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199795" ["articleid"]=> string(6) "723296" ["chaptername"]=> string(14) "第7章 初见" ["content"]=> string(7532) "

看着锦霜可怜巴巴望着自己的大眼睛,白露仙子瞬间就心软了,抬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拂去周身沾染上的些许污秽魔气。

做完这些还故意板着脸教训:"真是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这是在什么地方,这是在魔族的地盘,来时怎么跟我保证的,这一时半刻的浑忘了么?"

平日,白露对她最为照顾,也最严厉,每次犯错闯祸,总是板着脸训她。

锦霜还是童子时,总会被她一板一眼的模样训哭,可渐渐,时间久了,她也知道师姐不是真的生气,更多的是关心她,自然她也知道该怎么哄好对方。

锦霜低着头,拉住白露的衣袖一角,撒娇认错。

“师姐,我真知道错了,再也不敢离开你乱跑了,我第一次出远门,还是来魔界,忍不住好奇嘛,再也不敢了!”

“你呀!”

白露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既宠溺又无奈,抬首看了眼魔气萦绕的天境山,周围诡谲多变,沉了沉心思,忧心道:

“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话音刚落,天境山中传出魔兽此起彼伏的嘶吼声,白露将锦霜护在身侧,转身往回走。

锦霜紧跟着师姐往回走,她虽不大明白为何天帝会突然派仙使来魔界讲和,但她能感受到师姐此刻十分紧张和忧虑。

“素夕仙官从魔殿回来了吗?此趟可还顺利。”

她不喜欢师姐有烦忧苦恼,所以,她不得不搜寻些话,企图让师姐开解松快些。

“那新魔头张狂自傲,不让我等随行者进入魔界不说,还拒不宣素夕仙官进殿,若不是为了三界生灵的安危,定要让那魔头好看,以报今日羞辱之仇。”

白露身形矫健干练,面若女子,气似男儿,行动之间带着微弱的冷风,面若冷霜,又带有狭义柔情,说到气愤处,周身腾越出一圈水汽。

锦霜自幼被秋季神带回宫教养,后补位24节气中的霜降之职,是秋季宫中最小的小师妹。

因她年龄尚小,虽仙魔二界多有纷争,但众师兄师姐呵护着长大,平日里除了修炼就是贪玩贪吃,从未让她见识过魔族的暴虐,所以她还不懂为何仙魔生来就敌对。

除开被保护的很好外,因为天地季节变化灵气所生,心思纯净,又从未离开过秋季宫,心里便只装着秋季宫上下,也只关心宫里的师兄师姐们了。

不过,现在除了师兄师姐,她还有了另外关心的事儿,那便是鸢鸟的伤情。

锦霜背着师姐给鸢鸟喂食了随身携带的护体仙丹,但情况并没有好转多少,他身上的伤太重了,比起翅膀上的伤,魂体上的伤更严重。

经脉断裂,五脏有不同程度的伤,神识受损,气海崩溃,难以想象在锦霜捡到他之前,他经历过怎样的恶战。

锦霜微皱着眉头,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给他包扎着翅膀上的伤口。

身体上的疼痛唤醒了些许黑鸢的意识,但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周围充斥着全是陌生的气息。

这些气息氤氲纯净,只可能是:“仙!”

“仙族都是虚伪的伪君子!”

“仙族是我魔族永远的仇敌,誓死要将他们覆灭!”

“他们屠杀魔族幼子,用来练丹,残忍至极……“

黑鸢记得自己从幼子时期就被炎炙困在身边,这些带有仇恨的话语,也成为了他和炎炙的记忆之源。

何况,在不久前的仙魔大战,仙族将父君灰飞烟灭,永无轮回之日。

让他从心底根源上认为仙族和魔族势不两立,二族之间只会相互压制和屠杀。

黑鸢感叹自己命运可悲,刚逃离炎炙囚禁的牢笼,现在又落入仙族之手,不知道还要经历什么样的痛苦折磨。

正在思索仙族会用怎样残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时,一双带着微微凉意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羽毛。

耳边有轻柔的声音在说话:

“别担心,我的寒露虽然没办法恢复你受伤的元魂,但可以控制住伤情,你放心,能回秋季宫,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的。”

少女声音温柔得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雪花,轻轻地落在自己脸颊,又少女声音温柔得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雪花,轻轻地落在自己脸颊之上,酥麻且舒爽。

还有那双柔软的手,更是带着淡淡的凉意,轻轻地拂过他身体每片羽毛,让他感觉被烈火打穿,发出火热剧痛的翅膀,疼痛竟然减轻几分。

这种被呵护被关怀的感觉,让他心生涟漪,但这份波动随着少女随后的话语渐渐让他,刚感受到温情的心又沉了下去。

“等以后你伤好了,我会让宫主给你赐福,以后你会变的结实庞大,会成为我的座驾,虽然我为主,你为仆,但我会对你很好的。

会用仙果给你喂食,会用霜露给你解渴!”

"她!不过又是第二个炎炙罢了!"

黑鸢不知为何,心内骤然升腾起巨大的愤怒和不甘,他愤怒自己的弱小,愤怒强者的霸道、欺骗和利用,更不甘命运多舛与无情。

他挣扎着想挣脱开那只轻轻抚摸自己的手,甚至还想咬对方几口,咬破所有想控制,想利用自己人的喉咙。

但自己拼尽全力,却未能支配身体动一动,因为无力消化愤怒,恨意,骤然在体内升腾。

好在身上抚摸自己伤口和羽毛的手也在这时离开了。

接着他感受到脑门上像是有雨滴滴落!

锦霜看着从自己元身上分离出的霜露,汇聚在指尖,形成清澈透明的水滴状,滴落在鸢鸟的脑门上,心里期盼着他能快点好起来。

而在相隔了十五万多年后,A市白家后院地下室,也上演着差不多的场景。

只是原本清澈透明的水滴,此刻变成了乌黑的手心血。

而被救的对象正是白霆泽默许手下处理掉的简玄。

简玄原本青春秀气的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身上的衣服脏乱不堪,看上去甚是狼狈。

就在血珠要滴落在简玄眉心处,忽然一只雪白硕大的狐狸凭空蹿了出来。

薄寒的狐爪落在简玄的一只脚上,那滴黑血尽然生生在半空中顿住,蓝色的狐眼精光闪耀的盯着对面锦霜右手上的东西。

因为给简玄滴血,锦霜还微弓着腰,右手上握着的是把刚刚用来划开自己左手手掌心的水果刀,刀上没有残留任何血迹。

只是程亮的刀身上起了薄薄一层雾气,遮住了刀身原本的锋利颜色。

对于薄寒的出现,她似乎并不意外,她直起腰身,居高临下的低眸和薄寒对峙。

“让开!”锦霜眼神忽然利了几分。

闻言,薄寒竟然出奇的听话,把踩住简玄脚的前爪拿了下来,并慢慢的往后退。

地下室未开灯,光线只有从楼梯口处过来的微弱光源,还停在半空中的黑色血珠,却特别清晰惹眼。

“想救他可以,不过得用你的命换他的命!”

薄寒的声音不疾不躁含着玩味,像是在和相处许久的老朋友,开随意开了个稀松平常的玩笑。

但话语中又摆露着不容反驳的压迫和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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