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243644" ["articleid"]=> string(6) "731080" ["chaptername"]=> string(23) "第1章 我叫徐天泽" ["content"]=> string(6355) "

我叫徐天泽,我爹乃是当今圣上面前最得脸儿的钦天监正史——徐日升。

而我的名字来源,简单粗暴,就是因为我出生的那天,我爹一夜未眠,夜观天象,发现我是难得一见的纯阳之体,天生便是卜卦占凶的奇才。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骨骼清奇。于是在我爹一通操作之下,我有了六十四卦中第十卦——天泽这个名字。

或许是在我还未出生时我爹便对我寄予厚望,指望着我可以未来继承他钦天监的职位,延续家族的荣耀。

可在我呱呱坠地之后,一来发现我竟是女体,二来我哭声低微不可闻,有气无力的感觉一点也不像那天地精气于一身的纯阳之体。

所以我爹在我六岁以前低沉了好一阵子,老头儿硬是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毕生所学,一次又一次的为我起卦。可得到的结果都是相同的——乾卦无疑。

那明晃晃的六条杠看的老头儿自闭了,我也自闭了。直到我六岁以后,我爹终于放弃了对于我体质的反复论证,。

因为他也发现了我虽然极聪明,但却对卜卦占凶毫无兴趣,比起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我更喜欢隔壁侍郎府小公子从外邦番地拿回来的稀罕玩意儿。

就比如一个叫做千里眼的长筒,人在屋顶,却能看见数十里以外的景象,当真是稀罕极了!我日日拿着千里眼站在屋顶眺望,至于我爹给我的那些个乌木罗经仪,雷击木令牌,朱砂悬穗桃木剑早被我压库房底了。

好在我爹只得我一个独女,见我整日吊儿郎当却也不加斥责,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啰嗦:“泽儿,爹知你天性喜欢自由,但教给你的本事,你必须实打实的学会,不求你将来继承爹的衣钵光耀门楣,但求你能保全自身,平安一生。”

那时我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说这些败兴致的话,但看见我爹眉宇间似有似无的愁容,我还是应了下来。多年以后当我终于明白我爹话里的深意,却连见他一面都成了奢望。

时光如白驹过隙,我终是到了及笄之年,那日我爹大宴宾客,京城里但凡稍微有点脸面的人都来为我庆贺。

却不料天公不作美,那天是雨天,不但下雨,更是狂风作吼,电闪雷鸣。哪怕是这样糟糕的天气,我爹也高兴得喝的酩酊大醉。

送走宾客后,我将他搀扶到寝房,他却坚持要去庭院里的廊下醒酒,我只好依他。待廊下坐定,我爹却拍拍我的手,从袖中拿出一个白瓷点红的小瓶子,说是送我的及笄礼。

我满心欢喜的接过,听着老头子娓娓道来:“这乃是这些年为父为你仔细收来的阴阳水,一滴可通灵,两滴可驱邪,三滴,便是那百年怨煞你也可与之斗上一斗啊!”

这老头竟然背着我这么多年偷偷摸摸攒下了整整一瓶极品阴阳水!刚才我只是打开盖子闻了一下,一股清幽如谷中兰花在暴雨后初绽又混着一丝像是大旱三年空气中干的撕扯鼻腔的铁锈味一起传来,我就知道这瓶阴阳水不简单。

我虽学艺不精,但也知道普通的阴阳水无色无味,能有这种开盖就能感知到性质的成色,一定是书里记载的焱幽水!

这种阴阳水需要采集冰川裂缝中极寒的水混合火山爆发后还未冷却的岩浆,二者混合整整九年,另外取水的冰川必须深3000米以上,冰川取冰已是难得,更遑论要取得不是冰,而是冰与冰之间表面那少得可怜的一丝水!

二者混合后每日都要加以当天的朝露水与夜露水各一滴滋养,就这样整整九年,一天也不能落下,九年后方可过滤装瓶,这才算大功告成。

我看着手上这瓶只在古籍中见过的焱幽水,不明白爹的用意何在,这瓶焱幽水在我手上着实没有用武之地啊!

但当我缓过神来抬头想问问老头子为什么给我这么珍贵的东西,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令人迷惑的老头儿已经靠着柱子沉沉的睡着了。

我紧紧的捏着焱幽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庭院中间,想到了老头儿一直以来挂在嘴边的那些话,难道我命里有大劫?

我萌生了有史以来第一次想为自己卜上一卦的想法。于是快步走回房间,找出了老头儿多年前就传与我的那些所谓的传家宝。今天可真不是个好天气,我心里总是毛毛的,外面的雷声没完没了很是烦人。

我强忍下心中的烦躁,开始了我人生中第一次实操,说实话,技术知识我都懂,但真的上手果然还是没办法游刃有余,我照着爹教的那样,支起卦炉,放上龟壳,同时左手掐指开始推演。

约莫一柱香的工夫,我睁开眼睛,果然是最凶的空亡卦!所求皆不利。但我仍存了一丝侥幸,许是我学艺不精,搞错了呢。

果然怀疑自我也是遗传老头儿了,我望向卦炉上的龟壳,像是在等待命运对我的审判,我第一次体会到了那些来找我爹求卦的那些人惴惴不安的心理。

炉中火光明亮,龟壳吱吱作响,但却迟迟没有裂开的意思,我刚想往前挪挪看得更仔细一些,便觉眼前一黑。

眼前黑是黑了,但我还有意识是什么鬼!我甚至还能清晰的听见屋外的雨声,远处的犬吠,和这不识好歹的雷声!这雷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没完没了真是烦人!

但也就是随着这印象里最后一下雷声,我突然感觉自己缩成了一颗球飞起来了,不对,应该说是飘起来,我感觉自己没有了重量,就轻飘飘的浮在半空。

这什么情况啊?我死了?变成鬼魂了?不对啊,地下没有我的尸体 啊!欸?欸?欸?我怎么开始移动了?

外面在下雨啊!我试图往回使力,但却发现没有任何作用,我就那样晃晃悠悠的飘到了庭院。一到庭院正中,我就仿佛流星一般向空中疾驰而去。

恍惚间我看到我房间的屋顶好像,站了一个人?意识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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