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是申请成功了。只是一整个下午过去了，都没通过。
果然…不给她面子…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钟姐给她的最后期限马上就要到了，韩嫣焦虑地扣着手指，几乎没事五分钟刷一遍微信，查看好友状态。
窗外天色已暗下来，办公室的人都陆续回家了，Tracy看她紧锁着眉头，问“怎么样，赵总看过了吗？”
韩嫣苦着脸摇头。
Tracy了然地点头，安慰道：“再等等，可能在忙。”
韩嫣没说的是，她文件都没送出去呢！
终于在傍晚的7点，赵牧通过了她的申请。
韩嫣心里雀跃，第一时间发了问好的话，并立刻说明了请求，想跟他约个时间，修改稿想请他过目并赐教，希望他严厉指正，不必手下留情。
然而两人的对话框里，她的问号孤零零地躺着，就像是枯井中的石子，一点回声没有。
韩嫣盯着手机屏幕，时间又过去了2个小时，对方毫无音讯。
她咬了咬牙，已经是9点多，再不殊死一搏，明天就是她的死期。
她再次编辑短信：「赵总，我知道您忙，您明天上午8点40分方便吗？我带着修改稿去您办公室，十分钟就好。」发完她就把手机反扣在桌上，不想再看，仿佛烫手一般。
八点半才上班，她知道。可是赵牧不给他时间，她只能硬挤出十分钟。
三分钟后，手机震动了一下，赵牧只回复了两个字：“八点二十”
连个标点符号都没舍得给她！
韩嫣几乎是跳起来，雀跃地想原地转圈，她飞快回复：「好的，我一定准时到！」
点完发送又觉得少了什么，立马加上一个「谢谢您！」特意加了显眼的感叹号，以示感谢。要是足够熟，她甚至能连发3颗大红心，表达自己的拳拳感恩之心。
韩嫣大大地舒了口气，心情突然明媚起来。心想赵牧人还不错，算是面冷心热一挂的。
想到他明天一早抽出清晨宝贵的10分钟为自己开小灶，韩嫣手指快于大脑，“赵总，您要是腰不舒服，随时喊我，我帮你舒缓一下～”
她手指停顿了下，又觉得不妥。
表述方式要改。
她将“腰”字删除，改成了“身体”，点击发送。
“呜~”熟悉的发送成功音效响起，她放下了手机，哼着歌去洗漱睡觉。
然而，等她回来时，她发现手机里躺着一条信息，她迫不及待地点开。
这次的句子倒是挺长，态度却冷至冰点。
「以后有事找尹秘书，不要越级汇报」
韩嫣几乎能想象他打字时冷漠的表情。
嘴角还残留着刚才愉悦哼歌时上扬的弧度，如今一点点僵住，垮塌下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她那点感谢可能早被当成心机满满的讨好。
哪里是面冷心热，根本就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于赵牧，10分钟的聆听，只是卖李总或者钟姐一个面子。
不过是职场本分。
也许没有自己，事情会更顺利，有了自己的存在，赵牧才迟迟不答应。
她早该想到的，早该避嫌的。
“呵~”她轻轻一笑，机械地打出字：好的，赵总
没有标点符号，没有表情，规规矩矩。点击发送。
她将手机扔进包里，修改文稿装好，利索地关了灯，上了床。
她忘记了，职场本来就是这么界限分明。他们两之间连私交都谈不上，唯一的一次接触她不过是“送文件”的暧昧，在层级森严的体系里，他是执棋者，他从来就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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