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263714" ["articleid"]=> string(6) "735528" ["chaptername"]=> string(23) "第2章 彼列和玄机" ["content"]=> string(7335) "

玄机诧异的看向四周,心里惊讶万分,“这人是个驱鬼师吗?太强了吧!”,视线转到男人身上,只见他穿一身白色法袍,黄色纹路的披挂从两边肩膀垂在身前,抬头往上看到他的脸时,又一阵讶异~竟然还是西域人的长相。此时他弯腰拿回地上的提灯,右手还轻护在她的后背,玄机这才惊觉自己还在别人怀里,连忙退后两步双手作揖,“大师,刚才谢谢您救了我。我叫做玄机,来自崆峒山。不知如何称呼您?”

只见这位大师满脸的疑惑状,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玄机知道是自己异色瞳孔的原因,初次见的人都会惊讶或者害怕,。。。有些尴尬的挠起头,估计他不懂汉话,但她更不会说西域话。

就在两人沉默对看间,周围的死灵气息又开始聚集,男人看向深处幽灵的地方,接着向她招手示意,提着灯转身往外围走去。

来到森林外面的土路上,玄机能看到山下不远处有零散的灯火,应该有个村庄。随着大师往山下走时,心里有些焦虑起来,如今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语言不通的情况下,怎么办才好。但转念想到,汉人也会来西域做买卖,说不定村子还有会说汉话的人,这么想着才安心一些。

两人进入村子时,瞧着那些由石块和木头建造的屋子,样式看起来非常牢固,每家门前地上还插有燃烧的长火把照明,不过风格和她居住的地方区别还是很明显。

有几户人家听到他们的动静,正透过窗户看着她,玄机也没敢细看他们的长相,只低着头尽量贴着法师,怕自己不同的模样惊动更多人。这时,一个旧色灰长裙的女人向他们小跑来,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嘴里不停说着什么。

玄机好奇看向她一头的红发,回想以前跟随师傅外出时,见到过很多男性西域人,他们的头发大部分都是黑、褐色,身材魁梧长相粗狂,肤色有些偏红。在两人交谈时,看向身旁的大师,他不仅身材修长匀称,皮肤还是健康的浅麦色,长相比眼前的女人还漂亮,而红发的女人,脸尽显病态的苍白身体十分瘦弱。

又随着女人到了家里,进门左侧最里放有一张木床,床头边正站着两个穿黑色长袍的男子,年轻些的拿着一本书在念,年龄稍长的人手上缠着十字项链,嘴里也是振振有词。

她往床上那人一看明显已经死亡,枯骨的双手交握着十字项链放在腹部处,脸颊凹陷发黄、印堂发黑通身还有黑雾缠绕,这是典型的被下了咒术。

等那两人念完经,大师直接伸出右手往那逝者的额头抚去,瞧到他无名指上,佩戴一枚紫宝石镶嵌的金戒指,风格和他气质有些违和,玄机估计这枚戒指只是某种身份的象征。

等黑色的怨气全部消散,彼列收回手看向床尾站着的小女孩,她明亮的眼睛正好奇盯着自己,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彼此眼睛都没眨一下。等到神父安慰完女人,彼列才朝神父点头,随后,一行人离开了村妇家里。

回到山坡上的教堂时,看着神情疲倦的枢机主教,神父犹豫的开口,“彼列主教,如今丧钟镇每户村民的储备口粮早已耗尽,孩子们每天只能吃一口面包,有些人冒着感染瘟疫的风险,把还没有腐烂的动物尸体从树林里带回来。”

这位村子里唯一的神父,不过四十来岁的年纪脸上尽显沧桑,头顶已经光秃,,也许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原因,身材也是十分瘦弱。

彼列不解的看向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宗教派送的粮食,在一个月前应该已经抵达丧钟镇。”

“是。。不过粮食还在领主那里,村子封锁后,我已经多次传递过信件,都没有得到回复,为了防止瘟疫蔓延出去,现在出入村子的权限,也只有主教您一人。。”

彼列只是点头没有再做回应,神父又看向主教大人身边的孩子,她正好奇看着教堂内部的装饰,瞧到她的那双眼睛,竟然是非常诡异的异瞳,一只浅蓝一只灰色,心里虽然震惊,但还是恭敬的询问主教,“您的这位客人,需要再安排一间客房吗?”

“不需要,她跟我住一起。”

彼列说完示意小女孩跟上自己,两个人径直穿过祷告大厅,走到一个石道走廊的尽头,再拐进另外一处院子,这里是神父和助手居住的地方,还有2间客人房。

推开其中一个木门,能见到里面靠墙放了两张床,中间走两个人的宽度,上方墙上挂了个木制十字架,其中一张床上平放有两套袍子,一件和刚才黑袍男子的样式一样,但领襟处绣有红色十字纹,而另外一件则是鲜红色的长袍。

把提灯放在门口处的木桌上,等她进来后再关上房门,发现孩子开始局促不安起来,他手放在自己胸口处,温和的对她说,“彼列。”

“彼列?”

她惊讶重复到,只见大师笑着点点头,也许是感觉到这人身上特别平和的气质,玄机莫名的心安起来,也学起他的样子拍拍自己胸口,声音清脆响亮,“玄机,我叫玄机。” 接着彼列又轻轻点头,手指向其中一张床,她已经明白那是她休息的地方。

彼列走到十字架的地方,只做了个简短的祷告,随后开始脱身上的长袍,里面还剩白色罩衫和白色束脚裤,上到床,面朝墙壁直接睡觉去了。

玄机放轻脚步走到另外一张床坐下,开始看着木桌上的灯光发呆,想到师傅,要是知道她不见了,肯定万分着急。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责怪起自己没有好好听她老人家的话,怕等会哭起来吵到大师,连忙俯身把鞋子脱掉,蜷缩上床脸埋在被子里,默默流着泪。

哭了好一会才停歇,抬起袖袍擦拭脸上的泪水时,手腕上缠绕的翡翠项链露了出来,这是师傅的贴身物件,昨天送给她的及笄礼。鼻子再一阵发酸,把头再次埋进枕头里,内心已是悲鸣状,鼻涕也开始控制不住的流,实在可怜至极,一晚上哭哭停停双眼都已红肿,差不多晨早时哭累了才睡过去。

等她睡醒时外面已是大天亮,隔壁床的大师不知去了哪里,正要起床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原来是神父的助手,他手上端着铜盆低头看路,走到桌边的木架上把盆放好,随后快速离开了房间。

玄机起身利索穿好鞋,才发现枕头边放着一套黑袍子,拿起来一看大小,正好是她的尺寸,没有多想,直接把身上的蓝袍换了下来。走到木架洗漱的地方,墙上挂着个类似圆铜镜的东西,好奇往里一瞧,吓得连忙倒退几步,这里的铜镜竟然这么清晰吗?!…慢慢走过去,半天才敢瞧里面自己陌生的模样。

镜子里的人,头发凌乱、双眼浮肿,那蓝、灰色的眼珠更显异常滑稽和吓人,连忙低头开始洗脸、打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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