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081665" ["articleid"]=> string(6) "699214" ["chaptername"]=> string(26) "第7章 鼠鼠我啊......" ["content"]=> string(10304) "

‘看着那个孤零零的身影,我无法坐视不管。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至少在这个班级,我有这个义务与责任让他融入进来。

人的力量只有在集体中才能施展,人的价值只有在集体中才能实现,蚂蚁就应该回到蚁群中,蜜蜂离巢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大家都在小心翼翼地回避,更有甚者装作熟视无睹,对啊,只要不主动,就不用承担相应的后果,只要不主动,就能回避它带来的伤害,然后心安理得地把责任归咎对方;如果所有人都爱惜自己的羽毛,如果没有人愿意踏出第一步,那么什么都改变不了,就此被困在雷同的日子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人际关系的钥匙掌握在自己手里,主动权由我掌握,我只需要你们的配合,失败的后果,我自行背负!’某人就此下定了决心,明明意志不言语,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啊~ 啊~ ”

喝了几天青菜粥,终于在脸色变成菜色之前,陆仁恢复了人类初级的语言能力,就是说他能喊爸爸妈妈啦!

喉咙也舒服多了,之前每一个吞咽动作都像在吞一把展开30种功能并且买一把还赠送一块磨刀石的瑞士军刀;现在还好,区区吞银针,小意思啦。

哼哼,国仁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

陆仁把沾满口水和眼泪的枕巾洗干净晾好,看到了阳台上那两个装烤冷面的纸碗,大螂和汤姆好像很喜欢这两个碗,吃饭睡觉都在里边,陆仁就一直没扔。

刚想把它们俩挖出来,把碗拿去洗一洗,汤姆就炸了毛,爪子扒拉着碗沿,“ri......”,朝他龇牙呢。

‘好好好,对不起,不碰你的碗。’陆仁无奈摊手后退。

昨晚回来之后,这哥俩照例来玄关迎接他,大螂依旧站在汤姆头上,汤姆一脸讨好地把纸碗推过来,咧着嘴对着空碗比划了一个“请”的动作,好像在展示这是个空碗,反正整个鼠嬉皮笑脸的,也难怪,这几天清汤寡水的,这哥俩啥油水没捞着,已经到了离家出走的边缘了。

陆仁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谁让他为人厚道呢?都是战友,怎么能亏待人家。他早就找烧腊档口的阿叔搞了几个烧鸭屁股,肥得流油的,这等美味,没有多少人能够享受到的。

陆仁掏出食品袋,套在纸碗上,大螂和汤姆早就闻着味儿了,围着纸碗高兴地打转转。

嗯?等会儿,这是啥玩意儿?

汤姆眼神一肃,陆仁的裤腿好像沾上了什么动物的毛发......汤姆放下鸭屁股,凑过去嗅了嗅,这色泽,这气味.....卧槽!是食鼠兽!时隔多年,再度与这气味近距离遭遇,汤姆如遭雷击,浑身炸毛;

那一天,鼠鼠回想起了被那些家伙支配的恐惧;眼前景色飞快轮转,这气味勾起了源自血脉中本能的恐惧,将汤姆扔回了那个时光遥远的黑暗街头;

那晚雷声大作,却不见一滴雨落下,空气沉重,如同注满了粘稠的墨汁;汤姆惊慌失措逃窜,仿佛被什么可怕的存在追赶着,直到被逼到一个拐角,刚侥幸喘息一口,只见闪电撕开天幕,尔后一声巨响,一转头,一颗狰狞的兽首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它面前,

雷光闪烁,画出了那巨兽硕大无朋的头颅以及寒光闪闪的利爪与兽牙。绝望的气息如同实质,框住了汤姆所有的退路,汤姆已经完全丧失了求生的意志,随着巨爪抬起,它闭上了双眼。

突然,暗处窜出一个黑影将汤姆撞飞,汤姆翻滚着摔进下水道栅栏中,而那个孤独身影冲向死神展开了双臂,回过神来的他迫切地伸出脑袋,然后就看到了身心俱裂的一幕:在明灭不定的闪电中,只能看到施救者的两条腿及尾巴露在那血盆大口外面,锋利的兽齿毫无阻碍地刺破施救者的身体,血花绽放,在性情不定的白光中显得十分妖异,

可那双腿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那双腿终于失去全部的力量软软地垂了下来,慢慢消失在那怪物的巨口中。

汤姆只记得,那天雷声很大,但是骨头被嚼碎的声音,震耳欲聋,痛彻心扉。之后便是无止尽的逃亡,那利爪,那赤色的眼睛,那绝望的气息如同噩梦缠绕着它,终于在筋疲力竭之际,它失足掉进了湍急的下水道中,伴随着旋涡,意识离身体越来越远......

也不知道死去了多久,汤姆感觉被什么东西搔着鼻子痒痒,它费劲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飘到了一个桥洞底下,被一支树枝挂住,眼前一只小强歪着头,正好奇地拿触须戳自己的鼻子。

‘啊,原来没死啊。’汤姆隐隐有些失望。

从此它便在桥洞下安了家,跟小强相依为命,这一住,就是好久好久。那晚的惊雷不时在梦中炸响,它已经记不起多少回被噩梦惊醒,它曾经噙着血泪发誓要将它们一匹不剩地驱逐出去,无奈日子琢磨心志,它日渐消沉,终于将自己囚禁在这一方桥洞之下。

只是时间无法抚平伤痛,时间只会将伤痛渗透进骨髓里,然后造出带尖刺的血,伺机汹涌,隐隐作痛。

它的故乡,它已经回不去了;它的家人,它也再也见不到了,不是不能,而是不敢,这些话,它只对大螂讲过。

它永远不知道那天那地,那个身上沾满了鲜血的施救者是谁,它也许是自己的父母,也许是自己的爱人,也许是自己的哥哥,又或是一只陌生鼠;它仍然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个血淋淋的事实,对,只要不回去,只要不用亲眼去确认,那么,想必大家都还好好儿地、安然无恙地、幸福地生活着吧......

看着汤姆的眼睛失去焦距佁然不动,陆仁心里有些奇怪,伸手戳了一下汤姆。

汤姆暴起,露出利齿,发出嘶嘶的威胁声,眼睛冒着红光,眼神也变得锋利起来,与之前判若两鼠。这一次,它决定了不再逃避,克服恐惧的唯一办法就是直面恐惧!

来吧!长毛畜生!吃口肉,你流点儿血,很划算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忽然,汤姆背后又感受到那熟悉的搔痒感,回头一看,是大螂用触须在安慰它,再抬头,没毛的,是陆仁的头。

汤姆眼里的红芒渐渐散去,身体松弛下来,从鼠条变成了鼠片。自己真的还有勇气吗?

汤姆看了一眼一头雾水的陆仁,叼起一个鸭屁股,转身就跑,自顾找一个地方开饭去了。

陆仁的视角:这死老鼠闻了一下自己的裤腿就呆住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之后朝自己龇牙发疯,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叼着一个鸭屁股钻进了自己球鞋里......不是,你等会儿,等会儿!Wǒ cāo,Wò cào!那他妈是老子的 [球鞋广告位],老子穿了好几年的 [广告位]球鞋......片刻后这两个碗装着一只蟑螂跟一只老鼠就被扔到了阳台。

到了第二天,汤姆还是一副PTSD后期的样子,之前不小心把它踹下河也没见它这么生气啊,是不是又欠揍了?陆仁又好好儿回忆一下,哦~昨天那只大肥猫在他裤子上蹭了好久,准是留下点儿什么让汤姆发现了。嗯嗯,原来如此,又被老子猜中了。

原来是吃醋了。

汤姆也明白这头两脚兽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但是它只是一只动物,对于它来说,那天陆仁身上有一种让它厌恶而且恐惧的气味,这种气味让它本能地远离,于是汤姆身上的应激反应重新发作,应激反应没有解药,只能通过时间来和接触来缓解。

话说两头,黑暗之神古娜拉在攻克了左右互搏,双手打结的世界难题后,终于成为了一名练习时长四天半的手语练习生。生活不易,古娜拉叹气,这可比黑魔法难多了,毕竟黑魔法只需要甩棒子,而手语是要结印的。

“这身衣服不行,要换一套颜色柔和一点儿的。”小完犊子建议。

“来,试试这个雅诗兰黛420,芜湖~”悍妇...啊不对,贵妇掏出一根小管管儿。

“有没有可能人家只是去道个歉,而不是去相亲。”舍长翘着二郎腿看这俩人折腾小月。

“行啦,我不想搞那么复杂。”古娜啊不是,现在是小月,小月撇开那两只猪蹄子。

“没事儿啦,让我们也有点儿参与感嘛。”两人纯粹是不腰疼的人。

“你们知道平时在哪里能找到他吗?”小月突然发问。

“啊这......”

“这个这个......”

“......”

“要不......算了?”舍长试探性动摇。

“那不行,我已经决定好了的。”小月马上回答,眼睛里闪烁着不可动摇的信念。

“你们不知道的话,我会自己联系他的。”

“巧了,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来,耳朵凑过来。”舍长招手,小月眼睛一亮,乖巧地把耳朵凑过去。

然后舍长被三个脑袋围住了。

“喂,不对吧?哪来的头?”

“伦家也想听听了啦~”

“你们俩滚蛋!”

“欸~舍长偏心!”

“小月,回头微信发你。”

“好。”

“走啦走啦,上课去啦。”

众女这才踩着点,磨磨蹭蹭出门。

“Duang”

小月手机收到一张照片,照片应该是傍晚时分拍的,一只卤蛋独坐在情侣两两相拥的湖边,表情却依旧淡然,如此一来时间、地点大致确认了,就看人和了。

“谢谢大佬!”小月给舍长回了个表情包。

“舍长,你又偷偷地给小月发了什么?”

“明明我们也想关心小月的。”

“就是就是”

“这是小月自己的事情,小月难得有自己的想法,你们别掺和,我就怕你们跑去偷看晓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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