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199649" ["articleid"]=> string(6) "723273" ["chaptername"]=> string(35) "第9章 等花开,没事多笑笑" ["content"]=> string(6734) "

他做的饭,时默提出要洗碗,陆靖之挑眉,倒是没有阻止。

她洗碗,他去了后院。

随后,在厨房里洗碗的时默听到后院传来一阵又一阵敲敲打打地声响。

门铃突响,还穿着围裙的时默只好放下手中正在清洁的碗。

他在后院,想来是听不到声音的。

一辆小型卡车停在门前,一个穿着林业工人服饰的中年男子站在门铃处。

时默开门,中年男子礼貌对她打招呼,问她:“您好,请问这是陆靖之陆先生的家吗?”

“是的,他人在后院 ,您等一下,我去叫他。”

“好的。”

时默转身,去了后院。

后院,男子半膝在地,拿着锤子在钉已经成形的木板围栏。

时默立于后院门阶上,出声喊他。

男子抬眸看她。

“那个,门外有人找。”

“好。”

他头有薄汗,用手臂随意往额头上擦。陆靖之放下锤子,脱了手套,跟在时默身后,与她一起来到门口。

原来是昨日他在园林基地移栽过来的几棵蔷薇花株送过来了。

此时是春季,正是适宜移栽花木的好时节。

落叶灌木,藤条布刺,这几株蔷薇花株是陆靖之和那送花过来的中年男子协力搬到后庭院的。看着那几株蔷薇花株时默有些失神,不期然想起泉州老家门庭墙壁上也种着这样几株蔷薇花,春末夏初时,那几株蔷薇会在红色的砖墙上繁盛……

陆靖之送中年男子离开,返回后庭院的时候正好看到时默对着那几株尚未开花的蔷薇发呆,陆靖之走上前,问她:“在想什么?”

时默敛了眉,浅笑,开口答陆靖之话。

“不知明年这个时候这花会不会开?”

陆靖之看她,眉眼带着跟时默一致的柔和。

“会的。”他又道,“等开了,我找你来看。”

“好啊。”

时默笑着说,语调轻快。

这日下午,洗完碗之后,时默就立即跑到后院帮陆靖之种植这几株蔷薇花。

他敲钉围栏,她扶着;他植株,她帮掩土;他浇水,她收拾工具……如此分工协作,成果转化率高,完事之后已半近黄昏。

两人都弄得一身汗和泥土,看着对方,各自都在心里失笑。

阳光柔和,明媚不刺目,仿若有人在专门为他们打光一样,金色光芒笼在他们周身,feel感十足。风荡着这个季节,习习的,阳光和清风都舒缓着人的心绪,在他们各自的心中流溢着隐秘且清浅的温软。

后庭院设有花园软管,陆靖之低眉拿着水管,时默就着洗手。

阳光婆娑点点,光圈映射半空。白皙修长的手就着哗哗而流的清水沐浴洗垢,这下换时默拿着水管,看着水中那双好看的手,静静牵动了笑肌。

正在洗手的人恰好捕捉了这抹笑容,陆靖之不明所以,故问:“笑什么,那么开心?”

时默笑着,轻轻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无名状想到这要是在电视剧里,您这时候的手应该要贴创可贴了。”

可不是,一般主人公在干活,到最后总能受伤流血。

陆靖之蓦地意会,然后失笑,笑意是源自于时默的脑回路。

“艺术来自生活。”陆靖之点评说,而后又添了一句,“但现实生活未必处处发生文艺。”

顺话而答,时默问:“您是现实主义?”

陆靖之摇了摇头,他说:“我什么都不是。”

时默疑惑性“嗯” 了一声。

陆靖之解释说,他认为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主义者。因为理想者也要面对现实生活的实事变幻、柴米油盐;现实主义者也会有追求未来的理想。

闻言,时默轻轻点点头,感觉他说得有点道理。

如果在以前,理想与现实,陆靖之大概是偏向于现实的。对他而言这是个对浪漫过敏、物质理性的时代,在他那三十余载的生长年华里他看过太多人为物质放弃理想,还有在他所接收的信息和教育里都是实际大于抽象。所以,他曾一度认为这世界上不会有上帝护佑,重生轮回之说,直至现在……其实,他现在也不清楚这平行世界是否是他心中幻化出来的执梦,而他是否是那逃避现实的梦中人?

人的情绪在某一瞬忽然变得低迷,尽管不显色,敏感的人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时默看陆靖之,那刻竟有一种在看雾中花的朦胧感。

不过话题换转得快,下一秒,陆靖之的问话便拉回她走神的思绪。

“晚餐想吃什么?”

时默沉默两秒:“……不挑,都可。”

看着女孩低眉关水龙头的乖巧模样,陆靖之好看的唇形勾着明晃的弧度。

“画画的手,不宜洗碗,晚上就叫餐馆送过来吃吧。”

“?”

她中午才洗过呢,他那时候怎么不说?尔后又想,她这画画的手不适合洗,他这个钉围栏的手可以洗!

像是知她内心的诽腹,陆靖之眼里带笑,自黑。

“我懒。”

有些人性子并不如表面展现的一样。看似平和,实则冷漠;看似温婉,实则尖锐;她是寡言的,亦是言语犀利的,有时会用平淡的语气在牙尖嘴利,好比现在,不言则已,一语惊人。

她说:“懒可不好,找不到媳妇的。”

被她言语惊艳的某人笑,笑出声,声音听起来十分愉悦,笑容看起来是那么明朗治愈。陆靖之遂又敛起了笑,一本正经的:“教训的是。”

时默:“……”

时默被那笑声搅了心绪,无心欣赏某人好看的笑颜,因那笑声也因那带着七分揶揄的言语,她莫名有些恼。

由此,她嘟囔:“有什么好笑的?”

陆靖之看她,那双眼睛像沾了清水一样,他开口,言语噙着笑意:“笑一笑可以十年少,科学依据表明:笑容可以提升免疫力,能活化大脑,所以你啊,要跟我一样,每天没事多笑笑。”

这人……真是有令人介于气和笑中间的本事,但到底,因那话时默嘴角忍不住扬起弧度,她笑着驳斥。

“瞎编乱造。”

她笑,陆靖之也跟着笑,阳光下的他们笑容相互荡漾。

或许,笑是情之所动,不需要理由的。陆靖之看着她,蕴着笑意的眸光有着时默说不清的深邃。

他说:“真的,不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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