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7025378" ["articleid"]=> string(6) "744626"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9章 帮他" ["content"]=> string(12103) "

顾简之竖起两只毛茸茸的耳朵,身后的狼尾巴不停摇摆,尖牙利爪,舌头伸出舔舐嘴唇,一边靠近一边发出淫笑。

“嘿嘿,小轶轶,看你这次还往哪逃,乖乖投降,让我吃了吧!啊呜!”

眼见顾简之化成的狼人越来越近,变成小白兔的迟轶无处可逃,尖叫不停。

狼人朝小白兔扑过来,就在小白兔要被他吞入腹中时迟轶从梦中惊醒。

“不要!”

“呼呼呼……”惊坐起的迟轶大口喘着粗气。

该死,他怎么又做这种梦!

等回过神来,迟轶才注意到自己所处的环境。

黑灰色调豪华又敞亮的卧室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屋里随意一件摆件都价值不菲。

从超大的落地窗望出去外面已是日上三竿。

床头背后是一个巨大的透明衣帽间,里面挂满了各色西装。

这无疑是间主卧。

迟轶就躺在一张又大又软的床上,深灰色的床单被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床头柜上还点着一盘助眠的檀香。

他盯着那抹缭绕的烟雾出了神,眼前的一切如梦如幻。

他抬手想要捏捏隐隐作痛的额角,在碰到被纱布包裹的地方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这不是梦!

迟轶猛地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衣物,见自己身上穿着一套灰色睡衣后才敢长舒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失身,只是不知昨日是哪个好心人救了他,这才让他没有惨遭苏至辉的毒手。

忽而想到什么,他猛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糟了,录音笔!”

一时情急没注意左脚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他的脚刚落地就传来一阵剧痛,下一秒他直接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

“嘶,啊……”迟轶靠坐在床边面露痛苦神色,频频吸气。

顾简之推门走进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抬脚快步朝他走去。

铮亮的皮鞋踩在实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迟轶闻声顺着那条大长腿往上看,一张冷峻神颜越来越近。

迟轶瞬间看呆,走过来的顾简之西装革履,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让迟轶一时分不清他是从天上下来的神明还是从地狱走出的魔鬼。

果真是他!

他刚才还在想自己昨晚一定是被吓坏了,这才把别人认成顾简之,原来他没看错。

“顾,顾简之?”迟轶声音试探。

他还是有些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他为什么要救他?

走到他面前的顾简之蹲下身子,视线一直停留在迟轶受伤的脚上。

看见鲜血从纱布渗透出来,他眉头紧锁,一边抬起他的脚踝查看,一边低声骂道:“蠢货,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吗?怎么光长年龄不长脑子!”

他说罢就将迟轶抱起放在床上,动作十分自然。

他劈头盖脸一顿骂让迟轶先是一脸错愕,接着鼻子一酸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呜呜呜……”迟轶咬着唇委屈至极。

他的话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炸出迟轶这些日子满腹的委屈。

他一哭,顾简之顿时手足无措坐在床边,抬起的手伸了又缩,“我,不是……”

“呜呜啊啊……”眼泪如泄洪,迟轶越哭越凶。

他做错什么了?明明受委屈的是自己,他凭什么一出现就骂他?

顾简之深叹一口气将他揽入怀中抬手轻拍他的背,柔声哄道:“对不起迟轶,我不是有意要凶你,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别哭了。”

然而他的道歉并不管用,已然决堤的迟轶没心思思考他的话,张嘴咬上他的肩膀闷声继续痛哭,“呜呜呜……”

顾简之哄不住也就只能紧紧抱着他任由他发泄。

迟轶这一哭就是半天,等他停止哭泣时顾简之已经拿来药箱重新为他包扎伤口。

迟轶盯着他肩上被眼泪和鼻涕浸湿的一大片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刚才可真丢脸啊!

“咳!”顾简之一脸认真为他包扎,迟轶轻咳一声强装镇定,“所以昨日真的是顾学长救的我?”

不敢相信,真不敢相信,他可是顾简之哎!那个恶魔顾简之!

顾简之抬头看了他一眼后才慢悠悠起唇回了一声,“嗯。”

“哦。”迟轶抿嘴,接着又小心翼翼问道:“不知学长有没有看到我身上一支黑色的笔?”

录音笔就揣在他兜里,他不知道是谁给他换的衣服,录音笔要是弄丢,他昨晚的罪可算是白受了。

顾简之刚好为他包扎完,他停下收拾的动作,从怀中掏出一只笔,“是这个吗?”

迟轶赶紧伸手去接,感激涕零,“对对对,谢谢学长。”

见他像揣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将录音笔放在胸口长舒一口气,顾简之盯着他的脸喊了一声:“迟轶!”

“嗯?”迟轶抬头与他对视等待下文。

“我可以帮你。”

迟轶愣住,惊讶看向他,“你……我家的事你都知道了?”

顾简之点点头,“嗯。”

他惜字如金,迟轶拿不准他的情绪不敢再说话。

突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迟轶想伸手去拿,顾简之先一步拿起递给他。

迟轶一时顿住,从刚开始到现在,顾简之的行为就像一个专门为他服务的人员,让他十分恍惚。

“嗯。”顾简之见他呆愣,握着手机的手抬了抬,发出一声鼻音提醒。

“哦!”迟轶迅速回神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医院的电话。

“喂……什么?我马上过去!”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迟轶一下陷入慌乱中,顾不上脚上有伤,抬腿就要下床。

好在顾简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脚踝,他眉头蹙起,“发生了什么事?”

迟轶急出哭腔,“学长,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妈出事了,我得赶去医院。”

刚才医院打来电话说宜兰突然心脏骤停,情况紧急已经推进手术室里。

现在的迟轶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是他疏忽了,妈妈的心脏一直都不太好,之前情绪稳定都一直靠药物维持,估计是这段时间情绪波动太大所以绷不住了。

顾简之闻言二话不说站起身将他抱起来,动作行云流水,“我送你过去。”

眼下迟轶着急,没注意他一个大男人被公主抱有何不妥,只是下意识抱紧顾简之的脖子。

顾简之抱着他快步下楼时管家一直在楼下候着,见他们下来后快速走上前去,“老板!”

“林叔,立马安排车去市医院。”

“是。”林叔不敢耽误,瘦小的身躯立马跑了出去……

来到医院依旧是顾简之将迟轶从车上抱下来,当走在长廊里众人纷纷向他们投来目光时迟轶才反应过来两人的姿势有些不妥。

迟轶挣扎想从他身上下来,“学长,你把我放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不想耽误时间就别乱动!”顾简之发出警告,语气没得商量。

迟轶拗不过他,只能不好意思地地将脸埋进他的怀中,企图借此忽视路人饶有意味的眼神。

一路来到手术室门口顾简之才将迟轶放坐在椅子上,这刚放下没多久手术室的门就从里面打开。

出来的医生刚摘下口罩,面容英俊儒雅,看清他长相的顾简之瞳孔收缩。

季君先与他对视一眼,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季学长,我妈怎么样了?”

迟轶一脚着地,起身太快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季君扑过去。

顾简之想伸手去扶他,却被季君抢了先。

“小心!”季君及时扶住他的手才没让他扑跪在自己面前。

“你妈妈暂时稳定下来了,但你妈妈这是晚期充血性心力衰竭,需要尽快安排心脏移植手术才有生还的可能。”

“什么?怎么会这样?明明她之前还好好的……”

妈妈的情况不会一下子直接跳到晚期,他们之前一直以为她没事说明她独自一人忍了很久,只是他们都没发觉。

难怪父亲的事一出来她就选择自杀,现在想来除了受打击还有一个原因应该是怕拖累他吧?

这一刻迟轶内疚不已,他之前为什么不多关心关心她啊!

“迟轶!”

“小轶!”

迟轶蹦不住,腿一软就要摔下去,顾简之再次伸手季君就已经扶起他坐回椅子上,他刚伸出去的手显得十分多余。

顾简之暗暗收回手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迟轶双手紧紧抓着季君的手泪流满面恳求。

“季学长,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妈,尽快给她安排手术,有什么需要准备的直接跟我说。”

“我知道了小轶,我会尽快安排,不过你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伤成这样?”蹲在他面前的季君一脸关切地问道。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之前迟轶辉煌时很少遇到旧友,如今他遇了难,他们是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他面前。

季君是宜兰自杀送医院那天迟轶第一个遇到的,也是季君从死神手中将宜兰抢回来的。

那段时间迟轶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心思回想他高中暗恋季君的事。

二人只当对方是旧相识,都对表白那事心照不宣。

因为季君是宜兰的主治医生,所以他常常要和迟轶碰面。

许是医者仁心,知道迟轶遭遇的季君对他格外关照,原本也不是很熟的两个人渐渐地处成了朋友。

现在季君的关心也不过是普通朋友的关心,可看在顾简之眼中却别有一番风味。

直愣站着的他眸色越发深沉,垂下的手也慢慢攥紧。

而正在交流的两个人并未发现他的异样。

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顾简之才走到远处接起电话。

“说。”他仿佛啐了一口血的声音传过去时对面的纪非白一愣,心中暗想又是谁惹到这位大哥了?

“那家伙屈服了,你要不要过来瞧瞧?”

顾简之抬头刚好看到走廊那头正火急火燎赶来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他嗯了一声后就挂断电话。

顾简之走回去时季君已经在迟轶身旁坐下,见他俩正在聊宜兰手术的事宜,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迟轶,“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被打断的迟轶木讷伸手接过名片,顾简之说罢转身就走,完全无视季君的存在。

“顾……”季君还想开口叫住他,怎么说他们以前也是同班同学,可顾简之刚才却表现得像完全不认识他一样。

顾简之走得很快,仿佛没听到声后叫自己的声音。

季君无奈只能作罢,接着跟迟轶继续商量起来。

迎面走来的宜正宣与顾简之擦肩而过时没忍住回头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人,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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