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7025404" ["articleid"]=> string(6) "744626" ["chaptername"]=> string(15) "第17章 生气" ["content"]=> string(10006) "

顾简之将他放在床上,接着又欺身压下来。

他一手将他两只不安分的小手举在头顶,低头又对那双红润的嘴唇强取豪夺。

“嗯~学长~”迟轶低咛的声音要将顾简之的理智击碎。

他的嘴唇下移,来到他脖颈间。

那里还有一道清晰的疤痕,那是他留下的印记。

湿热的舌头舔舐肌肤,迟轶不禁战栗一下,双眼猛地睁开。

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他努力控制一脚踹开顾简之的冲动。

感觉到他身体突然僵硬,顾简之抬起头来,对上他水雾朦胧的双眼声音沙哑地问道:“迟轶,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迟轶颤着声音回道:“知道,我在回报你。”

“啪!”他的话仿佛一盆冷水将顾简之浇了个透心凉。

原本意乱情迷的脸变成错愕,下一秒又染上怒意。

他松开迟轶的手,一拳闷在枕头上,接着从他身上爬起来站在床边沉声道:“迟轶,你何必这么作贱自己?”

说罢就转身摔门而去。

迟轶被巨响的关门声吓一大跳,他起身坐在床上。

刚开始还一脸迷茫,回过神后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终究还是惹他不开心了……

顾简之摔门离开后不知去向,重新穿上浴袍的迟轶回到自己房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坐在床边闷头痛哭。

从他知道学长喜欢男人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做思想斗争。

他告诫自己要知恩图报,不要贪图太多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要有给买主解决一切需求的觉悟。

这半个月学长对他和他妈无微不至的关照让他由衷感激,所以他才想着尽自己所能为他做点什么。

可当年顾简之咬他让他产生应激反应,他觉得自己已经极力在忍耐。

可事情还是被他搞砸了……

紫夜。

吧台上的酒一杯接着一杯被送上来,没一会儿又变成空杯子被拿下去,顾简之往自己嘴里灌酒的速度比调酒师调酒的速度还快。

突然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一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旋转纤纤玉手坐在他身旁,“哟,帅哥,有心事啊?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我陪你喝呗!”

女人的脸逐渐向他靠近,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水味,眼前的男人长得实在好看,她放在他身上的手都没舍得拿下来。

顾简之斜眼甩给她一道凌厉的眼神,低吼一声,“滚!”

他双目猩红的样子像一个杀人狂魔,女人被他吓到赶紧起身离开。

其实女人不是第一个过来搭讪的人。

从顾简之进来到现在不过半个小时,当过来搭讪的人不下二十,其中有男有女,结果都被他的一声“滚”给吓跑。

女人离开后没多久又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这回来的是老熟人纪非白,一坐下就埋怨道:“我说大哥,你今天怎么回事?我刚才可听说你吓跑我不少客人了啊!”

顾简之狂闷一口酒,接着又冷冷甩给他一句,“你也滚!”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让我滚合适吗?”

他跟顾简之认识快六年,这是第二次见他借酒消愁,上一次是三年前。

见他不搭理自己,纪非白凑过去问道:“怎么,和你家小可爱吵架了?”

自上次被他警告,纪非白再也不敢惦记迟轶。

他知道顾简之那是念在他们之间的交情才没对他下死手,也才意识到迟轶在他心中的位置不一般。

听他提到迟轶,顾简之才恢复点人样,转头满脸真诚地问他,“你说,我把他绑在身边是不是做错了?”

纪非白一愣,他是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的。

“害,你家迟轶那么可爱,对他虎视眈眈的人那么多,你要是不把他绑在身边,到时候别人把他撬走了你上哪找去啊?”

“所以听兄弟的,你没做错!”纪非白一脸义气地拍上他的肩膀。

“呵!”顾简之冷笑一声,“你若是笼中鸟,你还会希望你的同伴飞进来吗?”

纪非白耸耸肩,“那可说不准,反正我不是什么好鸟。”

纪非白也就是缓解气氛,其实他明白他的意思。

别看顾简之现在富可敌国,他刚认识他那会儿他可以说是一穷二白。

顾简之的母亲控制欲极强,他当时一直在与他母亲做斗争。

他母亲被惹怒后把他的卡和生活费全停了,目的就是逼他服软。

可这家伙脾气也是真硬,宁可忍冻挨饿也不屈服。

那段时间他大冬天住过桥底,吃了上顿没下顿,过的别提多惨了。

可这就是这么一个人,后来凭着自己的硬骨头和头脑四处奔波集资白手起家。

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学生到现在的一手遮天,这其中的艰辛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顾简之白他一眼,“你还是滚吧!”说罢继续仰头喝酒……

顾简之一晚上没回家,因为迟轶坐在窗前等了一晚也没等到他。

迟轶本以为顾简之只是躲他一晚上,谁知他后来好几天都没回来,而两人愣是谁也没给对方打电话。

等顾简之再次回到别墅时,没回家的人又变成了迟轶。

“林叔,迟轶还没回来吗?”晚上顾简之在别墅里找了个遍都没找到迟轶的身影,这才开口问林叔。

林叔摇头,“没有 ,按理说迟少爷一般这个时候早该回来了。”

“老板,迟少爷会不会出事了?”林叔有些担心。

他不知他们两人闹了什么矛盾,但老板没回来的这几天迟少爷总是魂不守舍的。

“我去医院看看。”顾简之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拨通迟轶的电话。

紫夜大厅音乐吵杂,一手撑着脑袋坐在吧台上的迟轶没听到桌上的手机震动。

顾简之又给他拨了几个依旧是无人接听后,急忙开车去了医院。

“来迟轶,你要的鸡尾酒。”调酒师阿明将刚刚调好的鸡尾酒递给一脸颓废的迟轶。

“谢谢!”迟轶将酒拉到面前,却没有立马去喝,而是继续盯着酒杯发呆。

迟轶今日穿着一条黑色背带短裤,上身搭配一件蓝白色条纹T恤。

要不是之前在这里上过班,就凭他稚嫩的样子,今天怕是连酒吧的门都进不来。

这几日压抑得紧,迟轶这才决定过来大醉一场。

他本来是想约张风尔的,结果给张风尔打去电话,他说他下班之后要帮一个学姐的忙脱不开身。

“怎么,心情不好啊?”见他从进来坐在这就一直丧着个脸,阿明凑过来问了一句。

“啊?没,没有啊!”迟轶闻言立马挺起背脊故作坚强,接着就将酒杯中的吸管塞进嘴里。

“好吧!”他们这同事也没做多久,说实话也不是很熟。

知道他不想说,阿明很识相没有多问,又退回去继续忙活。

“喲,这不是小迟轶吗?”

突然身后响起一道兴奋的声音,迟轶转头看到纪非白正挂着一脸惊喜的笑朝自己走来。

“纪总。”迟轶扯出一抹笑意回应。

纪非白穿着妖艳,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啧,我说你俩还真是有意思,合着吵完架都跑我这里借酒消愁是吧?好不容易顾简之那家伙不来,又轮到你了是吧?”

纪非白上次被时野强行破菊快晕过去时时野在他耳边挑衅留下的一句“我技术好吧?”把他气得牙牙痒。

他回来后就不断找男人,想着等练好了再去找他扳回一局,可半个多月过去,他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力不从心了。

纪非白内心恐慌不已,于是打算增加约炮的次数。

谁知顾简之这几天一直往他这里跑,还非得拉着他陪他一起喝酒耽误他办正经事。

现在好不容易送走那个大神,正打算出门赴约的他却看到了孤身一人坐在这的迟轶。

上次迟轶在他这里出了事,眼下他又不能不管。

闻言迟轶睁大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学长这几天都是来的这里?”

他以为顾简之没回家的这些天是去找黎苏去了,所以他这几日心里才堵得慌。

纪非白一手撑着下巴侧脸看他,笑眯眯道:“不然你以为呢?”

“哦,我猜也是这样,呵呵。”

迟轶不擅长演戏,察觉到自己脸上的笑有点假,他赶紧别过头去猛吸一口酒。

眼睛眨巴两下后他又转过头对纪非白问道:“纪总,你跟学长关系很好吗?”

他跟顾简之签订卖身契后顾简之就不许他再来紫夜上班,也是顾简之将他不干的事转达给纪非白的。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是朋友。

“纪总,您喜欢的酒。”

阿明给纪非白递来一杯酒,纪非白朝他点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后才回道:“还行吧!”

他比顾简之小一岁,他们相识的过程有点搞笑。

当年他第一次在Gay吧见到顾简之时就迷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于是他使出浑身解数想勾搭他。

然而顾简之根本看不上他,还当着他的面带走一个长相不怎么样的娘炮。

那时他真的很想挖开他的眼睛看看是不是瞎了。

因为家里有钱,他从小到大都是吊儿郎当的,可国外毕竟不比国内。

有一次他在酒吧里和人起冲突,刚走出酒吧就被一群人拉到巷子里围殴,还是路过的顾简之出手救了他。

后来顾简之被赶出家门落魄时他也帮了他一把,二人因此渐渐处成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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