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可以的。
有什么东西在黎森身上发生了改变。
周舟粥说不上来。
周舟粥思虑了一会儿，坦诚道：“我需要考虑一下，黎先生。”
黎森：“这是当然。”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纠结来纠结去，周舟粥还是放不下，“倘若今天来这里的是别的女生，随意任意一个女生，你都会提出协议婚约？”
“不是，”黎森看着不像说假话，“也看眼缘。”
眼缘二字，特别模糊的概念，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但更现实是第一眼没看上的人，上天再送一个机会，难道就能喜欢上了？
周舟粥感叹的是，当初的书呆子怎么变成现在这个虚无缥缈的……“那个男的”了。
他们结束了这次相亲，周舟粥郁闷地出了门，脑子里一堆浆糊捋不清了要。
就这种状态出的门，走过好多次的路什么时候凭空多出了一个台阶都没留意，人差点就要和地面来个180度亲密接触。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挽住了周舟粥的腰，堪堪将她稳住。
“谢谢！”周舟粥回过头，竟然是黎森，他还没走。
他背着光，一如当年他站在窗户下，书桌旁，晕黄的夕阳将他包裹住，回头看见周舟粥，腼腆一笑，那时候站在窗外的周舟粥鬼迷心窍被迷了眼，也不知道什么是害羞，大大咧咧就是一句“你笑起来真好看”。
一如此刻，周舟粥被晃了神，鬼使神差又跌入了另一个坑，不由自主说了句：“你戴金丝框眼镜真好看。”
黎森眉头轻皱，记忆与现实重叠。
直到黎森放开了自己，周舟粥一拍额头，蚂蚁已经竞走十年了，清醒一点！
周舟粥客气道：“黎先生，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提议的。明天晚上这时候给你答复可以吗？”
“当然。”黎森欲言又止，但看周舟粥决绝的背影，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黎森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而另一边，周舟粥上了车就开始在群里疯狂吐槽：
《单身汪的狂欢》——群里仅剩三个单身汪。
粥粥：【汪汪们，今天相亲真的绝无仅有了！我相到黎森了！！！】
大白：【【谁？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啊】
猪猪：【你记性怎么这么不好呀，就是那谁，高中同桌的暗恋对象啊，那个理科班的，同桌你相亲怎么会相到他啦】
粥粥：【他记性比大白还不好，我都自报家门了对我还是一点印象也无。这暗恋的果子谁吃谁苦呜呜呜┭┮﹏┭┮】
大白：【就是那个你给他表白，给你写小作文拒绝的学霸？然后呢然后呢？相得咋样了】
粥粥：【他直接要闪婚，要我和他签婚约协议】
猪猪：【不靠谱，别答应！】
大白：【……这空头支票，不靠谱，别答应】
粥粥：【……还在考虑……】
猪猪：【还在考虑什么呀同桌！人不能在同一个坑里掉两次！新时代人儿坚决不做舔狗！】
……
群里你一言我一句，粥粥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心烦意乱的她，回复了个象声词：【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