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韩嫣没想到，在充满着高精尖、掌握“财富密码”的标榜高知的金融圈子，内里也不过是这痒阴暗龌龊的长舌妇和泰迪狗。
那个修改的汇报文本，钟姐很满意。
看到里面的折页，那些细致的修改意见，钟红燕不得不感慨，赵牧的敏锐度以及尹秘书的周全。
姜还是老的辣呀！
她照着改，越改越佩服，越改越神往，要是能跟着赵牧，做项目只怕是少走许多弯路。
她把项目组的人叫到一起开会，传阅赵牧的意见。最后，再次强调：“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赵总的建议中肯又犀利，是我们要学习的。大家打起120分的精神，以后以后每一稿都会给赵总送一份过去，让他过目下，提提意见，我不希望一次比一次差。”
她扣了扣桌面：“这个事，以后韩嫣负责对接。”她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带着某种微妙的暗示。
韩嫣低着头默不作声。
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她，就不会漏掉她紧抿的嘴角和讥诮的双眼。她明白钟姐的算盘：既蹭了赵总的专业度，又不用亲自欠人情。
而自己，不过是颗被征用的棋子。
再抬头时，她看到Emma别有深意的脸。
这个组，多的是当面人，背后鬼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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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从绯闻起的那天，韩嫣几乎自动隔离了与赵牧的接触。
钟姐把她当做赵牧的专属快递员，但她严格遵循赵牧的“不越级”界限，有消息也只跟尹秘书联系，不再跨“雷池”半步。
每次去送文件她都踩着午间空档或者傍晚下班，只为了排除一切交集。
她心态摆得很正——流言止于智者。自动忽略那些探究的、不友善的、居心叵测的言论与目光，依然我行我素。
赵牧与她本就没什么，只不过是公司领导，甚至不是顶头上司，想要避开还是很容易的。
留言的主角本就是他，韩嫣猜测，也许有好多个版本，也许她只是候选人之一，还有Monica, Chesy, Lisa…
赵牧就是朵带腥气的花，走过路过都会沾染上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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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八卦中心的赵牧，从那天起一直没出现。
一个巴掌拍不响，过了一周，主角不在，留言就消声了。
金融圈子从来不缺花边新闻，这一周的已经变成美国的爱泼斯坦岛了，再后一周又是江苏某个银行的八卦。
在茶水间她感觉到了吃瓜群众的狂欢。同事们互相传阅着手机，各种打马赛克的聊天记录在微信群里传播，有人低声抽凉气“这是犯罪！”
韩嫣暗暗放松，这一次的桃色新闻很“刑”很刺激，关于自己的那条流言仿佛就是过家家，在真正的金融圈丑闻面前，人们追逐的刺激简直毫无底线。
工作也许只有数据、图表和价值，而生活永远是一部精彩的连续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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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牧再次出现，是三个礼拜之后。
听清晨遇到他的人说，他穿着剪裁考究的深灰薄款西装，西装口还别了块方巾，拖着个28寸的行李箱回来，晒黑的肤色仿佛是从地中海度假归来。
行李箱一放在办公室，就开始办公，第一次被赵总气质震慑。
直到人们在会议室看到他，才明白述说之人毫无夸张，穿着这行头的赵牧像刚从《纽约时报》杂志封面走下来的金融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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