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243735" ["articleid"]=> string(6) "731094"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6章 手谈" ["content"]=> string(6870) "

“大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太子妃早些时候派人过来,说是等您回来了,让您过去一趟。”

萧欢回到东宫自己的住处,解不通便迎了过来说道。

“我知道了。我换身衣裳,你到外边去。”

解不通闻言,便跪在地上哭道:“若是小的做错了什么,大公子尽管惩罚小的便是。何必用这种方式疏远小的?”

萧欢立即明白过来,无奈道:“我只是不太习惯被人伺候,你没有错,起来吧。”

解不通半信半疑,还是不肯起来。

“这样,你去帮我办一件事。办得好,就有赏!”

“大公子尽管吩咐,小的一定尽力而为......不,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小的也在所不辞!”

“你把头伸过来......”

“???”

“......”

萧欢很快换了一身朴素干净的衣裳,但仍旧戴着白衣,很快到了太子妃的住处。

“母妃,孩儿来了。”萧欢一进屋便开口道。

太子妃蔡氏,名英,出身于世家大族“济阳蔡氏”,无论是见识还是心智,都非等闲之辈。14岁便嫁给萧统,如今也不过二十八岁,正是人生花季。放在后世,这个年龄没结婚的剩女都一把抓。

“我儿来了,快到母妃身边来。”蔡英笑着说道。

萧欢坐在蔡英身侧,问道:“弟弟妹妹呢?”

“誉儿只怕又射箭去了,玥儿在睡觉呢。”

“这个二弟,也不知道好好休息一下!”萧欢浅笑一声,末了才道:“母妃叫孩儿来,可是有什么事?”

蔡英挥了挥手,让屋内的婢女都退下。

“你今日的表现,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有人教你做的?”蔡英盯着萧欢,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也难怪蔡英会问出这样的话。知子莫如母,这个长子的为人性格,说的不好听点,往日里胆小懦弱,内向少言。今日这般惊天地泣鬼神的表现,若不是亲眼所见,蔡英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萧欢算是明白了,敢情是自己这位母妃,不相信他这个儿子。

于是萧欢坦言道:“母妃多虑了,孩儿的一切行为都是个人行为,没有其他人教,也无需其他人教。”

说完,又接着道:“父王在时,我身为长子,往日里怎么胆小懦弱都无妨。母妃与我还有弟弟妹妹们自然一切无虞。可如今父王不在了,皇爷爷如今年迈,于我们更是照顾不及的。倘若那个位置落入其他人手中,我们作为太子一家,必然会为人所不容。孩儿不为自己,也当为母妃和弟弟妹妹们考虑周全!”

蔡英听完只觉得心头一痛,把萧欢拥入怀中,摸着他的头说道:“傻孩子,没想到母妃也被你的表象给骗了。你若真有此心,何不早些与母妃说,母妃也好为你早做打算。”

萧欢抬起头来,连忙摇头说道:“母妃此言差矣。自古后宫妃子不得干政,此乃祖宗纲制,最为帝王痛恨。孩儿怎敢让母妃以身犯险!”

“你无权无势,要争那个位置,岂那般容易。”蔡英说到这里,抬头看向屋顶,叹了口气道:“太子呀,你也太无情。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给我们孤儿寡母。”

说罢,蔡英偷偷抹了抹眼泪。

“母妃请勿伤心。父王虽然没有给我们留下实质性的帮助,但父王毕竟是太子,支持的朝臣一定不少。他们若知道孩儿有心争那个位置,只要有人加以示意,必然会倒向支持孩儿。这,便是父王留给孩儿最大的隐形力量。”萧欢压低了声音,意味深长道。

蔡英回过神来,满脸错愕,怔怔地看着萧欢,掩面而哭。

这一哭,哭的不是伤心。

是,喜极而泣的哭。

有此儿郎,太子在天之灵,想必也可瞑目!

萧欢轻拍着母妃的后背,说道:“孩儿已经长大,也会继承父王的志向。给母妃还有弟弟妹妹们一个好的安身之所!”

蔡英擦拭掉眼泪,正色道:“你刚才说的,母妃会留意。你两个舅舅在宫中担任要职,我会把你的想法告诉他们,让他们去联系太子旧臣支持你。”

“只可暗示,不可明说。母妃切不可弄巧成拙。这只是一些外力,最主要还是在于孩儿自身表现能否得到皇爷爷的中意。”萧欢叮嘱道。

“好好好。母妃听你的!”蔡英点点头,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但随即面色凝重道:“有一个人,你需要特别注意。”

“谁?”萧欢好奇道。

“你的三叔,晋安王!”

......

春夜微凉,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从瓦檐上掉落的水珠显得格外刺耳。

风从显阳殿外吹来,殿中的白灯笼随风摇曳,将殿中的人影拉得细长细长。

在太子妃那里用过午膳,萧欢就第一时间回到了显阳殿。

身为太子长子,该有的仪礼孝行是必须要做的。

一道人影盖住了萧欢的影子,萧欢回过头去。

“皇爷爷,您怎么来了。”萧欢见着来人,连忙行礼。

若不是在部队修练,加上坚定的唯物主义和信科学思想,萧欢差点要被吓出鬼叫。

萧欢心里暗自吐槽,我说你一个老皇帝,走路没声没息的,怎么外面连个通报的人都没有!换做是别人,估计人都要吓死。

“坐久了,出来走一走。走着走着就到这儿来了。”萧衍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拘谨,很随和地坐在萧欢身旁,“皇爷爷一个人来的,旁人不知道。”

萧欢想起一些梗来,差点脱口而出。没事,你溜达吧!

“皇爷爷日理万机,辛苦了!一定要保重身体,注意休息!”萧欢故作镇定地说道。

“大孙可识‘手谈’?”萧衍随口一问。

萧欢对围棋还真没有什么造诣。

萧欢面露苦色道:“皇爷爷若是无趣,孙儿倒也愿意陪爷爷解乏。只是孙儿棋艺低下,怕扫了皇爷爷兴致。”

“无妨。”萧衍淡淡一笑,对着殿外说道:“吉安!”

这是老皇帝贴身太监的名字。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监,叠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皇上,奴婢找了您好久,可吓坏了。见您和大公子在这,奴婢便守在门外没进来呢!”

“去取朕的棋盘来。”

“是,陛下!”

这些太监唯一的好处就是,主子吩咐的事情,就是利索照办。不过这也是这些太监在宫中侍奉的生存法则,懂得什么事情该做和不该做,什么话该问和不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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