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304731" ["articleid"]=> string(6) "744315" ["chaptername"]=> string(22) "第008章 遭人暗算" ["content"]=> string(7187) "

阵阵清凉的山风吹在脸上,熊烈缓缓睁开双眼,一时想不起身在何处。直到看见毕彦坐在旁边,他才清醒过来。

这时月亮已经落下,天空中只有群星闪烁,谷中阵阵虫鸣,反而衬托得这山中之夜更加静谧。熊烈觉得很安宁。要是坐在身边的是妻子唐荷,而不是这个木无表情的冷面男子,那该多好。

“我喝醉了,睡了多久?”熊烈坐起来,发现自己就躺在悬崖边上,顿时体内的残酒全化作冷汗流出。

“没多久。你不是醉了,是被迷倒了。”毕彦冷冷地说,见熊烈一脸迷茫,就用手指指不远处。“你去问他们。”

熊烈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竟然坐着两个人,夜色中不留神还真看不出。他走近才看清,两人都都四肢被绑,嘴里塞着从身上撕下的衣襟。那两人见熊烈走过来,大为惊恐,缩成一团。

熊烈蹲在两人面前,回头问毕彦:“你是说这两个家伙下药迷倒了我?是你救了我?你怎么没被迷倒?”

“我是假喝,你是真喝。”毕彦似乎有点得意。

熊烈性格直率,很少主动怀疑别人,喝酒时,他当然不会紧盯着毕彦看他是否真喝,所以完全没注意。

“这么说,你早知道他们要来害我?”熊烈不寒而栗,这个面不改色的男子,城府究竟有多深?

“我不能确定,但我猜测有可能。因为如果要杀你,今天是个很好的时机,所有人都喝醉了,你失足掉下悬崖也很正常。”

“所以你特意把我单独约到山顶来,给他们提供机会?”熊烈虽然知道毕彦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但被蒙在鼓里还是有些恼怒。

“你在生我的气?”毕彦好像有几分高兴,他的声音居然有几分笑意。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熊烈的回答等于承认了自己在生气。

“告诉你,你还能这么自然吗?而且我说过了,我也只是猜测,并不确定。”

“你为什么会猜测有人要害我呢?”熊烈觉得他言之有理,于是怒气全消。

“从襄南城来这里的路上,这两人总是鬼鬼祟祟地盯着你看,你没发现吗?”

“没有。”

“你这人真够迟钝的。当时我就怀疑他俩有问题,但估计是同行的人太多,他们不方便动手。你还记得刚到谷里的那天,你差点被石头砸死吗?”

“你怎么知道?”他不说熊烈几乎忘了,那天之后,熊烈也紧张了两天,但后来再无异常,他也就当作巧合不再理会了。

“那天你和那俩傻子走后,这俩人就远远地跟着你们。我就悄悄跟上去看看,见到他俩用两根大棒把那块石头撬下山崖。”

“这么说,那天提醒我的人是你?”

“算上这次,我救过你两命了。你好好记着,以后好报答我。”毕彦淡淡地说。别人都喜欢说施恩不图报,他却明码标价地索要报答。

“原来是你。真是太感谢了!不过,你本事比我大,我恐怕没机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熊烈真心感激。他心中飘过一团疑云,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但想不起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那可说不定,世事无常。”毕彦的话打断了熊烈的思绪。他的语气仍是淡淡的,看他年纪不大,这话却说得有几分沧桑。

“砸我的也是你们?”熊烈转向那两人,怒火又生。那两人瑟瑟发抖,缩着脖子微微点头。熊烈提起拳头就要打,被毕彦叫住。

“先别打,问问口供。”

熊烈一把提起其中一人,走到悬崖边上。那人吓得手脚乱刨。

“别动,再动我松手了。”熊烈真怕他一折腾把自己也带下去。那人立时老实了。

“为什么要害我?”他扯下那人嘴里的衣襟,“说一句谎话,就把你扔下去。”

“有人花钱,要我们把你……办了。”这人样子怯懦,不像是职业杀手。

“是谁?”

“我们也不知道身份。在襄南城你们初选比赛的时候,他找的我们,给了每人一百两银子,让我们找机会把你办了。还托我们转给主考官一百两,让你获得优胜。我俩一人私吞了二十五两,只给了主考官五十两。我知道的全说了,大爷你先放我下来吧,我怕!”

这人显然是吓坏了,不用熊烈问,自己一口气全说了,连私吞银子的事都不敢隐瞒。原来他们两个是比赛的负责人员,怪不得熊烈觉得有点眼熟。

熊烈一时没转过这个弯来,既然要害自己,为什么还帮自己贿赂主考官呢?仔细一想才明白,自己优胜后才会舍不得这个机会,跟着来到这里,这两人才有机会下手。难怪主考官会临时决定取五名优胜者,原来是专为自己开的方便之门。这整件事从前到后都是一个圈套!自己居然任人摆布!

熊烈忽然有种极度不祥的感觉,隐隐约约恐惧莫名,不是为自己的安危,却一时想不清楚为什么。他心慌手软,恍惚之间竟然松了手。伴着一声漫长的惨叫,那个可怜的家伙坠落悬崖。

“啊,对不起!”熊烈情急之下,脱口道歉。他原不打算杀这人,不料失手掉落。

“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狠。”毕彦也有点意外。

“我……”熊烈刚想说自己是失手,忽见毕彦冲自己做个闭嘴的手势,同时指指另一个人。

熊烈明白过来,他是想让自己趁机再审问另一个人。他心想事已至此,懊悔道歉也无用了,毕竟这两人两次想杀自己,如果他们得手,自己已经变成肉泥被蚂蚁吃光了,而且到死都是个糊涂鬼。想到这,他再无歉意,怒气也变成冷冷的恨意,不只是恨这两人,更恨背后的主使人。

他一步步走到另一人面前,蹲下来,扯下嘴里的衣襟,冷冷地问:“你想在这里说,还是到悬崖边上说?”

“哇!”那人早已经吓得快窒息了,熊烈每走近一步,他的心脏就收紧一格。这时听熊烈这一问,再也无力自控,放声大哭,同时屎尿直流,臭气熏天。显然是没见过这么无情又变态的审讯者,别人招供之后还要毫不留情地杀死,杀完了还要道歉。

毕彦呸了一声,掩着鼻子移到了上风口。

熊烈却不在意,他怕把这人吓死,语气稍稍和缓:“看来你想在这里。你放心,你老实交代,我饶你一命。”

那人边哭边点头。

“别哭了。”熊烈一句话,那人立时收声,紧紧咬着下嘴唇,流出血来。

“你知道指使人的身份吗?”熊烈问。

那人拼命摇头。

“那他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长得,挺俊俏,穿着,花衣服,拿着,羽毛扇。”那人强止住哭声,但还在抽噎,说话一字一顿。

苏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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