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310606" ["articleid"]=> string(6) "740706" ["chaptername"]=> string(15) "第10章 送药" ["content"]=> string(6329) "别苑的丫鬟住处,晏昕站在乔梓兮床边,装作一脸忧心地看向床上的人儿。
也许是失血过多,乔梓兮此刻的面容苍白如纸,嘴唇更是没有半点血色。
“她身体如何?”
“回禀夫人,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养。”
大夫帮乔梓兮包扎好伤口,埋头收拾手中的工具,不让别人察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疑惑。
其实情况并非如此简单。
按理说,以乔梓兮身上伤口的大小,流失的血液并没有那么多,也不至于面色惨白如此。
不过他把脉时也摸不出什么异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当作没有看见罢了。
得到大夫肯定的答复,晏昕才装作稍稍松口气的样子,娇柔地抚摸着胸口,“幸好没事。”
转眼又厉色看向身边的下人,“你们可要将阿萝照顾好了,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定拿你们是问。”
屋里的几个家丁丫鬟大气齐齐跪下,“是,夫人。”
“阿萝,你可要快些醒过来。”晏昕装作担心地握了握乔梓兮的手。
“……”躺在床上装晕的乔梓兮属实被恶心到,但碍于自己的表演,只能努力转移注意力。
演完这么一出主仆情深的戏码,晏昕总算从屋里离开。
晏昕离开之后不久,乔梓兮也渐渐“苏醒”过来,悄悄服下晏殊离给自己的药,便装作没事一般,将看守的下人都给支走。
等所有人都离开,她才松了口气,用手捂住胸口,想要将那里的刺痛压下去。
这次的任务,她算是圆满完成,无论晏昕多么神通广大,也根本查不到她的头上。
只是晏昕毕竟心机深重,就算自己舍身出手救了她,她也未必会相信自己。
不过,凭借救命恩人的身份,她可以离晏昕更近一步。
至少以晏昕的小心谨慎,必然不会放任目睹那种事情的人离开她的视线。
乔梓兮轻轻敲击着床板,开始谋划如何进一步获取晏昕的信任,全然没有注意到窗外飞进来的人影。
晏殊离脸色黑得都要滴出墨汁,大步走到乔梓兮面前,冷声启唇,“你这般不惜命?”
他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她身上的伤口,像是要在那里穿一个洞般。
“太子殿下觉得,像我这样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怕死吗?”乔梓兮讽刺地勾起唇角,抬头直视他。
他的双眸浓如夜色,让人根本琢磨不透其中的情绪,但他那俊俏的眉却是紧紧皱起,明显不悦。
“下次再做这样的事情,记得报备。”晏殊离忍下心中的怜惜,语气淡淡,“本王不希望因你的失败而打乱计划。”
哦,原来是担心她把自己牵扯进来。
乔梓兮冷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太子殿下说的是。”
房间的空气骤然冷下,两人四目相对,却无言。
还是晏殊离先开口,从袖中摸出一个白瓶交到她手中,“我来送药。”
看着她的额头上因为疼痛而渗出的密密汗珠,晏殊离有些心疼,握着药的手又攥紧了几分。
乔梓兮发现自己抓不动,抬眸,疑惑地望向晏殊离,却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的脸。
她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为什么感觉他的眼神,比起寻常时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内里却仿佛暗潮汹涌,仿佛在努力克制什么。
他需要克制什么吗?乔梓兮后背一凉,出声打断,“太子殿下?”
晏殊离回过神,将目光移到窗边的花瓶上。
“太子殿下这么看着我作甚?”乔梓兮好奇,一向专注的玺渊国太子,怎么还会有出神的时候。
“今日大夫给你诊断,没有查出你的心疾?”晏殊离生硬地转移话题。
“没有,青色药瓶的药,每日我都按时服用。”
“嗯。”晏殊离淡淡回答,便从窗口悄然离开。
望着打开的窗户,乔梓兮有些诧异。
明明只是送药和传话的事,为什么晏殊离每次都要亲自前来?
更何况,向来喜怒不显的他,竟然会因为自己没有报备而生气?
尤其是他方才盯着自己的眼神,也太奇怪了……
她必须弄清楚,晏殊离对自己究竟有什么盘算。
翌日。
因为晏昕遭遇袭击的事,陆知珩决定提前回府,一群人才刚收拾好不久,便又要赶忙着收拾回去。
几个丫鬟悄悄抱怨,看着旁边什么都不用干的乔梓兮,心里有些羡慕嫉妒。
她怎么就运气那么好,偏偏救了夫人一命,就在一夜间从普通的洒扫丫鬟变成夫人的贴身丫鬟了。
这些闲言碎语落入乔梓兮耳中,她却置之一笑,缓和了神色走过来。
“这里还有什么需要我收拾的吗?”乔梓兮挽起袖子,随时准备开始劳动。
那几个丫鬟也就是嘴上威风,真看到她过来,哪里敢劳烦这位“贵人”,连忙赔笑,“阿萝你身体才刚好,这些粗活还是交给我们吧。”
“是啊是啊,这些活我们都干得完的。”
乔梓兮微微一笑,从身上拿出几盒护手的香膏,“那就辛苦你们了,这些香膏你们都拿去用吧。”
“哇,是冷香坊的!多谢阿萝。”几个丫鬟欣喜地收下,对乔梓兮的印象顿时反转。
“大家都是府上的前辈,这些是我应该做的。”乔梓兮圆滑应对,默默收买人心。
回到府上,晏昕为了“感激”乔梓兮的救命之恩,特意让她从原来的房子搬了出来,住进了西院的一个单间,还给她配了个丫鬟贴身照顾。
这样的待遇,在将军府上可都是头一份。
“多谢夫人。”乔梓兮跪在晏昕面前,拿出手帕假装抹眼泪,“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一辈子都不会忘的……奴婢愿意为夫人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快快起来。”晏昕娇滴滴地走过来,怜惜地将她扶起,“你才刚醒不久,这身子可要好好养着。”
又转头看旁边站着的粉衣丫鬟,“雨兰,还不快扶她回屋休息。”
“是。”粉衣丫鬟将乔梓兮扶起,谁知才刚出内院,便一把甩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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