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小口喝着温热酸甜的汤水，努力回想昨晚的片段。
记忆却像断了片的电影，只有一些模糊混乱的画面。
她只记得自己好像喝了点甜甜的果酒，然后就什么都不太记得了。
“我也不太清楚了。”她有些懊恼。
吴妈叹了口气，带着点后怕又有点好笑的表情说。
“你呀，昨晚吐了少爷一身！”
“我上去的时候，少爷那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他那件定制的西装外套算是报废了。”
“什么？”姜眠惊得手里的汤碗都晃了一下。
“我吐了他一身？”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干了这种蠢事！
“是啊，”吴妈点点头。
“不过说来也怪，少爷今天早上起来，脸不知道怎么了，肿得厉害。”
“昨晚上我瞧着只是有点红，还以为是过敏，没想到今天肿成那样了。”
脸肿了？
姜眠的心猛地一沉，昨晚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瞬间拼凑起来。
酒吧里吵闹的音乐，一个高大的男人过来拽她，她以为遇到了坏人。
然后，她好像打人了！还打了两巴掌！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她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为了不被欺负，很早就懂得要保护自己。
不仅刻意锻炼过手部和腿部的力量，大学还参加了跆拳道社。
虽然不是专业选手，但手劲比普通女孩子大得多。
昨晚那种情况，她以为是危急关头，下手肯定没留情。
她把池烬给打了！还打肿了！
姜眠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希望时光倒流回到昨晚。
她一定死死按住自己那只会闯祸的手。
池烬今天经历了人生中最憋屈的一个早上。
他醒来时就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
走到浴室镜子前一照，差点没把镜子砸了。
两边脸颊又红又肿，清晰地印着指痕，活脱脱像个发酵过度的包子。
他用冰水敷了半天也没见明显好转。
今天还有个重要的内部会议，他不能不去。
最后，只能顶着一张肿脸。
戴上了平时几乎不碰的鸭舌帽和黑色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周铭准时开车来接他，看到自家老板这前所未有的全副武装，愣了一下。
“池总，您这是？”
池烬拉开车门坐进去，声音隔着口罩闷闷的。
“昨晚被一头不识好歹的醉猪给撞了。”
周铭：“醉猪？”
他联想到昨晚池总亲自去酒吧接人的事，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死死憋着。
到了公司，池烬这身打扮果然引起了围观。
员工们看着自家那位向来以冷峻形象示人的总裁。
今天居然帽子口罩墨镜齐上阵，私下里议论纷纷。
“那是池总吗？怎么打扮得跟明星出街似的？”
“是不是得了重感冒怕传染给我们？”
“我看着不像，感觉更像不想被人看到脸。”
正巧有部门主管去他办公室汇报工作，因为门没关严实，留下了一条小缝。
外面眼尖的同事隐约看到池总摘了下口罩喝水，那侧脸好像有点不对劲。
很快，各种猜测和谣言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公司里传开了。
“听说了吗？池总好像被人打了！”
“真的假的？脸都肿了！”
“我的天！谁这么大胆子敢打池总？”
“还能有谁？肯定是外面招惹了那哪个妹妹，被人家找上门了呗！”
“不会是知三当三，被正牌男友或者老公给揍了吧？”
“不可能吧？池总不像那种人啊！”
“你知道什么？有钱人玩得可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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