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307262" ["articleid"]=> string(6) "744947"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5章 她等不了" ["content"]=> string(7263) "

当天晚上,他们回到洞里。

沈穆徽把火升起来,用树枝串起两条小黄鱼烤着。火光摇曳,在洞壁上投下他俩的剪影。

他转头看了看旁边,夏月在草堆上睡得正香,折腾了一天,她应该很累了。

等鱼烤好了,香气充满整个山洞,没用人叫,夏月已经迷迷糊糊翻起身,嘴里嘟囔着什么。

真是个小孩子。沈穆徽笑了笑,推搡了她一下,“起来吃鱼了,这两条可是你自己定下的,我可没敢动。”

“你敢动试试……”夏月一副护食的样子,看的沈穆徽噗嗤笑出了声。

“对对对,我不敢,都是你的好了吧。”

夏月满意地接过烤鱼,刚要下嘴,想起来什么,把烤鱼递到沈穆徽面前,“你先吃。”

沈穆徽摇了摇头,眉眼带笑,“你吃吧,我不饿,我睡一会。”

夏月也不勉强,开心地吃起来。

这个夜晚是他们最和谐的一个夜晚,没有了往日的斗嘴互虐,还稍微有点不那么习惯呢。沈穆徽想着,如果能这么和谐其实也不错。

不知不觉中,他似乎是睡着了,也好像不是,恍惚间回到了掉落悬崖的那天。

“穆徽哥哥,我喜欢你,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呢?”他的菲儿满脸泪痕,神情中都是对他的失望,白嫩的脚踝一步步往身后的悬崖退去。

不!不是这样!

“我喜欢你啊!真的喜欢!你不要再退了,我这就带你走……”他急切地说着。

菲儿却摇了摇头,“不,你不喜欢我,我恨你……”说完,她身子后仰,就那么直直跌了下去。

他顾不得许多,一下子扑上去,却没有抓到菲儿的一点衣角,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的心上人离他而去。

不要!!!……

沈穆徽猛地惊坐起来,额头上都是汗。

夏月听到了动静,连忙蹲在他的旁边,用手轻轻拍打他的手,安慰着他。

她觉得,这个男人其实比他看起来的更加脆弱,心里藏着很多事情,需要别人的保护,虽然平常跟她吵架时他还是比较欠揍的。

沈穆徽对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夏月仍然不是很放心,即便躺下以后,也偷偷注意着他那边的动静。

她没有看到的是,一整晚,沈穆徽的眼睛都盯着洞顶,神情凝重。

第二天,他们又回到了那个陡峭的悬崖边。

夏月也说不好为什么沈穆徽一定要选择这个地方,但是她相信,他做的决定肯定是对的。

一个多月相处下来,他让自己喝上了清水,吃上了烤鱼,连睡的柴草都更柔软舒服了,她很喜欢跟在他身后,不用费神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过日子,除了跟她斗嘴的时候。

“我先抓这根藤上去,你看好我走的路,等我让你上来的时候,你抓旁边这根知道吗?”正当她走神的时候,沈穆徽突然说。

她点头答应着。

“不用害怕,没事的。”沈穆徽给她了一个安慰的眼神,转身攀爬了上去。

过了一会,她听见远处的声音喊道,“上来吧。”

夏月这才学着沈穆徽的样子,抓住另一根揉搓好的藤蔓,寻着记忆踩在他踩过的地方,一点点艰难地往上爬。

石壁上长满了青苔,在这阴凉的山谷中更显湿滑,明明很短的距离,她好不容易才爬到沈穆徽旁边。

“好样的。”沈穆徽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笑容,“接下来的路我没探过,记住我的脚步。”

她刚要点头,一脚突然悬空,脚下原来的那块石头哗啦一下滚落悬崖。

惊慌失措间,一个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她,“别慌。”那人柔声说。

她这才慢慢冷静下来,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也平静了不少,却看见身旁的男人正在脱衣服。

沈穆徽把那件早已经破裂拉伸,不成样子的高定西装外套绑在自己和夏月身上,看见女孩疑惑的眼神,“别多想,这样你就不容易掉下去了。”

为什么要多想呢?夏月更迷惑了,不过,她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些藤蔓,刚才它们有点咔嚓的声音。

绑在一起是保险一些,可是行动也会不太方便,沈穆徽不应该不知道啊……还有,蹭来蹭去的,他体温怎么这么高呢?

夏月心里一个劲儿抱怨,她感到不舒服……

然后,沈穆徽就感觉身边的女孩扭来扭去的,虽然她心智还像个孩子,可是十八九岁身体也已经慢慢成熟了,这么动来动去的让他心里一阵阵燥热,想忽略都不行。

他用力一按夏月的后背,听到自己嗓音都有些喑哑,“别动了,再动都要掉下去了。”

不说还好,话音刚落,只听“咔”的一声,夏月手里的藤蔓瞬间断裂。

眼疾手快间,他分出一只手用力揽住夏月的腰。可即便是这样,也丝毫没有能让俩人安全起来。两个人的分量集中在一根藤蔓上,藤枝被快速拉伸、变细、断裂。

呼呼的风声在两人耳旁响起。

在关键的时刻,沈穆徽总是异常冷静,他把夏月转到悬崖外侧,避免她磕碰受伤,自己也快速寻找可抓的东西。

他的手臂被石头划出了大大的口子,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即便抓住了几颗小树苗,也没有减少太多下落的速度。

“啪”地一声,沈穆徽重重摔在了地上,夏月则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

“疼。”夏月喊了一句,觉得五脏六腑都要挪位了。

幸好还能爬起来,她庆幸地想着,转身却看到沈穆徽,他的额头上、手臂上都是血,已经脏污的白色衬衫此时染了大片鲜艳的红色。

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他却没有喊疼,眼角青筋暴起,眼神却焦急,甚至焦躁。

这让她感觉陌生。

夏月顾不上其他,忙起身去扶他,“我们先回去,以后再来吧。”

她的手被用力地甩开,人一下子重心不稳,摔在了旁边。

“走开!”沈穆徽咬着牙,像是对她,更像是对自己无比生气,“以后,以后是什么时候?你看看天,明天说不定就会下雨,再等地面干了还得过上个把星期,你能等,我等不了,她更等不了!”

夏月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看见他这个样子,却觉得生不起气来,只觉得有些心疼,毕竟他是为了护她受伤的啊。

她坐了下来,“你想爬就爬吧。”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想了想又什么都没说,费劲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向悬崖边走去。

他感到女孩就跟在身后,保持着三五步的距离,也不说话。

这次他选择了另一处悬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严格检查了藤蔓和落脚点,这才转身一把拉过夏月,把一根揉搓好的藤蔓牢牢系在俩人身上。

过程竟然有些顺利。

等到日落西山的时候,俩人终于费力地爬上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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