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6065981" ["articleid"]=> string(6) "695516" ["chaptername"]=> string(18) "第06章 夺妻恨" ["content"]=> string(10044) "

【文武】:你没想法并不代表他没有不是,是孔雀都会开屏的。

【心柔】:讨厌!我记得你入校比较晚,好像我们都开课很久了,你才来的,是八八年十·一前后吧?

【文武】:是,十·一当天到的,第一个遇到的是沈平,你还记得他吗?

【心柔】:当然记得,沈平怎么可能忘,他现在哪个师部任办公室主任,我也是听说的,没联系过,倒是杨志国,我有联系。

【文武】:杨志国?那个矮墩墩?憨厚的一张脸一如既往地朴实,我记得他。好像还有个大块头叫什么我记不起来了,号称师专的黑白无常。

【心柔】:是吴德全,他那会儿和杨志国形影不离的,吴德全特高,杨志国又特矮,好滑稽的。

【文武】:跟他们比起来,我们都是小屁孩儿。

【心柔】:谁说的?杨志国与我们同岁,吴德全可能大点儿……但也大不了多少,他是个子大。倒是不能跟罗桂香,海炎,王岩石他们比,他们都是成人了,要不咱们班怎么叫委培班呢?

【文武】:海炎那个老王八蛋,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心柔】:瞧你?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这么记仇?他当时也就三十多岁,这会儿也就六七十岁,应该还在。

【文武】:夺妻恨?哪个男人不上火

【心柔】:夺什么妻?夺什么妻?那会儿咱俩也就是刚刚确定关系,八字也就刚刚有了一撇,何况原本我与海炎之间也没有什么,你也不想想,他一个成年人,我一个小姑娘,我们之间能有什么?

【文武】:他那是借酒装疯,想吃你的豆腐

【心柔】:胡说,当时在他宿舍里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王亚萍和唐晶朗都在,他不过是喝多了,走不稳路,我们扶她回去罢了。

【文武】:既然都回到了宿舍,那干嘛还强留你们不让走,又是要洗脸又是要喝水的?

【心柔】:我承认,他可能是有不良的企图,但……

【文武】:但个毛线,对待老流氓最好的策略就是捶。

【心柔】:你倒是出了气了,结果呢?你也进了师专校委会的黑名单,还在保卫科挂了号

【文武】:难不成你还想他对你们有下次啊?

【心柔】:认真说起来,你与海炎压根就不是同一重量级,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害怕自己不是对手?他那身体不比穆铁柱差多少,你还打破了他的头,他那么高你怎么够得着的?

【文武】:不知道,可能是冲动吧?当时他是躺在床上的,我用烟灰缸砸的,那烟灰缸真好使,之后,一直到现在,我都有那种玻璃质地的烟灰缸,你看……

文武说着话,将摄像头对着窗台上的一个几乎已经装满了烟蒂的透明烟灰缸,转回来对着心柔憨憨地笑着,眼神中尽显温柔,心柔有些不自禁地想去亲吻文武的唇,这样的经历充斥在当时两人在师专的任何角落,不得不说,文武的吻足以震撼心柔的心,哪怕只是轻描淡写蜻蜓点水般的,都能拨动心柔心底的铉。

心柔偷偷地对着文武做了个亲嘴的口型,她不敢太明目张胆,只是源于自己内心的渴望,属于下意识的做法,做完之后,慌乱地别过头,佯装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但是,即便如此,她依旧没能躲避开文武火辣的眼神,心柔眼睁睁地看着文武,将手机摄像头对准自己的嘴唇,就这么张牙舞爪明目张胆地亲了自己一下,心柔笑了,她很开心。

【文武】:不带你这样的,哪有偷着亲人的?

【心柔】:被你发现了?真狡猾。

【文武】:不是我狡猾,是我太在意你了,你的一举一动都是我关注的焦点,甚至是一个眼神,一个心思。

【心柔】:猜猜我现在的心思?

【文武】:你现在不用猜也知道,是满满的感动,你的心中满是爱意的涌动,你想哭,大声的哭,但又不得不压抑自己,因为你觉着自己没有理由哭。

【心柔】:不愧是作家。

【心柔】:为什么2000年我走之后,你不来找我?你知道我在哪儿的,不是吗?

【文武】:我不敢进县城

【心柔】:怎么了?有谁阻止你吗?

【文武】:不是,是我不敢见你,当初你抛家弃子来找我,而我却没能善待你,害你狼狈返回,我怕县城的人会指责我,事实上,我也不具备找你回来的资本,我既不能给你一个安定的家,也不能帮你争取到孩子的监护权。

【心柔】:对于那次离婚,并不是因你而起的,我早就说过,你不过是个助力而已。什么叫安定的家,什么是资本?我回去不也是居无定所,飘飘摇摇的吗?那会儿,我真是需要你能给我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哪怕是一个眼神也好。

【心柔】:何况孩子的监护权原本就不属于我,是我当初先放弃的,任何时候这都是既定的事实,不是谁想改变就能改变了的,你这顾虑纯属多余。

【文武】:我当时并不了解,我……

【心柔】:你那是自私,是虚荣心在作祟,在你看来,我是个不洁的女人,离过婚生过孩子,而你却是个未婚青年,你觉着自己吃亏了……

【文武】:你还讲不讲理?我如果在意……会等你19年吗?

心柔在文武恼怒的这一句问话中,突然间清醒了,自己的强词夺理目的是什么,是在找平衡吗?或者是在自责,自己犹如一块儿画布,而文武犹如一张白纸,清清爽爽地伫立在那里,等候着自己,始终如一地等候着自己的归来,而自己又做了什么?

【心柔】:对不起!是我不对,是……

【文武】:说什么洁?我才是造成你不洁的始作俑者,是我太自私了,当初你提结婚的事,我就应该义无反顾,就不会有后续这么多琐事了。

【心柔】:即便我们能结合,也不会长久的,我们之间太缺乏交流了,我能切实感受到你的爱意,但我看不清你,不知道你的心在何处。

【文武】:我的心在何处?你不知道吗?年少时确是贪玩,浪费了太多的大好时光,99年后,我知道自己需要承载你的爱,需要扛起家的责任,我在努力营造这一切,而你呢?

【心柔】:女人是需要陪伴的,尤其是刚刚遭遇婚败阶段的女人,你却整天整天的不回家。

【文武】:你以为我不想待在家里看着娇艳如花的你,看着你自然的幸福的微笑,卿卿我我吗?哪怕是饿的前心贴后背也甘愿,但我们是需要生存的,我不能因为暂时的幸福而不顾及你将来的生活,我有义务和责任给你一个如意的家

【心柔】:你总可以告诉我吧?你整天一声不响地早出晚归,让我找不到方向。

【文武】:记得你曾经在信中指责我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心柔】:呀!你还记着呢?真记仇啊!

【文武】:这不是记仇,是警醒,从那时起,我在做不到的时候,绝不会先说,按照我妈的话那叫“破裤子先抻腿”

【心柔】:嗯……我记得妈是这样说过,她老人家待我真好,任何时段都是那么的和蔼可亲,是我太不懂事,辜负了她。

【文武】:你既然提到了,我不妨也说一下,你知道我妈是多年的中风后遗症左侧偏瘫,生活不能完全自理,一直都是我在照看着,如此态势下,我怎么敢去接你回来?接你回来怎么生活?还得照顾老妈的日常起居,会很辛苦的。

【心柔】:谢谢你的体谅,真心的……谢谢。

与文武的视频画面突然静止了,屏幕上出现了网络信号不稳定的提示。

心柔轻触手机屏幕,骤然间看到视频聊天时长居然是137:16,已经接近凌晨2点,猛然间想起之前说好的整点结束的约定,不觉娇笑了下,关闭视频,随即重新发出邀请,视频接通了,画面随即呈现出文武略显焦急的神态来。

聊天时长137:21 视频

2019.10.17.。01:18

祝馨柔并不明白何以自己会有“当量R-1033ZD”这么个代码的,不知道哪里出了状况致使自己的人生经历出现了多年斑驳不清的记忆,例如童年衔接不了少年而直接并入青年且又不存在真实经历就被罗列进了中年,难不成自己真得了什么失忆的病症吗?

最直观最贴切的记忆是自己第一次离婚后的人生历程,而恰恰又在这些个并不清晰的时间段里忽然间就没了后续,自己已经五十岁了,能够参照到的却是固步自封在三十一岁的时间点上,是截止在二零零零年九月十三日,而后是自己的无故不辞而别。

与爱人刘文武的相知相遇相守牵绊多年,从十九岁起与刘文武相遇在常德师专,一直到一九九三年分手嫁给了另一个男人,却又始终想不起这个男人的音容笑貌,反倒是刘文武的身影叠加进了这段记忆,据说自己还有个儿子,也依旧画面模糊,为此,祝馨柔不得不重新审时度势地思忖着自己或许真是得了什么不自知的病?

对于这个层面,祝馨柔是有感而发,正如当下自己身处何处并不清楚,来自身体感知和认证体系,能够预判出该是水下的某种特殊结构,且常年处在一种并不真实的虚幻的待苏醒的后知后觉中,很像是自己在参与着某种嗜睡试验,只不过已经由先前的深度嗜睡发展到当下的浅度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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