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4144519" ["articleid"]=> string(7) "642708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9章" ["content"]=> string(3920) "

她会回:“谢谢。”

有时是她问:“这个数据需要核实吗?”

他说:“不用,你看着处理。”

乔乔约她吃饭的频次明显高了起来。

知道她如今一个人,便总想把她拉到身边——有时是直接叫到家里,朵朵会缠着她讲一个又一个故事;有时是拽着她加入他们的聚会,林深、顾淮,还有另外几张渐渐眼熟的面孔。

去得多了,沈清月慢慢也能叫出那几个人的名字,偶尔还能接上一两句玩笑。

虽然她还是话最少的那一个,但至少不再像个误入者,多了些自在。

顾淮对她的态度,起了些微妙的变化。

不再是那种审视的、玩味的打量,目光里多了几分……近似尊重的东西。

他们聊天的内容,大多仍围绕着文稿。顾淮似乎想引向别处,但沈清月总是三两句便绕回工作。

谈正事时,他会听她分析某个营销策略,偶尔在她说完后点点头,说一句“有道理”。

有一次聚会,林深打趣他:“顾少最近修身养性了?怎么都不见你带人出来。”

顾淮靠着沙发,语气疏淡:“图个清静。”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往沈清月那边落了一瞬。

她垂着眼喝茶,只当没察觉。

但也仅此而已。

工作之外,两人几乎没有私下的交集。沈清月把界限划得清晰:交稿时沟通稿件,其余时间互不打扰。

顾淮也配合,从不在非工作时间给她发信息。

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直到十一月的最后一周。

天气是说变就变。

昨天还是暖洋洋的十五度,沈清月穿了件薄毛衣加风衣,走在阳光下甚至微微出汗。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天气预报:八度,北风四级。

她换了厚毛衣,围了围巾出门。

走到地铁站的路上,风刮得凶猛,卷着枯叶打旋儿。围巾根本挡不住,冷风直往脖子里灌。

到公司时,喉咙已经开始发痒。

“要感冒。”她心想。

果然,中午在食堂吃饭时,鼻子开始发堵。

她打了份热汤面,想让身子暖和些,但吃的时候总觉得味道不对——不是面不好,是嗅觉开始失灵。

下午症状明显起来。

头有点沉,像顶了个不太重的铅块。

她揉了揉太阳穴,继续处理年底的汇总表。

数字在眼前跳,她得反复核对才能确保不出错。

三点多,她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清月姐,你是不是感冒了?”小张从对面探头,递过来一张纸巾。

“可能有点。”沈清月接过来擦了擦鼻子,“没事,换季嘛,正常。”

话虽这么说,但她知道这次可能不太妙。

上次感冒还是半年前,症状没这么重。

下班时,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发烧。

脸颊发烫,手心却冰凉。

鼻子完全不通气,只能用嘴呼吸,喉咙干得发疼。

地铁上人挤人,她戴着口罩,靠在角落里闭眼休息。

周围嘈杂的人声像隔了层水,嗡嗡的,听不真切。

她只想快点到家,躺下。

到家第一件事是量体温。

三十七度八,低烧。

她翻出药箱,只有半板过期的感冒胶囊。

她拿着药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吃——过期药吃了可能更糟。

去厨房煮了碗姜汤,切了厚厚的姜片,加红糖,煮得滚烫。

她捧着碗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喝。热汤下肚,逼出一身汗。

感觉好点了。

但晚上还有顾淮的稿子要交。

这是第九篇,关于“冬日居家仪式感”的主题。

她已经写了大半,今天只需要收尾和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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