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303288" ["articleid"]=> string(6) "743943" ["chaptername"]=> string(29) "第1章 并不期待的婚事" ["content"]=> string(9774) "

“阿姐,你不用难过。我嫁到陆家未必就会守寡,就算守寡也没什么不好。我是陆家明媒正娶的儿媳,想来他们定不会亏待于我,会让我以后的日子衣食无忧,这可比嫁进谢家为妾好多了。我很欢喜这门婚事!”凌春风握着凌南风的手,笑着说道。

“我的好阿妹,都是阿姐不好!未能给你寻得好人家,却要让你为了我和这个家,嫁给一个不省人事的男人。若是那人醒不过来,让你守了寡,我就真的愧对于你、愧对于九泉之下的爹娘了…”

说到这儿,凌南风哽咽得再也无法说下去了,呜呜地哭了起来。

“阿姐,我真的欢喜这门婚事。陆家可是京中首富,多少人家的女儿想嫁还嫁不进去呢;若不是爹娘给了我这样的生辰八字,想来陆家少夫人的位置也是轮不到我的。”凌春风一边说,一边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说实话,凌春风是真的不在意,陆家二公子是否能醒过来。

若是醒不过来,也挺好的;陆家很有钱,可以让她衣食无忧,那她就当个无忧无虑的寡妇米虫就好了。

男人嘛,就那么回事。

大兴朝的女人把夫君看做天,但凌春风可是二十一世纪女青年,男人于她而言,只是锦上添花的事儿。

若能有个好男人,自然更好,可以让她在大兴朝活得更快乐些;如果没有,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魂穿成凌春风,在大兴朝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也是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这个朝代的女人的艰辛。若能在这里不愁吃穿、且因没有男人不用生孩子,这样的生活不可谓不好。

毕竟,这个朝代的医疗条件着实无法和二十一世纪相比。女人生孩子那就是在鬼门关溜达,很可能就回不来了。所以,能在陆家这样的大富之家,当一个寡妇,既衣食无忧又无诸多束缚,这有何不好呢?

然而在穿越前,凌春风的想法却是跟现在有所不同。记得那时的她,曾许过一个愿望:请老天赐予一个男人!他高大,身高1米80以上;他帅气,鼻梁高挺轮廓清晰、眼神能放电;他有钱,家财万贯用之不尽;他专一,不会朝三暮四!

可十分气人的是,老天爷像没听见似的,根本没有理会她。反倒是让她稀里糊涂地穿越到了大兴朝,而且即将成为一名寡妇!

想到此处,凌春风就忍不住地摇头又叹气:二十一世纪的好日子就这样没了!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就安心地在大兴朝当一名有钱的寡妇吧。

虽然不知道陆家二公子究竟能否醒来,但凌春风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青年,她属实无法相信成婚冲喜会有何作用。

只是不管怎样,与陆二公子成婚已成定局,陆家三天后就要来迎亲。在此之前,就安安心心地待嫁吧。嫁出去了,就不会再头累阿姐,也能让阿姐在张家的日子好过些。

第二天一早,凌春风是被屋外的叫嚷声吵醒的。

“陆家送来的聘金是二万贯钱,还有一万贯钱在哪儿?你莫不是想私吞?”一个中年女人扯着有些破音的嗓门嚷道。

不用去看,只听声音,凌春风也知道发声叫嚷的女人,正是阿姐的婆母周瑞淑。

在凌春风的记忆中,周瑞淑对凌南风的态度,刚开始时是挺好的。否则,凌南风也不会拿出自己的嫁妆,同时贴补张家和婆母的娘家周家。但她如今的态度却变得十分恶劣。

前后态度南辕北辙!所为何来?

是因为凌南风至今仍未生下一儿半女;还是因为她的嫁妆已见底,不能再给张家和周家更多助益?

究其缘由,也许二者兼而有之。只是周瑞淑从来只以凌南风至今无所出为借口刁难她,却绝口不提儿媳嫁妆的事儿。毕竟凌南风带来的丰厚嫁妆,几乎全花在张、周两家,这事儿说来终究有失脸面。

现如今,周瑞淑又开始拨动心里的铁算盘!将主意打到了凌春风的聘礼上,聘礼清单上的银盆、玉器等贵重东西,早已被她划拉过去;二万贯聘金,也被她以各种理由要走一半。

满以为她会就此收起贪婪之心,没想到她仍对剩下那一万贯聘金念念不忘。

“快说!另外那一万贯钱在哪儿?快些把钱交出来”周瑞淑的叫嚷越发大声了,那咄咄逼人的语气,听着就让人心烦。

凌春风不禁秀眉紧蹙,无奈一叹:“贪得无厌!”说完,忙下床穿衣、整理好釵环便往外走。走出房间,她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院子中央,横眉立目的周瑞淑,那表情、动作和她先前想象的完全一样——很凶、让人厌烦!

“母亲问话,你快回答!”张清安冷脸望着凌南风,厉声说道。

“那两万贯钱是陆家给春风的聘金,已经给了你们一万贯。难道还不满足吗?”凌南风定定地看着张清安,幽幽地说道。

张清安一时语塞,周瑞淑赶忙接话:“清易要娶亲、清柔要陪嫁,还有你舅舅家的孩子也要议亲了,这些可都需要钱啊!一万贯钱根本不够,快些把另外那一万贯拿出来!”

周瑞淑刚说完,张清安又接过话茬补充道:“母亲说得对,一万贯钱根本不够!凌氏,你嫁入张家七年一直无所出,这就是最大的不孝!我本可以休了你,但念及曾经的情义,我仍旧留你在张家。现在我要迎娶绮绣进门也需要不少钱,你必须…”

“呵呵…”张清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凌南风的冷笑声打断了。

“凌氏,凌氏~~张清安,你现在连我的名字都不愿称呼,口口声声称凌氏,看来是已经厌弃了我。”

凌南风的笑声渐渐化作悲意,眼底开始浮现泪花,“你说我七年来一直无所出,可我早早就跟你说过,这需要你我二人共同努力。你呢?一直不肯听从劝告调理身子。我为你拟了多少方子,你有试过一次吗?”

“混账!”

周瑞淑怒吼一声,与此同时,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了凌南风的脸上。

周围的空气霎时凝固,直到周瑞淑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自己是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现在却在此暗指我儿身子有恙不能有后,你的良心真的是坏透了!若是如你所说,罗绮绣又怎会有孕?”

心疼地望着捂脸啜泣的阿姐,凌春风不忍了!之前是顾及凌南风,面对张家人那些恶心的言行,她都强逼自己不发作,假装没看见。现如今,这些人如此明火执仗地逼迫,若再忍下去,那就真是怂包了!

“我凌家乃中医世家,我父亲凌东觉乃江南名医!父亲虽已故去,但他的名号在江南至今仍旧响亮,而我阿姐尽得我父真传,难道会号不准脉?”

凌春风边说边走向院中几人,最后站在了凌南风身边,继续说:“说我阿姐良心坏透了?说这话的人根本就没有良心!”

环顾了所在院子一圈,凌春风又不疾不徐地朗声说道:“在我阿姐嫁进张家之前,张家是什么样子?不说是家徒四壁,至少没有如今这样的大院子、没有两间糕点铺子、没有十亩良田吧。这些可都是用我阿姐的嫁妆换来的!还有周家舅舅隔三差五地到家里哭穷借银钱,不也是我阿姐用自己的嫁妆钱贴补的吗?!”

听着这些话,张清安和周瑞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而凌春风完全无视他们的脸色,继续说:“这些年,我阿姐为维护她夫君的脸面,承受了你们和其他人多少的嘲讽与指责?现在你们却想向她索要银钱,去迎娶外室进门,你们可有丝毫的顾及过她,不觉得这样不妥吗?再有,你们真就不觉得那女人的身孕有古怪吗?”

凌春风的话,让张清安羞愤不已、脸皮发紫,走近前来抬手欲甩出一耳光。凌南风保护妹妹的本能反应,令她双手迅速捉住了张清安的手。

看此情形,凌春风的脸上却是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轻轻拿开阿姐的手,说道:“阿姐,让她打!打了,我便因伤不去陆家成婚冲喜,陆二公子的性命怕是保不住。那就看看陆家能不能放过他,我相信以陆家的财力和陆家舅舅的大将军之尊位,有的是手段。”

“你,你…”

张清安已经气得开始结巴,但抬起的手却始终没敢落下来,而一旁的周瑞淑忙走过来,向他使了个眼色,又扯了扯他的衣袖。

凌春风缓缓收敛笑容,一脸平静地说道:“那一万贯钱和那些东西,就当是我四年来寄居在张家所付的报酬。你们若想要更多,那就对我阿姐好些。”

说完,凌春风就拉上阿姐往屋里走去。

姐妹二人在屋里相对而坐,片刻之后,凌春风才先开口说道:“阿姐,今天我说了那么多,实在是他们母子二人太过咄咄逼人,我忍不了。怕是给你惹麻烦了。”

“不!阿妹,你是心疼阿姐。你说的那些话也是我想说的,说出来痛快!反正,张清安的心已不在我这儿了,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阿姐,你应该为自己多做打算了。”凌春风满是心疼地说道。

凌南风微微颔首,接着便无声地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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