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243686" ["articleid"]=> string(6) "731086" ["chaptername"]=> string(26) "第1章 贪玩的宋栀言" ["content"]=> string(6475) "

虞国,宋府。

初冬的季节,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庭院中的假山流水早已结上一层薄冰,

扑通——

落水声响起,一颗石子被扔进湖中,冰面破裂,赫然出现一个窟窿,边上还裂着几道冰纹,放眼看去,这样的窟窿还布着好几个。

也许是听见了声响,几条鱼儿迅速从其他方向游来,围着冰洞聚成一团,鱼嘴一张一合,贪婪地吸着透下的氧气。

扑通——

又是一道声响落入湖中,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道身着鹅黄绒裙的俏丽人影蹲坐在湖边,手心还握着一颗刚从边上拾起的鹅卵石。

该女子正是宋府的千金,宋栀言。

听见了声响,庭院的大门边上鬼鬼祟祟地探出了一只小小的脑袋,畏畏缩缩地躲在墙角,小心翼翼地朝院子里探了探,只见几卷经书散漫漫地丢在院里的空地上,而经书的主人此时却蹲坐在湖边,无聊地朝湖中扔着石子。

见状,庭院大门边的人影放轻了身子,正想偷偷溜走,不料一转身,脚下却踩住了一截枯枝,静谧的院中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宋栀言回头望去,恰好看见了庭院门边正准备转身逃走的,鬼鬼祟祟的人影。

“南枝,我看见你了,别跑。”

听到声音,院门边正准备逃走的少女身体猛地一颤,有些尴尬地转了过来,

“小…小姐,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少女名为南枝,小时候因为家境贫寒、难以抚养,被亲生父母卖到了宋府做丫鬟,从此便没了姓氏,只唤作南枝。

因年纪与宋栀言相仿,从小在府中一同长大,便成了宋栀言的贴身丫鬟。

“你过来一下,我给你看个东西。”

宋栀言一只手藏在身后,一只手朝南枝招了招,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

看着宋栀言微微上翘的不怀好意的嘴角,南枝似乎想起了什么,微不可察地朝后退了退,

“小姐,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要不……”

话还没说完,趁着少女没注意,只见一道鹅黄色的倩影一跃而上,将南枝压在身下,双手把住腰间,不老实地上下摩挲着。

“哼,臭南枝,说,你是不是又去做了我爹爹的帮凶,是不是又要去给我爹爹告状。”

南枝被少女死死压住了身子,再加上腰间那不老实的双手,一抹淡淡的绯红染上双颊,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动弹不得。

“小姐,小姐,我错了……”

南枝努力提起绵软的身子,尽力躲避着腰间不老实的双手,试图从魔爪中挣脱开来,可是一番挣扎后并没有成功。

“小姐,南枝真的错了。”

“我不听我不听。”

院子里响起两女银铃般的笑声,笑意盎然,渐渐漫出院外,

一只纯白的小雀似乎也被笑声吸引,扑腾几下翅膀,轻轻地跳上院外的一株枝头,抖了抖身上的绒雪,绿豆大小的漆黑瞳仁静静地望着院子里嬉戏玩闹的两女,叽叽喳喳地叫唤了几声,又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咳咳——”

这时,一道淡淡威严的咳嗽声从院外响起,闻声,原本正在嬉闹的两女身子一颤,急忙起身整理好衣物,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

只见一袭青袍私服出现在院中,身姿挺立。

“老爷。”

“爹爹。”

来人正是这宋府的主人,朝廷四品大员,宋栀言的父亲,宋恭国。

刚踏入院中,宋恭国就看见了一地乱散的经书和一旁站得规规矩矩的两人,他没有理会地上的散乱的经书,反而笑吟吟地问道:

“天寒地冻的,娥儿怎么不好好呆在屋子围炉念书,反而跑到这院子来,一件绒裙而已,可别冻坏了身子。”

见父亲并没有问责自己,宋栀言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小嘴一撅,摆出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爹爹,并不是娥儿不好好读书,您想想,这四周的院墙好似冰冷的牢笼,每当向外望去时,看到的却只是四角的天空,这般逼仄的环境,一日两日还好,时间久了,娥儿又怎能读得进去呢?”

说完,宋栀言眼角微垂,柳眉一蹙,彷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硬是挤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看着眼前的一幕,南枝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依旧低着头,没有半点波澜。

看着自己女儿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余光还时不时撇向自己,待被发现后又迅速低下头去,装作没事人的样子,依旧一副委屈的模样。

换作往日,宋恭国就忍不住松了口,任她去了,可今日不同,他心血来潮,想逗逗她还能扯出什么理由来。

“是吗?还有呢?”

闻言,宋栀言的表情有些错愕,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微微抬头,发现爹爹仍是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心里顿时犯了难,往日用这招对付爹爹可是无往不利,怎到今日却哑了火。

“还有…还有…嗯……”

见自己女儿站在原地思索半天仍结结巴巴扯不出理由的窘迫模样,宋恭国终于憋不住笑意,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父亲的笑声,宋栀言也不说话了,鼓着腮帮子,气闷闷地站到一边去了。

见状,宋恭国收起笑声,温声说道:

“行了,想出去玩就出去便是,外边天冷,记得换上入冬的常服。”

听到这话,犹如变脸般,宋栀言一改先前气鼓鼓的模样,欢呼雀跃道:

“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谢谢爹爹!”

看着眼前得意忘形的女儿,宋恭国轻声笑了笑,宠溺地摇了摇头,随后转身迈出了院门。

院门外,一只纯白的小雀不知从何处飞来,稳稳地落在了宋恭国的肩头,旁若无人般打理起了凌乱的毛发。

见状,宋恭国用食指腹轻轻抚了抚小雀的头颅,从袖中拿出几粒金色的麦粒放在手心,待小雀喙下后慢慢向一处房间走去,走至房门前,小雀像是躲避什么东西般,再次扑腾着翅膀飞走了,渐渐化作一个模糊的白点,隐入漫天的雪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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