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305771" ["articleid"]=> string(6) "744626"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2章 初识" ["content"]=> string(9325) "

顾简之再回到办公室时又换上了冷淡的表情,他把咖啡递给迟轶,“你的咖啡。”

“谢谢!”

接过咖啡的迟轶眼神不太敢停留在顾简之身上,他刚才只是想先支走他,却忘了外面正是烈日炎炎。

顾简之刚才走进来时他明显看到了他额上的几滴汗水,他怕自己多看他一眼都会让他误会自己是在刁难他。

毕竟这个人有多记仇他是有过深刻体会的。

迟轶下午容易犯困,每次都要靠咖啡提神,只是这次咖啡刚喝到嘴里就“噗呲”一声吐了出来,自己还没出息地被呛了几下。

“咳咳咳……”

水渍溅的到处都是,顾简之皱着眉抽出几张纸递给他,“没事吧?”

“这咖啡为什么这么苦?不是让你加糖了吗?”

“加了。”顾简之的回答从容淡定。

“加了几块?”

“一块。”

“一块?一块也算加吗?”他真是一点苦味都不想接受,所以每次买咖啡都恨不得让店员塞进去五六块糖。

“你没说,而且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顾简之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他嘴角下的那颗痘痘。

他这种越界行为十分令人恼火,迟轶“啪”一声拍桌而起。

“我……你他……”他咬牙切齿,刚想爆粗口,顾简之凛冽的目光看过来,话到嘴边又给憋了回去。

好半晌他沉了一口气后继续道:“顾学长,你还记得我吧?”

顾之挑挑眉,“有点印象。”

有点印象?迟轶脸都要气白了,自己当年都被他折磨出了心理阴影,他倒好,一句轻飘飘的“有点印象”就想一笔带过。

“看迟总这反应,难道我们以前有过节吗?”眉眼含笑,顾之这显然就是明知故问。

手指蜷缩,迟轶嘴角抿成一条线,一副你有种的表情。

他转过身去对着窗外深吸一口气,再转回来时俨然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

“算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想再跟你计较,老实说吧,你这次进意韧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刚才仔细看过顾简之的简历,他在鲶鱼集团任过职。

从创立到成为响彻国际的企业,鲶鱼集团仅用了四年时间,可想而知这家公司的崛起之势有多变态。

没人知道这家公司的掌权者是谁,外界一致认为这指定又是哪个国家的首富或神秘组织偷摸搞出来掩盖资产的。

就算之前只在鲶鱼集团做过一个小职员,现在的顾简之随便进入一家公司都会是抢手的存在,混个管理者当当也是错错有余。

而现在这尊大佛却跑来他这个初创公司当助理,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目的不纯。

“我能有什么目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迟总出手阔绰,这么丰厚的薪资别的地方未必给得起。”

顾简迟摆明了将贪财二字往自己身上扣。

不过他也没说错,迟轶需要一个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的助理,说白了就是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薪资自然不会低到哪去。

他表情过于认真,迟轶不禁一脸狐疑,“你当真是为了钱来的?”

他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哪里像一个会缺钱的人。

“不然迟总觉得我该图什么?”顾简之的视线从下往上,最后停留在迟轶白净的脸上,微微眯起的双眸里隐隐藏着一股欲望。

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迟轶连忙摆手转移话题,“算了算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往后我们和谐相处,不过我先提醒你,我的助理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要是做不好,就做好收拾包袱走人的准备。”

迟轶原本想撂下狠话,奈何声音太软,这说出口的威胁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嗯。”顾简之点点头,不以为意,他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轻易离开。

见他这么好说话,迟轶找不到为难他的理由,心想开除他还得从长计议。

二人沟通完毕,迟轶又拨通了内部电话,“喂,小陈,过来把新来的助理带过去交接一下工作。”

“好的迟总。”

……

其实仔细算来,与顾简之结仇之前,迟轶与顾简之才打过三次照面。

迟轶第一次见顾简之是在高一苦逼的军训期间,从小娇生惯养的迟轶没吃过什么大苦,九月份依旧火热的太阳将他白皙的肌肤晒得像个猴屁股。

为逃避艰苦的训练,新生们可谓是屡出奇招,各种疑难杂症频频出现,迟轶也经常苦叫连天,奈何他不是女孩子,不能随便以身子不适为由请假。

于是身体指望不上,迟轶就开始指望那玄乎的老天爷。

下午开练前他提前拉着同桌张风尔跑到一颗大树底下捡起一堆沙石,在张风尔好奇的目光下他学着书上的模样摆起了八卦阵。

张风尔也是憨实,蹲在地上看着那个初步成型的八卦阵狐疑地摸了摸脑袋:“你这阵可行吗?”

迟轶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蛋对他露出两排大白牙:“嘿嘿,我也不知道,不过书上说这阵法求雨超有效果,要是能成功,下午就可以休息了。”

一想到一场大暴雨即将来临,迟轶脸上的笑就收不住,他拍拍手从地上爬起来,“还差一个阵眼,张风尔,再找一个大一点的石子。”

“哦哦。”

二人分头在花坛里寻找合适的石头,等迟轶握着大小刚好的石头兴高采烈回来时却发现自己的八卦阵已经被踩得不成型。

午休时间僻静的小道只有一个人刚好路过。

锁定罪魁祸首,迟轶对着那穿着蓝白校服的背影大喊:“喂!我说同学,你走路不带眼睛吗?弄坏了我的东西没看见吗?”

斜跨背包,一手插兜的人闻声转过身,微风拂过,耳边秋蝉尽鸣,阳光掐着树叶缝隙打下来,眼前干净清爽的俊俏少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顾简之先看了迟轶一眼,然后才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眸低垂,嘴角浅勾,“我说怎么那么硌脚,原来是你们在玩这种幼稚的把戏,呵,愚蠢!”

脸上的嘲讽毫不掩饰,顾简之说完不等人反应便潇洒转身,迟轶原本就红的脸蛋又熟了几分,“卧槽,这也太嚣张了!”

迟轶握着拳头就准备冲上去,刚迈开一步就被反应过来的张风尔一把抱住,“等等等一下,迟轶,冷静,冷静!”

眼睁睁看着那背影走远,迟轶扯开张风尔朝他大吼:“你拦着我干什么?没看见是家伙目中无人在先吗?”

张风尔一脸诧异看着他,“等等,迟轶,你真不知道他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他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好吧,看来你是没看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榜。”

张风尔又指着远去的背影神神秘秘道:“他,顾简之,云市一中超级学霸和校草。长相出众、学习出众,当然性格也出众,性格孤僻总喜欢独来独往,我行我素谁的面子都不给,是传奇也是怪类。”

经他这么一介绍,迟轶的气消一大半,“行啊张风尔,这才开学几天啊就对新学校这么了解,你干脆别叫张风尔,叫招风耳得了。”

意识到话题跑骗,迟轶又怒道:“不对,他顾简之什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再厉害也不能这么没礼貌吧?”

见他点不通,张风尔又道:“知道我以前在哪里上的初中吗?”

迟轶摇头。

“汇中,顾简之之前也在汇中,他在那时就声名远扬了,不过那时不是因为成绩,而是打架,他脾气不好,动不动就与人干架,所以那时候他有个外号叫疯狗,逮谁咬谁。”

“虽然听说他上高中后就收敛了不少,但你最好还是别惹他,不然等哪天他又发起疯来连你都咬。”

想起顾简知之刚刚挑衅的表情,迟轶连忙摆手,“算了算了,我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跟那没礼貌的家伙计较了。”

他说罢又蹲下身子继续摆弄自己的八卦阵。

倒也不是迟轶怕了顾简之,迟轶是名副其实的官二代加富二代,爸爸迟亦谭是云市赫赫有名的市长,妈妈是上市公司易容集团的老总。

只是迟轶平日为人低调,他的背景除了学校的领导外鲜有人知。

迟轶除了偶尔耍点小性子、贪玩不爱学习外也没什么太大毛病,这得多亏他老妈平日教导他在学校里不要惹是生非丢了他老爸的脸面。

后来经过努力,迟轶还是在训练赶在前重新摆好了阵,又学着书上乌央乌央一通做法,他心想着他这么有诚意,就算呼不来风雨也能唤来乌云。

可谁知那天下午硬是万里无云,太阳似乎也比前几日更加火辣,迟轶还因此被张风尔笑了好几日,而他也顺理成章将失败的原因归结到了顾简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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