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307267" ["articleid"]=> string(6) "744947" ["chaptername"]=> string(24) "第10章 夏月的信仰" ["content"]=> string(6535) "

回到家里,夏月的神情都一直都有些恍惚。

两个月以来,她出不去,却无数次都在脑海中勾勒再次见到沈穆徽的场景。

也许他会嘲笑她的胆小,也许会疼惜地哄她,也许会像以前每次戏谑地喊一声,小傻子。

可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

她还没来得及欢喜,还没来得及好好问他的伤势,还没来得及对着他抽鼻子。

一切来得那么快,突然开始,又突然结束。

沈穆徽,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小姐。”

夏月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躲在墙角的小令,瞳孔一震。

小令瑟缩在那里,脸上都是灰土,和着泥水,隐隐透出丝丝的血迹。

“小姐。”小令越叫她,脸上的表情越是委屈,快步走到她的床边,却犹豫着不敢再上前,只哆嗦着嘴唇,“我们不要再去刘家了好吗?不要再惹到那些人了。”

她没有告诉夏月,昨天刘世成的未婚妻子凶神恶煞般,是如何带着一众女仆把她堵在后院水塘边,如何发泄着心中的怒气,只因为刘大少爷帮了她家小姐。

这个未来的刘家太太,以前有多隐忍,现在就有多疯狂。

夏家得罪了沈穆徽,眼看就要失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是吗?

小令越想越是委屈,哽咽地上气不接下气,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她以前趾高气昂惯了,哪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夏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小令的样子,有些心疼地张开手臂,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她,夏月,并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也是会挥起拳头砸回去的主儿。

撑起身体,脚踝还有些疼,在小令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取了医药箱。

两个月前她醒来,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小令就是用这个医药箱一点一点地帮她上药。

小令有些惶恐,想要自己去拿,却被夏月一手别开。

她其实有点奇怪,主子这次醒来,跟以前的性格似乎有了些不同,不再像以前那么傲慢,多了一些亲和与倔强。

至于原因,她也没有深究。

夏月小心地帮小令上了药,问询式地看着她,意思就是到底谁干的。

小令摇了摇头,她比谁都清楚如今夏家艰难的处境,再也不容许她像以前那样放肆,昨天打她的人里,未必就没有跟她结了私仇的仆人,已经受了屈辱,就不要再让主子受一次了。

但是夏月不依不饶,眼神有些压迫地看向她,如今她说不了话,倒是学习了用眼神表达,不得不说是一种进步。

“是……”小令嗫嚅着,犹豫地缓缓说,“刘公子的未婚妻。”

方微微?

夏月听过这个人,小令不遵从夏父对她说教的时候,就会洋洋得意地说,方微微身材臃肿,跟只睡不醒的母猪一样,哪能跟她家小姐相比。

诚如小令所言,方微微嫉妒极了夏月的美貌,暗恋的好几个人都被夏月迷惑了去,这里面就有她的未婚夫刘世成。要不是自己家族势头正盛,两家因为生意需要联姻,她就是爬到树上也赶不上夏月的一丝半点。

这话说的委实损了一些,可也不是毫无道理。

夏月皱了皱眉,不管怎么样,打人总归是不对的。

看着小令的伤口收拾好了,夏月拉起她出了门。

女子走起来还是跛的,但是身影异常坚定。

小令突然就觉得,以前这个千娇万宠的大小姐,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长大了。

很快,俩人就到了刘府。

仆人通报上去,阿远在门口被截下了,说是里面女客正在聚会,不许阿远进入。

夏月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的确是在聚会,有男有女,他们显然被摆了一道。

刘家少爷与方家千金的婚礼在即,邀请了很多名媛贵妇,衣着光鲜的男人们坐在旁边商议商业事务,那就是另一个战场了。

以泳池为界,泾渭分明。

夏月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主座之一的沈穆徽,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也在?

沈穆徽……

杜菲儿本来正在跟方微微谈笑,注意到夏月一眨不眨地看着沈穆徽,眼神逐渐变得冷厉了起来。

夏家的夏大小姐!

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位夏小姐可是名门贵族们各种旖梦的对象呢?呵呵……杜菲儿本来就对夏月的恶名嗤之以鼻,现下看她盯着自己的男人,内心的怒火像黑云一样越积越厚,微微眯着的眼睛里都是迸射的怒火。

她的旁边,是那天自己帮微微打的女仆?这个小丫头,伶牙俐齿的,原来竟是夏月的仆从,挨了打还不老实,竟然还有脸到这里来,可惜自己当时没下狠手!

小令看见方微微的女仆里有一个冲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心下害怕,紧张地拉了拉夏月的衣袖,小声说:“小姐,我们走吧。”

夏月眼睛还在看着沈穆徽,对方却像没见过她这个人一样,一脸的冷漠。

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她心里一直在想,她见沈穆徽笑,就像每晚看见天上挂的月亮一样亲切和自然,她享受沈穆徽攥着她手的温度,就像白天的阳光一样熟悉,明明他们几个月前还是生死与共的依靠,能把性命交给对方的存在,如今怎么可能成了这样……

在这个世界上,空气、水、阳光,极其普通又极其珍贵,是生命赖以生存的土壤,也是生命存在的信仰。

对于夏月来说,她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沈穆徽,沈穆徽教她喝水、烤鱼,在最困难的时候,陪伴她度过漫漫长夜。他的一举一动都深深烙印在夏月的血液中,呆在沈穆徽身边,守护他成了令她都有些吃惊的信仰,这种信仰来的莫名其妙,又无比汹涌,当她想要弄清楚这一切,想要压制这股莫名的力量时,身上的每滴血液都在叫嚣着让她服从命令,这种内心的命令。

尽管对方并未看向她,眼角的余光中都透漏着嫌弃,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慢慢走上前去,一步一步走向沈穆徽的身边。

冷不防,一个胖实而有力的手掌将她一把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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