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工作收入确实比在餐厅打工要高得多，而且时间安排也更自由。
这一切在她大二时戛然而止。
系里一个重要的实践项目，指导老师指定了她和一位能力不错的学长李潇彻组队。
因为项目需要频繁讨论，她和李潇彻的接触难免多了些。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学习合作，却不知怎的触动了王禾菱那根敏感的神经。
或许是因为李潇彻恰好是王禾菱心仪的对象。
又或许仅仅是王禾菱早就看她不顺眼，终于找到了一个发作的借口。
从那时起，针对她的孤立和排挤变本加厉。
王禾菱竟然阴魂不散地跟随着她，在她可能的雇主面前散布各种恶毒的谣言。
说她“作风不正”、“心思不在学习上”、“之前教的学生成绩反而下降了”等等。
那些潜在的雇主听到这些风声，自然不敢再聘请她。
解释显得苍白，抗争又缺乏力量。
她做家教的路就这么被硬生生堵死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转而去找那些要求不高，但时薪也更低的零工。
想到这里，姜眠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她轻轻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我大一的时候确实做过家教，但是后来……”
“又是那个王什么菱？她是不是有病啊！真是阴魂不散！”
这时，一个略带迟疑的男声在旁边响起。
“姜学妹？”
姜眠和池瑗同时抬头。
只见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着眼镜，看起来有几分斯文的男生站在桌旁。
是李潇彻。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歉意。
“姜眠，好久不见。”
“我后来才听说，因为之前我们组队做项目的事情，让你被王禾菱同学误会，还受了些委屈。”
“我真的不知道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非常抱歉。现在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他这番话说得看似诚恳，眼神却不时瞟向坐在姜眠对面打扮时尚靓丽的池瑗。
姜眠看着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心里只觉得讽刺。
事情过去那么久，他现在才跑来道歉，意义何在？
她记得很清楚，当初王禾菱开始找她麻烦时。
李潇彻可是躲得远远的，从未站出来为她说过一句话。
“学长，王禾菱被学校严肃处分的事情，都是半个月前的消息了。”
“你现在才知道，是刚连上学校的网络，还是刚从山顶洞闭关出来？”
李潇彻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没料到一向看起来温顺好说话的姜眠会如此直接地怼他。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姜眠没给他反应的时间，“至于你说想帮忙。”
她微微停顿，“你现在离我远一点，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毕竟，我不想再因为和任何学长走得太近，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李潇彻的脸色彻底难看下来，他张了张嘴。
似乎想辩解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悻悻地说了句“那、那不打扰了”，便灰头土脸地快步离开了。
看着李潇彻狼狈的背影，“小婶婶！你也太帅了吧！”
“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人了。”
姜眠收回目光。
“你刚才说的家教以我现在的情况，确实可以考虑重新开始了。”
毕竟，王禾菱的威胁已经解除。
“这就对了嘛！”池瑗立刻来了精神。
“小婶婶，我这儿倒是有个现成的硬骨头，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啃。”
“什么硬骨头？”
“我小叔叔一个好兄弟，陆司屿那个骚包，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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