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303609" ["articleid"]=> string(6) "744010"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2章 长安街巷" ["content"]=> string(11104) "

师尊的教导不无道理,敖江心知肚明,要想尽快在御天宗之中占有一席之地,仅依靠父亲的实力和名望岂能长远?即便自身天赋异禀,敖江还是对现状感到不满,他最讨厌的一句话就是,

“谁谁谁不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

少年,岂是尔等自视甚高,又离死亡更近的人所能议论?

无论是对宗门还是对大陆而言,这些年轻的后备力量都有让人们必须保护的必要。御天宗不只有三大主殿,云雾之中,御天人民居住之处同样清幽,但坏在人多嘴杂,更有因元魂等级稍劣,对上层那些“天选之子”愤愤不平。

敖江与白泽长老道别后,心中稍显空虚,打算去集市上逛逛。

云雾之中,浮石托起了整个御天大街小巷,房檐的青瓦在白色蒸汽的映衬下格外显眼,一条大路直通南北,周围街坊如红杏出头,大街上人来人往,拽着风筝举着糖棍的孩童发出阵阵欢声笑语,和邻里买卖交易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敖江知道,在长安街,人们可以购得所需物品,亦或一些提升魂力的药材,甚至罕见的作战装备。

敖江出神的张望,一时没看清脚下的路线,对面迎面跑来一个三四岁的小孩,一股脑地撞在了敖江身上,此时的孩子一脸蒙圈,敖江扶起他来,尽管出门被撞,毕竟没什么损失,他还是冲他笑了笑。

谁知孩子看到敖江那红色的瞳孔,撒腿就跑,口中呜咽不清,敖江无可奈何。

不远处,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大人,这真的出不了啊,求求您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敖江仔细听着些许不对劲的声音,转头顺着声音源头望去,是客人在和商贩讨价还价。这本是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他不愿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上多停留一眼。

但突然间摊位上的一道绿光还是引起了敖江的注意。

“大人,若是这样小的真的连摊位的钱都交不上了……”

敖江把瞳孔缩放,那绿光正是出自他们所交易的小匣子里,匣缝微张,绿光肆意。

买家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而商贩并不情愿将小匣子低价卖给男人,也不知里面放的什么好东西。

“多少钱。”

敖江冷漠的问。

“六铜币,这位少爷,这真的是小的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要不然实在……”

没等商贩把话说完,敖江就丢过去了一枚银币,随后一把抓过商贩手中的小匣子,

“我买了,不用找了。”

这可不怪敖江,谁让他父亲给的碎银两中,最便宜的都是银币,实在掏不出铜币,只能便宜小商贩了。

“谢谢这位少爷的大恩大德,小的终生难忘!”

“慢着,”

敖江刚想移步,便被刚刚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叫住,看来避免不了一场冲突了。

“这是谁家的小毛孩,出门在外,也不知道看着路?”横肉男双臂交叉,挡在敖江面前,“小子,你惹上事了。”

“正常交易而已,再说了,恐怕我出的价,是你这种人强撑不起的吧?”

敖江面色沉稳,实则大脑飞速运转,怎么今天一出门就惹事,本来在白泽老爷子那里就感觉稍许不爽,调查系带来的情报更让大家不知所措,此时竟然还有不友好的刁民在叫嚣。

“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教训教训你!”横肉男眉头怒竖,一记铁拳飞来,直奔敖江太阳穴。

哎,对不住了父亲,您说不让我到处惹是生非,这次可不是我挑起的事端哦,敖江心想。随即左臂一横,挡住了男人的拳击,其力量甚至没给对方缓冲的时间,男人还在惊诧之中时,敖江一记飞踢将其重心打乱,右拳顺其自然地摆好起势,这只是他御天宗所学的基础格斗,正当他准备调集魂力时,突然想了想,还是算了,于是便依靠纯力气送出右拳,夹带着空气奔袭而去,男人顺声倒地。

正当周围人们惊叹这个孩子气力惊人时,敖江拿起匣子就跑。撤退,要是被一些人认出来是敖晨的儿子就坏大事了,这是父亲千叮万嘱的事。

但他余光一扫,突然发现不对劲,眼前逃跑的方向上,一字排开了三个壮汉。

“你这小子很能打嘛?今天兄弟几个让你尝尝社会的险恶。”

周围的群众越来越多,似乎人们对三打一还是欺负小孩这件事饶有兴致。

那就别怪我没有心慈手软了,敖江心里坏笑着。

“敖江!”

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敖江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只是不知是不是第一次见她,熟悉而又陌生。

她婀娜多姿亭亭而立,一张清丽无匹的俏脸,比玩世不恭的敖江在御天宗见过的所有女孩都要更显白润鲜嫩,圆润秀气;小腰盈盈一握,丰腴又柔弱无骨,皮肤光滑如玉,仿佛抚上去细腻芬芳,白净的肌肤就像是用最上等的晶莹白洁的羊脂白玉凝成,杨柳枝条一样柔软,修长匀称。

女孩右手食指与无名指相捏,眼前顿时腾起一阵花粉雾,弄得三个壮汉直打喷嚏。

“跟我来!”

随即女孩拉起他向人群中逃窜出去,在路上和过往的人们相碰撞,回头时壮汉已消失在了敖江的视野,但女孩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跑了三五条街,敖江终于叫停了她。

“喂,我说,我,能应付,他们……”

敖江累得大口喘着气,女孩这边同样气喘吁吁。

“终于摆脱了。”

随后他看着眼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生,

“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了麻烦了,若不是赶紧逃出来,恐怕街坊十几里都知道晨天冕下的儿子现在在长安街,到时候想杀你的人随随便便就能得手!”

敖江突然发现端倪,眉眼微张,

“你怎么知道晨天……”

敖江只觉不可思议,他的身份怎会在长安街这种小地方被人认出。他悄悄打量着这个气质女孩,白色长发飘逸之中在阳光下暗暗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女孩戴着的头饰低调而奢华,淡蓝色水晶点缀般镶嵌在千足金上,发簪同样通体赤金,她的发辫编成两股细长麻花分别从脸颊两侧向后盘过,发少略带些许若有似无的粉色。

一席白裙,周身粉色蔷薇花边点缀,如梦似幻般飘浮,宽松的系带却不能掩饰内里的丰腴,腰身盈盈,微风吹拂,亭亭而立,系带若起舞翩翩,宛然一仙女。

女孩听到敖江的盘问,神情一愣,突然意识到不妙,

“我走啦!有缘再见。”

敖江一脸茫然地望着女孩飞奔而去的背影,心想,这还真是个令人搞不懂的家伙,他望着自己的小臂,那个地方女孩握了一路。

有缘再见吧,敖江念叨着。

不过还好,至少没白跑一趟,敖江看着手里的匣子,已经在期待回去之后开封的喜悦了。接下来的路上,他分别又在长安街不同摊位上购买了匕首,铁质棱刀等小型近战武器,以及一些可以当作暗器使用的钢质飞刺,还有铁质护腕等防具。

敖江是不缺装备的,毕竟家里“条件”好,而他买这些不过是自己的收藏爱好,有时也常常拿出几样不沾边的东西改装成新的武器,乐在其中。

回到住处,他坐倒在床上,双目微闭缓解方才一行的紧张气氛,稍作休息后立刻拿出那匣子——那道绿光出现的地方。

“这是……”

出于好奇,敖江购下了这个小匣子,但并不知其中盛装何物。敖江双指轻捏匣身,打开了小匣子,引入眼帘是一棵通体晶莹的植物根系,根须延申折叠,顶部枝叶倒略显枯萎,但根茎依然明亮,那想必就是光芒所在。

而底部附有一张符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可以勉强看到其意义:

北海冬参,参自北海,岁数十载,绝佳灵药……

好,尽管敖江全然不懂文字内涵,但也知道捡到宝了。

在内陆中,想得到一棵冬参极度考验运气,一般而言,百年乃至千年、万年的冬参是有价无市之宝,即便这棵冬参写着只有数十载,但是北海天灵地华的产物,没想到竟能在御天宗的长安街遇到。

此匣封存已久,想必是商人不肯随意打开,而刚刚那位商贩却在和壮汉讨价还价的慌乱之中把价格压倒了仅要六个铜币,这一次确实是建了大便宜了。

不过敖江并不打算立刻服下这棵北海冬参,师尊曾经说过,植物类药材多种多样,功效各不相同;而参类药物可以在战后达到瞬间恢复状态的效能,因此现在不是最佳服用时机。

敖江将刚刚购入的棱刀等短兵器收在桌面上,从枕下拿出了白泽师尊给他的灵戒,那个可以存放纳入物件的戒指,但因为提取需要消耗时间,因此白泽师尊叮嘱不要在市集这种混乱的地方使用灵戒。

敖江则是在里面翻找片刻,拿出了自己期待已久的设计图纸,图纸这些物品并非敖江所能设计,本是长老研究所造抑或大陆上在隐藏的拍卖场地可以购得的物品,敖江只是拿着别人的图纸进行修善改良,但有时效果也并不理想。

“梅花飞针……”

敖江口中念念有词,只是对着眼前泛黄褶皱的卷轴,看着复杂的设计图纸,他所能做的也只是一边又一边的尝试。敖江拿出先前在长安街购买的铁质细针、钢制飞刺,和护腕相拼,在铁质护腕的虎口出固定几枚钢线,再用针母拧紧,埋入护腕上面微薄的一层布料中……几经示范,飞针不仅不能沿着袖口的方向平稳直线射出,而且若在实战中,这个半成品甚至有伤及自己的风险。

“不行……”

敖江坐在桌前,对着图纸一遍一遍修整改造,天色渐晚,皓月当空,朦胧的微光照进敖江的房间,这个并不整齐但物品间的摆放似乎又存在这某种秩序,正如今天所遇到的女孩所言,正因作为当下御天宗最具声望的人的儿子,想杀他的人才会不计其数,他必须懂得明哲保身,以免招致祸患,住处自然是和敖晨分隔开,隐蔽在邻里之中。

旧屋的光景并不华丽,甚至有些许衰败。尽管墙皮掉落,几枚瓦片残缺,但房屋内饰还是远胜于普通百姓,作为晨天冕下的儿子,可以在故里自由地生活,也是一种乐趣吧。

手中螺刀飞速转动,敖江乐在其中,不觉此刻夜色已深。甚至忘了明天那个重要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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