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见到他，拍了拍他的手臂：“刚到的？你这状态不像是去攻坚克难的，像是从外交谈判刚回来的，哈哈哈。”
赵牧笑了下：“项目尽调，在新加坡晒得够呛。”
“昨晚遇到台风，差点迫降，还好早上赶上了。顺便看了场日落。”他语气平静，只有同行的人知道有多凶险，这台风像是在天边撕开了一道口子，紫黑色的云团仿佛巨兽要将他们吞没。
他几乎上演着生死时速，在飞机上睡了几个小时，下了飞机一刻没停，进公司休息室洗了个澡，就来开会了，这套西装，正是他昨天回见海外资本时的行头，来不及换，气温上与海城完全不同。
“是吗？”李总显然也没想到，揶揄地一笑：“我还以为你是被爱情滋润呢。”
赵牧一愣，眸光几不可闻闪了闪，随即一笑，“李总说笑，哪有您的魅力。”
“听说今天有新的投资项目…”他自然地扯开了话题。
总经理办公会议讨论到傍晚，许多事项一起过，赵牧的新加坡投资项目也经过初步讨论，准备递交董事会决议。
他松了口气，终于有时间松一松领带，缓口气，连续三周的忙碌有了成效。
没想到，才走出会议室又被李总逮住了，李总盛情邀请他参加中刻并购项目的年前聚会。
他本想推脱，李总却不依：“你可是大功臣，你是咱们特别顾问，怎么能不参加，没有你就没有这个项目。赵总，你不在，冯总可要有意见了！”手臂已经热络地搭在他肩膀上，不由分说就拉着他去。
话说到这份上，赵牧只能赶去下一场：“…那我却之不恭了~”
坐在自己的座驾上，赵牧揉了揉眉心，将今天的所有事过了一遍，看看有没有疏漏。
离开三个礼拜，还有很多事需要Catch up。比如中刻项目都要中期汇报了。
突然，他双目睁开，看向前方，正巧与私人司机小宋的目光在后视镜里相撞，小宋连忙转开。
赵牧却突然开了口：“最近，公司里是不是有什么传闻？”
他想起了李总那句“爱情滋润”，补充道“关于我的？”
小宋心里一动，却不敢多说：“没有…吧…”他抿了抿唇，聊八卦实在容易得罪人。
车厢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赵牧的脸在阴影里辨不清轮廓：“什么时候开始，你也这么支支吾吾了，有话就说。”
“别让我再问第二遍！”
小宋吓得一激灵，喉结上下一滚动，看到赵牧冷肃的表情，立马就投降了：“就是…您出差前一周，有传闻说，公司一个男高管和一个女人在28楼会议室的设备间里搂搂抱抱。”
小宋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一种猜测说是您…”说完话大气不敢出。
赵牧笑了，“我？！”来回拍打着自己的手机，紧盯着后视镜：“我和谁？”
小宋吞了吞口水：“有很多版本，风言风语的。也有说是李总和别人，也有说方总…
赵牧不耐烦起来：“我和谁？”
“…说您的，是说您和26楼的韩嫣。”
“呵——”赵牧几乎第一时间就嗤笑了出来，“她？她自己说的吧?”
“不不…不知道了…还有说您跟28楼的chesy，但韩嫣的猜测不少。”
“啪——”他将手机拍在了后座上，力量不小，手机弹出十厘米。
利用到他头上来了，野心不小！他在外面殚精竭虑，没想到还有人在内部给他添堵。
赵牧的眼神锐利起来，“真给他们闲的！”
包厢里，人声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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