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304891" ["articleid"]=> string(6) "744355"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3章 景妃惨死" ["content"]=> string(8847) "

苦熬了几日,魅轻尘她们的身体虚得厉害,凭着自身毅力苦熬,身子恢复极慢,魅轻尘算是体验一回缠绵病榻的难受滋味了,强忍爬起煮水化开糯米熬成稀稀的米粥,趁热喝了一碗休息片刻,方觉身体舒服许多。“喝一碗热粥,能去体内寒气的,身体恢复得快些。”魅轻尘拨动火堆里的柴火,把火生得旺一些一边同银月说着话。锅里的稀粥叽叽咕咕冒泡,魅轻尘不知不觉在尘堆里写出一个景字。

“公主怎么不歇息,在担心景妃娘娘。”银月捧着粗糙瓷碗喝着热粥,凑上来问道。

“我睡久了头疼,起来活动发发汗好得快。”银月乖乖点头,只觉拖累了公主,还连累主子照顾她这个下人。

“不沾亲不带故,我不费那心思,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云雾重重也困难重重,如何能拨云见月?“我去看一看景妃娘娘,你且照看一下火。”魅轻尘丟下手里的树枝,吩咐银月看家。

“我也去,我不怕的,不会影响到公主。”银月拉住魅轻尘的衣袖,眼里是坚定与倔强,经此一事她们都渐渐不一样了。

冷宫很大费力几番寻找,魅轻尘在一处偏僻寂静的角落找到了景妃的尸体,死状惨烈异常不忍直视。“啊。”银月短促的尖叫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把头颅埋入她的颈窝瑟瑟发抖。景妃临死前定万分痛苦受尽折磨而死,眼珠子被人挖掉了,眼眶空空荡荡可见森森白骨,有大量的蚂蚁在眼眶里爬行蠕动,十指尽数被人斩断,指甲盖一片一片被剥离鲜血淋淋,小腿骨被上过夹棍生生被夹断,最后胸膛致命的一剑才至的死亡,生前活活受尽非人折磨,杂草下乱蹿的老鼠在身上爬来爬去,将尸体咬得面目全非,魅轻尘实在无法从亲眼看到场景,联想到那个高贵美丽的面孔竟是同一个人。

“皇后娘娘好狠的心,这是多大仇恨,下手太歹毒了。”银月汗毛直竖,还是无法正眼去看,紧紧抱着自家小主子。

曾经几何时,魅轻尘以为母亲被贬入冷宫是害了太多人的缘故,落得这般结局完全是咎由自取,如今入目下场惨烈的景妃娘娘,她心中似乎有一幡感悟。

树倒猢狲散,没有镇国将军作为后盾,景妃一阶女流早已构不成威胁,任由在冷宫自生自灭即可,皇后大可不必大费周章动用宫刑,景妃或许知道了皇后的什么秘密,二则皇后要从景妃嘴中获得一些东西。

想想再细细揣摩,景妃当日之言,再者那首领太监盯着她那高深莫测的眼神,魅轻尘背后生凉顿时汗毛倒竖,冷宫已不再是僻静之所。

银月从旁协助,找来破旧的早席子一卷,罪妃之身无名无分,没有一口棺椁几把黄土永远埋葬在冷宫之地,家世显赫如景妃依旧无法逃脱宫中女人的悲剧。生人在世相互算计,死后却要同葬一处,人生境遇真是讽刺得很,现下同葬一处,奔赴黄泉之下的路上若碰着面,总能姐姐妹妹的称呼了吧,毕竟命运多舛是如此相同。

魅轻尘抬头望一眼天空,灰蒙蒙的压,似有千斤重压着她的心头。她想到还在禁闭的五哥哥,不知如何了,景妃已故的消息要不要告诉他,魅轻尘深深的叹息。

三个月后,燕国庆和二十一年初冬,天上簇簇下着大雪,三日三夜不曾停歇,颠覆了历年的时节气候,十分寒冷刺骨。燕国终于迎来属于未来的储君之选,魅蔻驰被册立为太子,皇家大赦天下,红绸漫天礼炮轰鸣,唢呐之声吹吹打打闹腾了一日。同日,封闭许久的冷宫大门再次被推开,吹入的风雪迷乱了魅轻尘的眼,距离上次已有两月有余不曾有人踏入,红毯铺地宫女撒着鲜花瓣儿,足足有三四里之远,。

银月十分惧怕,不断摇头无声抗拒后退,许是吓的,亦或不愿离开这座冷宫,可是她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任人揉圆扁捏。

魅轻尘张开双臂任人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收拾沐浴打盼一番,镜中蜡黄稚嫩的脸并不出彩,只能说五官干净普通又平凡。

皇后——燕国的国母,天下女人顶礼膜拜的楷模,她从未见面的嫡母,因感念不忍皇室血脉流落冷宫受苦,同皇帝请了旨意,特撤免其罪责不再追究,特接出冷宫加封为公主,赐封号轻尘。

景妃惨烈的死状,魅轻尘和银月不敢忘,也忘不掉,成她们心中挥之不去的噩梦,面对眼前笑得温和的中年女人,魅轻尘越是回想起景妃的下场历历在目。

昭和殿前,魅轻尘注视着高位之上威风凛凛的一国天子,这便是她的父皇,傻傻呆呆的站着忘记行礼,身旁的皇后悄悄在皇帝耳边轻轻耳语什么,慈眉善目宛如端坐莲台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皇帝大手一挥免了礼数赐她落座。她的位置安排在最末一端,不过没啥要紧的。

魅轻尘转身间,余光一撇的刹那之间,那人落入她的眼底,冷宫中仅仅一面之缘的即墨离,几月不见个头拔高不少,脱离孩童的稚气模样,渐渐有男孩子的雏形隐隐呈现出美丽的轮廓,只是与初见时更冷漠些。丝竹之音响起乐声清泠,宫宴正式开始,魅轻尘只能收回步伐折身坐回位置之中。

他是太子的伴读,既是东漓国的皇子与太子同桌同食,他们相距甚远,今晚怕是不得机会了。

太子的加冠礼在午时的大吉之刻,摘星楼上祝祷焚烧亲手抄录的圣经冥文,聆听神旨,当文武百官的面已完成大礼,今晚设宫宴前朝后宫都在其中,皇帝举杯畅饮贺燕国千秋万代,繁荣昌盛一统天下。

“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千秋万代一统天下,千秋万代一统天下。”

群臣齐声高呼千篇一律的祝贺之词,身在高位的帝王很是受用龙心大悦。“赐酒。”燕国的皇帝野心勃勃昭然若揭,东漓国割地赔款求和不过四月,燕国单方撕毁条约,发兵十万进攻东漓国。

以现任宰相和燕蔻驰太子为首,提上章呈,与皇帝之意不谋而合,大加赞赏,龙心大悦之,封了太子。

“东漓皇帝与朕是莫逆之交,两国百年通商互利天下之大幸事。”一句不提他单方撕毁条约的无耻,带兵攻打东漓国之事。“即墨皇子从东漓远道而来,陪太子温习功课礼仪,熟悉我燕国风俗之礼节,这壶美酒就由皇子替朕斟满。”天子终归是天子,即墨离只是皇子燕国的坐上宾,燕国皇帝之请不过份。

即墨离从位子站起身,冲皇帝抱拳作揖行礼,皇帝即当众褒奖即墨离一番,侃侃而谈提及即墨离的身份,年纪轻轻在东漓已有建树,臣下纷纷点头附和,称赞东漓皇子聪明伶俐才智过人,可又有几分真心好意。

皇帝的眸子阴晦不明,转眼笑着举杯同臣子皇子或妃嫔们喝酒,没有让即墨离入座的意思。宫中御赐美酒香醇浓厚,是极难得的珍贵,今日皇上高兴只要不御前失仪,人人都放开了喝,酒过三巡脸红耳热都喝得差不多

“朕不胜酒力,有些乏了,爱卿们还在兴头上,就由皇子代劳,替朕把爱卿们的杯子斟满。”皇帝一言,大臣们心中警铃大作,酒顿时下去一半,连忙中规中矩坐好。

皇帝公然把东漓的皇子当做侍酒的奴才下人,群臣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即墨离也是个受得住气的主儿,一声不吭埋头一一倒了,皇帝炽热审视的目光下为人臣者哪敢不从,食不知味索性喝下。

“王爱卿何在?”

皇帝随口宣一人,大臣压低声音纷纷议论交头接耳,王源立马一路小跑匍匐跪在御驾前,一副做小伏低的姿态,皇帝正眼都不瞧一眼嗤之以鼻。“王长使有功社稷在于千秋,史书之上应有一笔,决定犒劳犒劳爱卿,朕与爱卿同饮此杯。”

作为首领太监皇帝跟前的红人,没些眼力和揣测圣意的本事,掉脑袋是随时的事儿。赵公公立即明了无庸赘述,端来空空荡荡的酒杯交于王源。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此举一出皇帝的心思再明了不过。

“公主,可否借酒壶一用。”魅轻尘心跳不由自主漏了一拍,众多公主皇子中,即墨离为何偏偏独独讨她酒壶用,她控制不住自己反复猜想诸多可能,然后一个一个逐一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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