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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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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696) "“别说了…… 别说了……”牛玉国闭上眼睛，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第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祁同伟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一个让你儿子将来还有机会抬起头做人的机会。”
牛玉国猛地睁开眼。
“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祁同伟指着桌上的卷宗，“枪支的来源，剩余赃款的去向，以及你们原计划准备抢劫的目标。 全部交代清楚，配合我们完成最后的追缴
“如果你能做到，我会亲自将你的悔罪态度和配合行为，写进结案报告里。死刑或许免不了，但至少，你儿子将来在档案上看到的，会是‘罪犯牛玉国，有重大立功表现’。他以后参军、考公，才不会因为你这个爹，而被彻底堵死前路。”
“你自己选吧。是当一个遗臭万年的杀人犯，还是当一个为自己赎了罪的父亲。”
这番话，彻底击溃了牛玉国最后的心理防线。他沉默了良久，整个审讯室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
“我说......”
两个小时后，分局指挥室。听完秦川带回来的完整审讯记录，整个指挥室里的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案情并不复杂。牛玉国出狱后不甘贫困，纠集了几个狱友和地痞，通过黑市渠道从边境买来了两把锯短的猎枪，准备干一票“大的”，目标是月底给工人发工资的河钢集团。之前的系列盗车案，就是他们在为这次抢劫做准备。
“立刻安排警力，根据牛玉国的供述，起获剩余的枪支和赃款！”韩敬东局长当机立--断，“另外，深挖枪支来源的线索，发协查通报给边境警方！”“是！”
随着命令的下达，这起震惊河昌市的系列盗抢机动车暨持枪袭警案，在经历了惊心动魄的48小时后，终于画上了句号。
祁同伟靠在椅子上，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他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心中没有太多破案的喜悦，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钟小艾默默地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学长，辛苦了。”她轻声说。
祁同伟接过茶杯，点了点头：“你也一样。走吧，去医院看看那两个小子。”
……
当晚，医院病房。祁同伟和秦川提着水果篮，来看望腿部中弹的叶茂生和手臂骨折的小王。病房里很热闹，钟小艾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副扑克牌，正陪着两个伤员玩“斗地主”，输的人脸上被贴满了纸条。
“祁队！秦哥！”看到他们进来，叶茂生激动得想要坐起来。
“行了，躺着吧你。”秦川走过去，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石膏腿，“一条腿差点没了，还嘚瑟呢。这次要不是祁队提前预警，你小子现在就在跟阎王爷斗地主了！”
叶茂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满是后怕和感激：“我都知道了。祁队，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我……我太冲动了，给您和队里添麻烦了。”
祁同伟把水果放在床头，看着他：“谢就不必了。等你伤好了，来我刑警队报道，我亲自练你。让你知道知道，真正的刑警是怎么跟死神打交道的。”
“保证完成任务！”叶茂生挺直腰杆，敬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礼，脸上洋溢着梦想成真的喜悦。
病房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笑声。
钟小艾站在一旁，看着祁同伟和这群基层刑警之间那种不言自明的战友情，眼神柔和。
等到秦川和几个来看望的同事去外面抽烟，病房里只剩下祁同伟和钟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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