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4138239" ["articleid"]=> string(7) "642576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0章" ["content"]=> string(3842) "

傍晚时分。

周灵玉睁开眼,身体的酸痛与身侧男人的体温让她瞬间清醒。

记忆回笼——那焚身般的灼热,王宴焦急的脸……以及现在这荒唐的局面。

怒火与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她。

她猛地坐起,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眼泪却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她不是哭失身,而是哭自己竟如此无力,这事情没人问她愿不愿意。

“王宴!你卑鄙!你趁人之威,你妄为读书人!”她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拳头无力地落在他背上。

王宴被惊醒,抓住她手腕,眼底一片猩红与疲惫。

他没有生气,只是声音沙哑得厉害:“打我能出气你就打。但灵玉,若还有别的选择,我绝不会用这种方式侮辱你。”

王宴的身后一道又一道的青紫,都是被宋以宁抽的。

被周灵玉这么一打,他痛的头皮发麻,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滚开,看到你就恶心!”周灵玉抬脚踢去,王宴连忙侧身躲开。

周灵玉胡乱穿上衣服,冲出门去:“我这就告诉婆母,定要让她将你打死。”

每走一步,身体都在叫嚣着不适与疼痛,这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方才的荒唐。

夜晚的冷风刮在脸上,却吹不散她心头的怒火与悲凉。她一路跌跌撞撞,只觉得这条熟悉的路从未如此漫长难行

宋以宁看到周灵玉的时候,额头突突直跳。

这小妮子的身体太好了吧?

才圆房就跑过来了?

“娘!”周灵玉噗通跪下,泪水涟涟:“王宴他……他趁人之危!求娘为儿媳做主!”

宋以宁叹了口气,亲手扶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灵玉,你错了。不是他趁人之危,是他拼了脸面救你的命。”

周灵玉愣住。

宋以宁继续道,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你误用了毒药,若是王宴不给你解毒,你就没命了。用此药的烟姨娘,已经关入柴房等候发落。孙氏的孩子,没了。王宴院子里其他的莺莺燕燕,今早全送去了庄子种地。从今往后,二房只有你周灵玉一位女主人。这是他给你的交代,也是我这个婆婆给你的保证。”

周灵玉彻底呆住了。

所有的愤怒,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硬生生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噎得她心口发疼。

不是折辱,是救命?

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劈散了她所有的理所当然。

若真是如此,她那番哭闹,在王宴和婆母眼中,岂非成了不识好歹的笑话?

一股比屈辱更甚的难堪,悄然爬上心头。

但旋即,一丝疑虑又钻了出来——即便是救命,他王宴就全然无辜吗?

她房中的毒药究竟是怎么来的,还不是王宴妾室太多导致的!

周灵玉深吸一口气,问道:“母亲,那他殴打了武将,皇上……”

“革职,禁足三月。”

“革职?!”周灵玉猛地抬头,“他才入朝三日!这……侯府的脸面……”

宋以宁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带着破罐破摔的洒脱:“侯府哪里还有脸面啊。”

侯府的脸面,早被那几个叉烧儿子按在地上踩了。

不怕再多这一桩。

“灵玉,后院我给你肃清了,至于后头……你若是愿意,就帮着娘,将这侯府的脸面找回来。”

宋以宁拍着周灵玉的手背,语重心长道。

周灵玉像是做梦一样回到自己的院子,翠竹小声走过来说道:“二奶奶,烟姨娘自缢了。”

周灵玉的小脸一白,现在王宴的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了。

为何,总觉得不真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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