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243687" ["articleid"]=> string(6) "731086" ["chaptername"]=> string(47) "第2章 宋夫人:白家那小子回来了?" ["content"]=> string(6520) "

宋府,正房。

红漆木构的正房内,门扉缓缓打开,一道青色的人影迈入,门外的寒风也趁着间隙挤入,带着房内燃着的炉火也微微晃了晃。

轻轻将门扉合上,青色人影缓缓走至床边,只见一位雍容典雅的夫人静静躺在床上,原本姣好的面容上多了些病态的苍白,嘴唇上也祛了几分血色,有些微微的泛白。

看着床上虚弱的人儿,宋恭国的眉眼低垂,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这便是宋府的夫人,也是宋恭国的妻子,柳氏,柳婉儿。

在宋恭国还未考取功名,入朝廷做官时两人就已相识,当时的宋恭国还是一介书生,在乡野的私塾中担任教书先生,家境算不上贫寒,但也称不上富裕。

当时柳婉儿是县城里数一数二柳家的五小姐,而这宋恭国所在的乡野私塾也正是柳家开办。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柳婉儿与在私塾中担任教书先生的宋恭国认识,并对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借着久居心烦的借口,年少的柳婉儿向家中要求自己去乡野私塾中当一名教书先生,当时的柳家家主,也就是柳婉儿的父亲想着她整日在家闲散无聊,也恰巧柳婉儿从小便熟读四书五经,识字知书,做了教书先生也不算误人子弟,便由她去了。

柳家主本想着自己女儿也许只是兴趣使然,教书先生那般枯燥的生活,不出一个月肯定会回来,谁知这一去便是整整两年,在那贫苦的乡野私塾中做了整整两年的教书先生,最后还爱上了那位一无所有的贫苦书生,在得知消息后,柳家主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此长逝。

事后,宋恭国在得知柳婉儿心意后,为不负良人,终日力学笃行,勤学苦练,最终考取举人,风光迎娶了柳婉儿,成就一段佳话。

而就在宋恭国官升四品后,也从未像他人那样纳上几房小妾,更未提过此事,两人就这样一夫一妻地相互照顾,直至今日。

就在前段日子,初冬来临,宋夫人没持准气候,不慎寒气入了体,患上了风寒。

身子抱恙后,因两人一向清廉克己,偌大的宋府里下人不足十指之数,更别提管事之职,府中的上下琐事一向由宋夫人亲自料理,可本就受了风寒,身子骨虚弱,而宋夫人也只是一介常人,如此劳累下终是风寒加重,卧床不起。

想到这里,宋恭国轻轻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温柔地抚了抚夫人的额头,见高烧已退,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替夫人掖了掖被子。

这时,一阵轻缓的叩门声响起,闻声,宋恭国赶紧转身将门扉打开,只见一个托着盘子的丫鬟站在门外,盘中搁着一只小瓷碗,里面是为宋夫人疗养身子的汤药。

“老…老爷好。”

丫鬟本还同往常一样在门外等着夫人的传唤,然后自己进去服侍夫人用药,谁知今日老爷竟在夫人的房里,一时慌张下,差点没稳住手中的托盘,将汤药洒出。

这时,一只大手及时出现,将托盘稳稳扶住。

“老爷,我…我……”

怕老爷怪罪下来,丫鬟的脸上肉眼可见地浮现出一抹慌张,连口齿都模糊起来。

看着丫鬟那惶急的模样,宋恭国并没有动气,只是轻轻端起瓷碗,唤了一声:

“无妨,你下去吧。”

见宋恭国并没有怪罪,丫鬟缓缓松了一口气,俯下身子应了一声“是”便离开了。

轻轻合上门扉,宋恭国一转身却发现那病床上的人儿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见此,宋恭国将瓷碗搁置炉火边,赶紧走上前去替夫人紧了紧被子,

“夫人,你怎么就起来了,郎中不是说了吗,你现在一定要小心风寒。”

听到这话,柳婉儿笑而不语,只是静静看着,看着宋恭国眼里那已经快要溢出来的关心与心疼,她心里渐渐浮出一抹暖意。

“没事夫君,我已经快要好了,只是不知那新招来的管事行事如何,府中上下可有抱怨。”

闻言,像是嗔怪却又像心疼般,宋恭国应道:

“好了,你就别担心这些了,新来的管事为人很好,做事也踏实放心,你就安心下来好好调理身子就行。”

说到这里,宋恭国又转身将炉火边的瓷碗端起,揭开瓷盖,轻轻尝了尝汤药温度适宜后才将瓷碗递去,

“还未凉,夫人赶紧趁热喝了吧。”

见此,柳婉儿心底又是一抹暖意浮现,就连这苦涩的汤药也像那糕点铺卖的蜜糖般甜,就是这蜜糖怎么吃也吃不腻。

服下汤药,柳婉儿静静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忽然,像是觉得今日少了些什么似的,疑惑片刻后向宋恭国问道:

“夫君,娥儿呢,怎么今日不见后院传来娥儿的嬉闹声?”

闻言,宋恭国扶住额头,眉眼一闭,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那丫头整日闲散在家,无所事事,扰得整个府中鸡飞狗跳,为了磨住她的性子,我便把你年少时的经书给她了,让她好好钻研,谁知这才安稳了不到半日便耐不住性子,将经书丢在一旁,跑去池边掷石子去了……”

还未等宋恭国话讲完,柳婉儿便微微蹙眉,佯装生气道:

“所以你便让她出去了?”

闻言,宋恭国嘴角一颤,看着身边的人儿苦笑道:

“你知道的,就娥儿那般模样,我又如何耐得住她乞怜,无奈便让她去了。”

听到这话,柳婉儿扶住额头,一副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

继而话音一转,宋恭国继续说到,

“其实我由娥儿出去还有一个原因。”

闻言,柳婉儿有些好奇地瞧了瞧宋恭国,不禁问道:

“什么原因?”

“这另外一个原因便是……”

话到关键部分,宋恭国却微微一顿,眉眼一弯,嬉皮笑脸地望着身旁的佳人,

“你猜。”

闻言,柳婉儿双眉一蹙,扬起手不轻不重地朝宋恭国拍去,

见此,宋恭国身子一正,这才继续说道:

“听闻白家那小子快回来了,不出所料的话,就是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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