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243738" ["articleid"]=> string(6) "731094" ["chaptername"]=> string(26) "第9章 竖子不足与谋" ["content"]=> string(7246) "

萧欢被封吴王的旨意一经公布,在朝堂上瞬间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但是皇帝旨意已下,封王已成定局。

反倒是前排的几个大臣,都显得很是淡然。其中就包括尚书仆射徐勉,中书舍人朱异,吏部尚书何敬容,五兵尚书谢举以及禁军统领萧昂等人。

因为昨晚,老皇帝就已经找他们谈过封王之事。

但是老皇帝的意思很明显,我找你们来,不是听你们说闲话的,而是让你们在早朝的时候支持此事。

老皇帝虽然年事已高,但是皇帝的威严威信还在。就算有人反对,那也不敢直接说出来。

而老皇帝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只要这几个朝廷重臣不反对,那么其他人就更加不可能反对。

所谓大事开小会,小事开大会。开大会议事,是已经开过小会议定的事,只不过是拿出来走个过场。

这话虽然听着拗口,但真理亘古不变。

......

雨后初晴,阳光正好。

吴王府坐落在青溪东郊,与建康皇宫隔岸相望。

在后世,这里得是妥妥的首都二环。而且还是那种江景大宅院!

打骨折的那种!

“都给我小心点,别碰坏了东西,不然是个脑袋也不够赔!”

解不通指挥着王府的杂役们进行搬运装修,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太监,摇身一变成了拿鸡毛当令箭的大管家。

萧欢一直在思考着如何能够有正当的理由搬到皇宫外面去住,没想到今天就这样实现了。

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住在东宫人多眼杂,束手束脚,而且还得时刻小心不能坏了规矩。

忙碌了一上午,王府的装修终于搞定了。

这还是在萧欢极力精简的要求下完成的。按照王爷的标准,至少还有一大半的东西要弄。

若不是考虑到太子尚在丧期,解不通都要请求萧欢宴请宾客。毕竟自己主子封吴王,那是天大的喜事,想要巴结的人那一定是从朱雀桥排到玄武湖!

......

“他好歹也是皇孙,又是侯爵,现在更是王爷。我让你看着办,没让你去杀人!杀人也就算了,还在皇宫中动手。不仅愚蠢,简直胆大包天!”

昏暗的密室里,萧纲指着面前的中年男子怒骂道。

中年男子眉头紧蹙,内心被骂的极为不爽,手指甲因为用力握着而嵌入了手心肉,开口道:“王爷息怒。你身在扬州,对宫中之事不熟。此人在太子薨逝之后表现非凡,其意明显。王爷若想成就九五之尊,必然要用非常手段。只是没想到,此子隐藏极深,身边竟有高手相助!由此看来,只怕更是预谋已久。”

“你们这些政客的算盘本王不想听,也不想知道。大哥走了,那个位置除了我还有谁能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也值得你如此失态,真是让本王失望!”萧纲没好气说道。

中年男子还想再说什么,便见萧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我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六弟约了我比箭。没有别的事就赶紧走,免得被人发现。”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拱手道:“望王爷慎重!”

中年男子从后门出了晋安王府,狠狠地吐了一口痰。

“妄自尊大,竖子不足与谋!”

......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这是萧欢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走上大街。

此时的建康城,可以说是世界上最繁华热闹、也是人口最多的城市,没有之一。

这得益于晋元帝的“衣冠南渡”,使得大量的北方人口迁移到这里。而江南地区也从这个时候开始逐渐超越北方,成为经济最发达的地区。

路过秦淮河边的乌衣巷,让萧欢想起了刘禹锡的这首诗。

“好诗好诗,大公子这般才华,便是才高八斗的曹建子也望尘莫及!”

身后的解不通不忘拍起马屁来。

萧欢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心想你这半桶水,连马屁都能拍错。人家明明叫曹子建行吗?

斜地里走出一个人手握折扇的公子,抚掌称赞道:“你这位随从,拍马屁的水平却还待提高。曹子建七步成诗,这位公子随手捏来便是高文,把世家兴衰刻画得淋漓尽致,教人佩服!只是这日照当头,这‘夕阳’二字,怕还是早了些!小生徐世友,公子看上去似乎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请问贵姓,师从何人呐?”

“大胆!竟敢说我们公子作的诗不好!”解不通才不管是曹建子还是曹子建,指着徐世友就是一顿呵斥。

一副妥妥的狗奴才护主像。

“退下。”萧欢白了解不通一眼,心想我这本来就是挪用别人的,不对景也很正常。只是没想到,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徐世友指了出来。要说你听到也就算了,你还说出来干什么,我又不参加诗文大赛!

“萧远!”萧欢淡淡一笑。

“皇室子弟?”徐世友一愣。

在建康,敢自称姓萧的,十之八九都是皇家人。

萧欢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徐世友立马走向前来,与萧欢拉近了距离说道:“家父讳勉,敢问萧兄是?”

“令尊是徐尚书?”萧欢有些意外,仔细打量了下徐世友,怎么也想不到。眼前之人,竟是当朝宰府家的公子。

这徐世友也没有官二代的架子,丢在人堆里,顶多也就是一个翩翩公子。

于是萧欢低声对徐世友说道:“其实我本名一个欢字!”

徐世友张大嘴巴道:“吴......”

“嘘。”萧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只是出来走走看看,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

“明白明白!”徐世友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随即态度恭谨起来,“前面有家叫“饮茶先”的茶楼,老板是广州(此广州非彼广州)义安郡人,与我非常熟悉。他们店里有余杭来的正宗好茶。公子若不嫌弃,不如上去喝上一杯?”

靠窗的顶级包间,徐世友倒没有说谎。从窗户往外看去,秦淮河一览无余。

徐世友给萧欢倒上沏好的茶,便介绍道:“吴王殿下应该是初次出宫吧?这里最适合晚上来,淮河上到处是流动的画舫。有歌姬表演,才子吟诗。若是兜里有银两的,还可到那画舫里去欣赏,喝一些小酒,最是美妙。不过这段时日是欣赏不成了......”

萧欢明白徐世友后面要说的,多半是因为太子,全域禁乐。

于是随口问道:“这建康城如此之繁华,世友可有去别的地方看过,比之如何?”

徐世友不愧是尚书之子,一听就知道萧欢想打听的内容。

于是开口说道:“前年到蜀地游玩,比之江南,自然差之甚远。尤其是途经涪(fu)陵诸县,百姓生活较为疾苦。很多人还吃不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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