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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昱没想到宋时微真能下跪,也没想到沈知熠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下跪。
当年的沈知熠疼是真疼宋时微,但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背叛。
这一切都是宋时微该得的,跪一下怎么了。
不过等宋时微离开,谢昱还是拿起酒杯走过去。
沈知熠没接谢昱递来的酒,漠然抬眸,“够忙的。”
谢昱低声讨好,“哥~”
沈知熠眉色阴冷,“既然这么忙,东区的项目别做了。”
谢昱只觉得可能是下了沈知熠的面子,毕竟宋时微跟过他,也没觉得项目会真撤走,合同流程都走完了。
一旁的林双双见状着急地拿起包,准备跟上去,“我和你一块走。”
沈知熠并未停留,口吻冷薄,“谢总主张好乐善施,就差大张旗鼓地施粥宣告四九城了。”
林双双不敢贸然追上去,她审视谢昱的表情,打探,“宋时微和沈哥什么关系?”
谢昱不咸不淡地耸耸肩,轻蔑道:“和你一样,进不了沈家大门的关系。”
林双的脸色猛然僵硬,一眨眼的功夫,她又从容地递去和气的笑。
谢昱喊自己的秘书,打发人一般,“差人送她回去。”
黑色奥迪迅速驶出俱乐部,卫旗在东长安和建国门内大街绕了一圈。
后排的沈知熠意味不明地扫了眼表盘,眉心微折,唇角轻扯,“别绕了。”
卫旗心知肚明,“我的问题,刚刚路口忘了变道。”
沈知熠掀起眼皮,淡然嗤了声。
卫旗没再敢说话,当即打转方向盘,转入北河沿大街。
黎沐赶到的时候,宋时微刚带宋忆初出来。
“微微,我来晚了。”
“你能来已经感激不尽。”宋时微扯出零星的笑,“还要麻烦你送我们两个麻烦精回家。”
黎沐打开车门,愧疚盈满心脏,她与那人商量许久帮忙解救忆初,对于他的身份只是一句话的事,他却冷硬决断的拒绝,后来她再打电话,对方已经不接。
“对不起,微微。”黎沐没法心安理得的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声色犬马,酒池肉林的地,一两个姑娘出点事真算不上什么事。
倘若她没给出坚定的保证,宋时微不会轻易地进去。
宋时微给宋忆初系好安全带,沉静道:“今晚无论怎样我都会进去找忆初的。”
她坐进副驾,察觉出黎沐掩饰下的心事,“我和忆初现在都没事,你能找人把我带进去真是帮了很大的忙,你没有对不起我。”
黎沐不太放心,“带初初去检查下,别碰了什么不干净的酒水。”
宋时微神色顿了顿。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有钱。”
“谢谢。”
车辆汇入繁华街道,窗外依然灯火通明,熟悉的街景泛着难以排斥的陌生感。
宋忆初慢慢睁开眸子,目光涣散地凝视失神的姐姐,今晚的事,希望姐姐后面知道真相后能理解她的做法。
翌日,宋时微比平日早一小时到达上班的便利店,昨晚应当接着给店长打电话解释的。
当时打了两次,店长未接,后来编辑了信息,店长到现在都未回。
宋时微需要这份工作养活自己。
态度诚恳的道歉认错,这是她能想到的可行性办法,只是刚走到拐角处,她便看见小侯和店长在门口。
宋时微倒退半步,贴着墙壁。
店长:“还没招到人,暂时不能让她走。”
小侯温温吞吞道:“店长,我有个朋友之前做过收银,我做收银都是她教的,而且她性格超好,很外向。咱们收银要温和有礼,小宋太闷了,她每次收银拉个那么难看的脸,搞得跟别人欠她钱似的。”
怪不得小侯总是阴阳怪气,原来在这等着。扪心自问,她一直很珍惜这份工作,没有丝毫怠慢。
宋时微掌心的温度散去,后脊冒出冷汗。
监狱两年多的挨打,她身不由己,反抗不得,沙子敌不过石头的力量,以一战多,她只会被揍的更惨。
可现在不是在监狱。
店长轻叹了声,“你朋友也要实习7天,实习期的工资对半。”
“那是一定的。”小侯唇角抹着笑,“店长,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在您手底下工作真是我们的福气。”
宋时微走上前。
小侯唇边的笑僵了几分,看了看店长,才心虚地跟宋时微打招呼,“小……小宋,你怎么来这么早?”
宋时微按耐住胸腔里的怒气,走向店长,态度温静,“店长好,昨天事出突然,早退了十一分钟,虽然小侯说您不会计较这十多分钟,但我觉得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因此我想早点来补上昨天的错,并保证以后不再犯。”
店长脸色透过一丝不自然。
小侯一针见血道:“小宋,是你早退不是我早退,别拿我出来挡枪,你早退你不知道跟店长打个电话发个信息吗?你就是没把店长放眼里!”
宋时微冷冷的目光从小侯急切的脸上掠过,她转向店长,“店长,您接不接电话都是我的问题,早退确实是我不对。”
店长脸色好了些许,“小宋,你不适合这份工作。”
“店长,还请您算下我的工资。”宋时微打开收款码,丝毫不让步,“我连吃下一顿的饭钱都没有,店长肯定不愿意看到刚被你辞退的我饿的在店门口发疯吧。”
宋时微此刻的眼神动作步步紧逼,仿佛不结款,下一秒就会在店门口发癫。
店长利索地结款,同时警告宋时微,“小宋,若是改不掉身上的毛病,北城连你喝冷风的地都没有。”
宋时微看到到账的钱,眸光流转,冷的像淬了冰,“店长,要是视力不好,大脑小脑萎缩,听风就是雨,怕是连爬出北城的力气都没有。”
店长面色难看,怒斥,“你简直油盐……”
宋时微抢在他前头,开口,“我还有些单独的恩怨要处理,你要在这当观众吗?”
小侯慌乱地向店长求助,畏缩道:“店长,她是不是有病?”
宋时微擒住小侯的手腕,把人拽到自己面前,以极快的速度抬起右手,狠狠地甩她一掌。
店长头也不回地进入便利店。
宋时微盯着她发红的眼睛,反手又是一掌。
小侯捂住火辣辣的脸,“我要……告你。”
“你神经病。”
宋时微冷淡牵唇,放开她的手腕,厉声,“以后见到我夹着尾巴走,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小侯抹掉眼泪,控诉,“我要……告你。”
宋时微薄幸地笑了笑,眼里没有波澜没有温度,“忘了告诉你,我的确有病。”
她一字字地往外冒,“所以见到我要跑快点。”
说完,宋时微离开是非之地,心中的郁结并没因为那两巴掌而退散,反倒她用力要遗忘的最不堪的日子在脑海中一帧帧闪过。
直到宋忆初的电话打过来,她才发现自己正盯着招聘页面发呆。
宋时微火速赶往医院,母亲宋溪出去买菜不小心从二楼跌落。
宋忆初在医院门口等待,看到下车的姐姐,告诉她医生诊察的结果,“右臂轻微错位,出了点血,问题不大,医生说留院观察一晚。”
“那就行。”
宋忆初表情凝重,语气透着焦意,“但妈觉得自己病的很重,非要在医院多住几天。”
宋时微明白妹妹的难处,她拍了拍妹妹的手,“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宋忆初眉头紧蹙,目光一黯,急促质问:“你一个连自己都养活不了的人要怎么支撑昂贵的医药费,你知不知道躺在这一天要花多少钱?”
宋时微的心犹如被针刺了一下。
脱口而出后宋忆初才发觉自己言行过分了,她的分贝放低,“姐,我不是要在你伤口上撒盐,你得尽快认清现实。”
宋时微心头乱乱的,无处宣泄的郁和火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宋忆初,有一个坐过牢的姐姐让你很耻辱吧?”
“没······”宋忆初下意识反驳,心里很不是滋味,“姐,说再多也改变不了坐过牢的事实。”
“你说得对。”宋时微双手握拳,“但是宋忆初,现在我能挣一份钱,对于正在上学的你而言也算是减轻了一份压力。”
宋时微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怎样都不影响你的前程,这几年你过得不容易,后面妈的事我来就行。”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进去吧。”
宋忆初拉着宋时微穿过急诊中心,在二楼转弯处看见两抹熟悉的身影。
沈知熠,周甜沐。
宋忆初毫不犹豫地跟上去。
宋时微顺着她突然转变的方向望去,那抹修长的背影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宋忆初的嗓音幽冷,“姐,什么滋味?”
看到的那刻真就如同有把刀在割自己的心脏,尖锐的疼不断地敲打着胸腔。
贺芷云亲切地说:“知熠,你叔叔老毛病,你这么忙,不用跑一趟的。”
周甜沐挽着沈知熠的右臂,轻言浅笑,“知熠哥开完会就赶过来了。”
贺芷云越看准女婿越喜欢,温柔道:“知熠辛苦了。”
沈知熠颔首:“您言重了。”
周甜沐含情脉脉地盯着眼前的人,“妈妈,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别说这些见外话。”
贺芷云请人进去。
宋忆初清晰地看见姐姐苍白的脸色,她没有就此停止,反而一字一句的补充,“周甜沐就是沈知熠的未婚妻。”
而周甜沐是她们父亲周凝远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当年周凝远外派工作期间攀上北城贺家这层关系,果断地抛弃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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