羽戈是不敢看的,沉沉地垂着头,亦不敢斜视,孙舒望起身抱拳微微行了一礼:“见过泽霖仙上。”

泽霖嗯了一声问道:“神君近日可好?听羽戈说上回去拜访时神君后背旧伤复发,脸色不大好。”

“仙上费心,师傅的伤是老毛病了,有维贞悉心照料,如今好了不少。”

羽戈不知道泽霖此刻是什么表情,心里一直祈祷着希望他看在孙舒望的面子上饶了自己。

祈祷进行时一片阴影靠了过来,羽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泽霖每靠近一步她都格外紧张。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闻此言羽戈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缓缓抬头努力扯出一个看起来正常的笑:“仙上不生我气了么?”

泽霖叹了口气,示意羽戈起身,说道:“自然是气的,可是我一气就会犯头痛的毛病,所以想想还是不气了划算。”

有些话说出来倒不如不说。

羽戈羞愧低下头,看着地上的影子动了动,再抬头一看泽霖已转身而去,羽戈问道:“仙上要去哪里?”

“去瀛洲。我虽然不罚你,但是你也不能偷懒。”

泽霖去瀛洲,大约是为着他那断了一根弦的瑶琴,这把琴是雉乙留给他的。

就在昨晚,他独坐雅室,一边抚琴一边若有所思,指间的一根线倏地崩断。因这把琴是雉乙年轻时亲手打造,上面的琴弦一时看不出这是何种材质,雉乙也没提过,所以他大约是去瀛洲问问见多识广的棠佑。

但其实,这也可能是羽戈闯的祸。

前阵子泽霖有事出门,知渺回了扶风村的家,山头就羽戈一个猴子称霸王,羽戈不但没有按照泽霖的要求好好修习心法,还按捺不住内心好奇溜进雅室,坐在案前学着泽霖风雅的模样拨弄琴弦。

弹琴讲究指法,毫无疑问羽戈是一窍不通的,她只会随意拨弄,大约是连续几天被羽戈粗鲁对待,所以琴弦才会断。

琴弦断掉的那一刻羽戈冒了一身的汗。

带着孙舒望回了自己的院子,羽戈和他坐在阴凉处一起吃糕。

“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许跟别人说,尤其是仙上!”

孙舒望送了一块糕点进嘴里:“说罢,又闯了什么祸。”

羽戈咽了咽口水:“仙上的琴弦……可能是被我弄断的,哎、你怎么了?脸色铁青!是我闯祸又不是你,至于吗?”

只见孙舒望使劲儿捶了捶自己胸口:“噎……噎到了……”

羽戈怕他噎死,跑着去给他端来一碗水灌下才缓过来。

“你说仙上回来会不会拧下我的头?他会不会追杀我?那把琴可是雉乙君的遗物!”

“只是弄断了琴弦,也不至于追杀,羽戈,我很早就说过要你平时离他的东西远些,泽霖在外人面前是温润君子,但是面对你这么个祸头子那可就是阴晴不定,我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敢动他的东西。”

羽戈沮丧垂着头,长长叹了口气:“谁知道那把琴不禁弹啊,那可是雉乙君留给他的,你对琴弦的材质有了解吗?你会修补琴弦吗?”

孙舒望笑了笑:“你看我,像是你家仙上那种风雅人士么?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人,你不如偷一截断了的琴弦去问问她。”

“谁?”

“姑苏太湖东岸有穹隆岭,穹隆岭上有一位长织神女,一般琴弦都是丝质,长织神女养着各种品类的蚕,想来她应该是知道的,只要有了琴弦续上便好了。我记得……明日西海王大寿,西海王的夫人又是长织神女的姐姐,想必她也是要去的,不如你也去西海试试运气?哎……只不过据我所知泽霖也在受邀之列。”

前有一喜后有一忧,羽戈皱着眉头:“是啊……大选将至,仙上他是不会让我去的。”

孙舒望把茶碗递给羽戈,起身伸了个懒腰,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那我也没办法,其实你家仙上也并不知道是你的过错,若实在没法子也就算了罢。”

羽戈想了想,捧着没吃完的梅子冰糕回了房间,躺在胡床上看着床幔发呆。

一直呆到泽霖回来,羽戈悄悄躲在隐蔽处打量着他的脸色,看起来有几分忧愁,想来棠佑也没好法子修补,这下羽戈心里更加过意不去,跑回房间把梅子冰糕重新摆放在碟子中端去雅室给泽霖。

泽霖看了一眼梅子冰糕,只当是羽戈为了那几页心法没背好的事前来认错讨好。他一向不大爱吃甜食,只略微尝了一口。

“味道不错。今天罚你也是气急,明年开春便是圣姑大选,你也抓紧些,务必全力以赴。”

心头微颤,羽戈抿了抿嘴:“是,我一定尽心准备。仙上看起来心情不大好,是为了琴弦么?听我哥说琴弦一般都是丝质,穹隆岭的长织神女养了许多蚕,或许能在她那里寻到可以续弦的法子呢?仙上何不去问问?或者让我去也行。”

嘴角浮现浅浅笑意,泽霖轻轻叹息摇头:“这根弦……不是那么好找的,罢了,西海王送来请帖,明日我和知渺去一趟,你留在大荒山罢,这种场合暂时还不需要你去逢场作戏。”

羽戈明白,虽然知渺无缘圣姑,但是泽霖也打算以后将族君之位传给她,羽戈只是觉着奇怪,一般族君之位都是世袭,就好比雉乙君去世后便是泽霖,为何泽霖最近却说要传给知渺……

九黎与西海交情尚好,西海王人脉也不错,既然打定主意让知渺担负重任,这样的机会自然是要带着知渺去的。

" ["create_time"]=> string(10) "167910139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